如果到了必須要出手的時候,那麼張乃勳也就隻有對不起東野回了,畢竟,張乃勳是不能夠讓魏意民受到傷害的,畢竟,他是自己的好朋友之一啊。
就在這時候,就看見那東野回已經踉踉蹌蹌地來到了魏意民的身邊,魏意民此時身受重傷,根本就來不及反抗,而那東野回卻已經舉起了寶劍,對著那魏意民就刺了下去,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東野回一定會對魏意民動手的時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此時就看見那東野回的身子一晃,然後如同一道閃電一般,向著那十一衝了過去。
十一完全沒有想到,東野回會突然對自己進攻,而張乃勳此時也徹底地放鬆了下來,看來,東野回剛剛是假裝自己受到了控製,其實他卻並沒有受到對方的控製呢。
此時就看見那東野回已經來到了十一的身邊,一個翻身,就向著那十一刺了過去,十一剛要舉起寶劍抵擋,卻已經來不及了,就看見那東野回的長劍已經毫不猶豫地劃破了十一的脖子,在十一的脖子上麵留下了一道傷口。
十一的臉上露出了一個驚恐的神色,滿臉都是不可置信,他吃驚地看著對方,眼神之中似乎是在詢問對方是如何破解自己的招數的。
東野回漫不經心地說道:“對於我們這些琴師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將自己的意念集中起來,這樣的話,才能夠修煉出更加好的琴技來,所以,我們都是對自己的意誌力進行過特殊的訓練的,你的這些小伎倆,對於彆人來說,或許會起到一定的作用,但是對於我們來說,那卻是一點都不起作用的。”
聽了東野回的話之後,十一的臉上流露出了一個不甘心的神色,隨後就閉上了眼睛,再也沒有了呼吸。這十一就算是死,都沒有閉上自己的眼睛。
李振鬆連忙跑到了魏意民的身邊,那出了藥丸,塞進了魏意民的口中,而且還給魏意民簡單地包紮了一下傷口。
斷然此時哈哈大笑道:“好,張乃勳,果然有意思,張乃勳,你可真是幸運啊,在這種時候都會突然冒出一個神秘高手來,幫你的忙?”
他說著就對著那東野回道:“哼,你好好地彈琴,不是很好嗎,卻為什麼要來這裡趟這趟渾水?”
東野回冷冷地說道:“我說過了,這天羅仙子是我的對手,也是我尊敬的人,你們將她給抓去了,那麼我自然心中怨恨,我是一定要將她救出來的。”
斷然哈哈大笑道:“好啊,很好,看來,你是想要自討苦吃了,本來,我倒是並沒有想過要連你也一起殺掉,不過,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那麼就怨不得我了。”
張乃勳說道:“斷然,你手下最得力的乾將十一已經死了,你還有什麼人可以和我們比的呢?”他說著就指著斷然身後的那些人說道:“怎麼,這麼多的人,是不是沒有一個有用的啊,如果有本事的話,就讓他們快點出來吧。”
斷然哈哈大笑道:“張乃勳,看來你已經著急了啊,這可不是你的作風啊,你想想看,你們的實力可是遠遠不如我們的,難道你要以卵擊石嗎?”
剛剛死了一個同伴,不過,這斷然看上去倒是一點都不難過的樣子,看來,他是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手下人的安全了。
張乃勳冷冷道:“斷然,你的十一死了,你好像一點都不難過啊?”
斷然哈哈大笑道:“首先,我要更正你的說法,這不是我的十一,而是主人的,就連我斷然,也是屬於主人所有的。更何況,我為什麼要難過呢,這本來就隻是一場遊戲而已。如果死的不是我,我自然就用不著難過;而如果死的人是我的話,那麼我都已經死了,也無法難過了啊。”
他說著就似笑非笑地對張乃勳說道:“張乃勳,你應該知道的,難過,這隻是一個懦夫的行徑,張乃勳,我可不希望你是一個懦夫啊。”
張乃勳冷冷地說道:“隻要是人,就都會難過。你沒有這樣的情感,那就隻能夠說明一件事情,那就是你十三,根本就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
斷然哈哈大笑道:“好,說得好,說得我都有些感動了。”他說著指著身後的那個大大的架子說道:“你們看見了嗎,這個東西就是我專門給你們搭建的舞台,讓你們在這裡儘情地展現的,不過,現在我看得有些不過癮了,我要親自上台了,你們,誰來陪我玩玩啊?”
張乃勳冷冷地說道:“殺人,在你的眼裡,就隻是一次遊戲嗎?”
斷然笑著說道:“你可以不同意我的想法,不過,你們現在必須要出一個人,和我一起玩這個遊戲,怎麼樣,你們誰願意做這個人呢?”
張乃勳微微歎息了一口氣,他自然知道這個斷然有多厲害,回首看看自己這邊的人,他知道,除了自己以外,看來是沒有什麼人能夠有這個能力和對方抗衡了。
所以,張乃勳就很自然地站了出來,對斷然說道:“看來,我是必須要出戰了啊。斷然,我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呢?”
斷然哈哈大笑道:“沒有冤仇,我們之間自然是無冤無仇了,隻是,我說過了,我是主人的人,主人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那主人有沒有告訴你,我是有天書的人,你真的有自信,戰勝我嗎?”
斷然道:“如果你已經將天書都領悟了的話,那麼我自然是不敢和你對抗的,不過,現在我想你自己心中也有數,你對於天書,隻是領悟了其中的一部分而已,所以,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你說是嗎?”
張乃勳的臉色有些變了,他冷冷地對斷然說道:“斷然,你這麼做,你就不怕有報應嗎?”
斷然哈哈大笑道:“報應?我隻是在乎這種掌握彆人生死的感覺而已,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啊,叫做‘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怎麼,這不是最好的證明嗎?”
張乃勳冷冷地說道:“是嗎?斷然,我勸你還是不要太得意了,小心老天爺在看著你的一切作為呢。”他說著就向著斷然緩緩地走近了一步。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就看見那張乃勳的臉色突然一變,他突然捂住肚子說:“哎呀,我的肚子好痛啊。”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呢,就看見他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來了,隨後臉上有豆大的汗珠落了下來。
張乃勳捧著肚子,倒在了地上,不過,當他回頭看的時候,卻看見李振鬆正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自己呢。
“怎麼,肚子痛了?我給你吃了飛雲散,看來是起了一定的作用啊。”李振鬆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
張乃勳吃驚地說道:“李振鬆,你,你這是為什麼,我,我冒著危險,進入青木的監牢之中來救你,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嗎?我還將天書玉佩給了青木,為的就是讓他信任我,可是,可是你就這麼對我嗎?”
李振鬆哈哈大笑道:“救我?我從來都沒有說過要讓你來救我啊,這一切,都是你一廂情願,自己要做的。”
張乃勳吃驚地說道:“李振鬆,這是為什麼,這是為什麼?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他突然好像是明白了一些什麼,對李振鬆道:“看來,不光是丁春青一個人是青木所安排的奸細,你,你才是真正的奸細。”
李振鬆哈哈大笑道:“你這麼聰明的人,你怎麼就想不明白呢。”他說著指著斷然說:“你看看,斷然是十三,而剛剛的那個是十一,而剩下的人之中,都功力有限,他們沒有一個超過了十一,那麼,這十二呢,十二去了什麼地方?”
張乃勳看到這裡才恍然大悟,對李振鬆說道:“什麼,李振鬆,難道,難道你竟然是十二?”他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李振鬆。
李振鬆卻哈哈大笑道:“現在你算是明白了?不過,現在這個時候才剛剛明白,這是不是太遲了一點呢,我告訴你,我李振鬆,就是十二。是主人讓我故意接近你的,我被主人抓起來,也是我們故意設置的計謀,我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要將你引出來,你現在明白了嗎?”
“為了天書?”張乃勳說道。他這個時候算是徹底明白了,他將李振鬆看成是自己過命的朋友,但是李振鬆卻從頭到尾都隻是在利用自己而已。
李振鬆點點頭道:“主人說了,如果能夠得到你身上的天書的話,那麼就最好,如果不行的話,那麼,殺死你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他說著就對著斷然笑了一下,然後走到了斷然的身邊。
斷然對李振鬆點點頭道:“十二,你做得很好。”然後又對張乃勳說道:“好了,張乃勳,現在你是不是該明白了啊,你身上已經中了飛雲散的毒,你自己說吧,你是願意交出天書的秘密,還是願意就這麼中毒而死啊。”
張乃勳冷然說道:“想要我說出天書的秘密,這簡直就是白日說夢,你們應該知道的,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李振鬆哈哈大笑道:“看來,我們也隻有最後的一個方法好做了。”他說著就舉起了寶劍,向著張乃勳一步步地靠近了過來,如果張乃勳還是一個正常人的話,那麼李振鬆自然是不敢對張乃勳下手的,不過,現在他已經中毒了,那麼自然就要另當彆論了。
此時就看見那李振鬆一步步地走到了張乃勳的身邊,然後緩緩地說道:“張乃勳,看來,你的命,是保不住了。”
說到這裡就看見快如閃電的一劍刺向張乃勳的咽喉,然而奇怪的是,就在這時候,張乃勳的身子卻從地上一躍而起,後發先至,雙掌運定勁夾住了李振鬆的寶劍,硬生生地將那寶劍給夾在了手中。
李振鬆吃驚地看著張乃勳,他不敢相信張乃勳中毒了之後怎麼還可以使出內勁來,要知道,飛雲散是一種十分厲害的毒藥,隻要中毒了之後,就會喪失自己的內勁的。現在,張乃勳竟然還能夠使出自己的內勁,難道這說明,張乃勳其實並沒有中毒嗎?
張乃勳冷冷地說道:“李振鬆,你大概沒有想到吧,我其實早就已經想到了你的身份了,你大概還不知道隻是誰告訴我的吧,是丁春青啊。”
“什麼?”李振鬆的手很明顯地顫抖了一下,而就是趁著這個功夫,就看見那張乃勳將寶劍奪了過來,然後對著李振鬆的脖子就是一抹,李振鬆此時還在震驚之中,所以根本就沒有什麼防備,竟然就這麼被對方給擊中了。
李振鬆緩緩地倒在了地上,而張乃勳此時則站立了起來,他緩緩地說道:“大家兄弟一場,我也不想的,但是我卻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對我做出那樣的事情。不過,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怪你的,因為我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誰讓你是十三殺手呢?”
斷然此時冷冷地說道:“你沒有中毒?”
張乃勳點頭道:“不錯,我早就聽丁春青說過李振鬆的事情,雖然一開始的時候,我還不是很相信,不過,後來漸漸地,我也相信了,所以,我便處處都加了小心,這一次,他想要趁著吃飯的時候,將毒藥給我吃下去,但是卻沒有想到,我偷偷地將菜給換掉了。”
“丁春青這個混蛋,他竟然會出賣主人,看來,主人將他殺死,是正確的做法。”斷然冷冷地說道。
張乃勳冷笑了一聲道:“哼,你們大概還沒有想到吧,其實,就是因為你們要對丁春青下手,丁春青才會背叛青木的,丁春青偷聽到了你們對話,青木說要在這件事情之後,將丁春青滅口,所以,那天我們越獄的時候,丁春青說是要一起逃走,而且,他還告訴了我這件事情。”
說著張乃勳歎息了一口氣道:“隻是可惜,他最終還是沒有能夠逃出去啊,還是被你給殺害了。”
斷然冷笑道:“這個傻瓜,沒想到,又是他壞了事。”他說著就對張乃勳說道:“張乃勳,你不要太得意,我可不是你那麼容易就能夠對付的。”
這個時候,斷然也就隻能夠自己親自上場了,就看見那張乃勳冷笑了一聲,然後揮手出劍,向著斷然的身上劈砍了過去,斷然的手一聲,便將張乃勳的寶劍給夾在了手中。
斷然的這兩根手指是經過了特殊的訓練的,一開始的時候專門訓練在沸水之中將肥皂夾出來,漸漸地加大了難度,改成在滾油之中夾出硬幣來,最後就變成了在燒紅的炭火之中,將木炭夾出來。
所以,他的這兩根手指是有著十分特殊的能力的,就算是再厲害的高手,隻要手中的兵器被斷然的手指給夾中了,那麼也是無法取出來的。
但是,這一次就不一樣了,雖然一開始的時候,那斷然覺得自己占上風了,但是後來漸漸地,他便發現有些不對勁了,因為他發現自己的真元竟然緩緩地開始轉移到了張乃勳的身體裡麵了。
斷然感到心中頓時就著急了起來,於是連忙想要將自己的手鬆開,但是他卻發現,張乃勳的寶劍裡麵似乎有一種特殊的力量,將自己的手給黏在了上麵,自己不管如何努力,就是無法從中脫離出來。
斷然此時便有些著急了,在這個時候他發現自己的真元竟然源源不斷地進入了張乃勳的體內,他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也就隻有一個辦法了。那就是將自己的手臂砍斷,隻有這樣的話,或許還能夠有一條活路。
雖然自己在失去了手臂之後,對於主人來說就沒有什麼作用了,對於他來說也就隻有死路一條了,不過,斷然還是要試一試,此時就看見那斷然猛地從自己的身上抽出了一把短劍,向著自己被黏住的手臂刺了過去。
此時就看見張乃勳冷冷地一笑,將寶劍向著斷然的胸口刺了過去,斷然的手還夾在那劍上呢,這個時候他猛地一用力,想要將左手的短劍砍下去,但是誰知道這個時候張乃勳卻突然鬆開了力道。那斷然感到控製住自己手的那種力道竟然瞬間就消失不見了,隨後他便感到自己的身子一軟,然後一個踉蹌,險些倒在了地上。
而就在這時候,那東野回突然跳了起來,一柄飛刀脫手而出,紮進了斷然的後背。斷然的眼睛裡麵露出了一個吃驚的神色,然後就緩緩地倒在了地上。
張乃勳收回了寶劍,對東野回投過了一個淡淡的笑容,然後就對著斷然的屍體說道:“你不是說,你也想要上台表演嗎,看來,你是演砸了啊。”他說著就看向了周圍的人。
十三殺手此時還剩下十個人,雖然說,在人數上,還是他們十三殺手占上風,不過,十三殺手知道,他們是無法戰勝張乃勳和東野回這兩個高手的,他們的老大既然已經死了,那麼他們群龍無首,是做不成什麼事情的,便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