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太陽慢慢西落,原本悶熱的天氣卻在晚霞的到來,送來了一絲絲涼意,陳娟娟在小小的單人床安靜的休息了幾個小時,當醒來的時候,感覺肚子餓得曆害,她匆匆的在狹小的浴室裡洗了一個澡,然後換上一套清爽的衣服,來到了飯廳。
“陳小姐,您起來了,飯菜都做好了,我馬上給你端出來。”早上還很曆害的吳媽,此時變得和謁可親,可能是因為吳芯的關係。
“吳媽,謝謝你了。我想吃的稱飯。”陳娟娟本就是這樣的人,有些事,有些人本不應該去計較太多,畢竟她們都是拿錢做事的人,根本不是主謀事者。
“好的,我馬上去端過來。”還不等吳媽進廚房,吳芯老早就衝進廚房,把一碗香軟的稀飯端到陳娟娟麵前。
“小姐,您的稀飯。”吳芯的尊重。
“好,謝謝你,能把今天買的花,都搬到我的房裡嗎?我需要聞到香氣,這樣我才能開心。”陳娟娟此時,她的開心對於眼前的兩個人十分重要。
“好的,好的,今天買了很多小姐喜歡的東西,我這就去擺好。”吳媽和吳芯連聲應道,兩人轉身離開飯廳,都開始忙碌去了。
陳娟娟會心一笑,也許兩年的時間並沒有相像的這麼難過,總會有一些好的事情發生。陳娟娟慢慢的喝著稀飯,一整天基本沒有吃東西,感覺十分的餓,但是臉上,嘴上都有傷,隻能慢慢的一口口的品嘗,每當溫暖的食物進入到胃腸裡,那個通體舒服的感覺,就讓陳娟娟輕輕的歎氣。
“看來,玉家的夥食,你還是很滿意的嗎?”正在陳娟娟認真的吃著稀飯的時候,鐘宇陽毫無聲息的走了進來。
本來以為此時這個女人會因為他的刻意安排,此時肯定是又餓又累,並且怒火衝燒,但是恰恰相反,她卻悠閒的坐在哪裡品嘗食物,而且臉上還露出滿意的神情。
陳娟娟並沒有抬頭,隻是繼續認真的埋首與美食奮戰,恨不得將碗裡的美食,一點一點的吃完。
“咣當。”鐘宇陽見陳娟娟並沒理會他,眉頭一皺,馬上衝到餐桌前,把一碗美味的稀飯打翻,連帶著一碗十分燙的濃湯打翻,湯汁都翻到陳娟娟的手臂上,粉嫩的手臂瞬間爆紅。
“啊,好燙。”陳娟娟吃痛的衝向廚房,用自來水不停的衝洗。
“很不錯嗎?千金大小姐還能忍。”鐘宇陽本來有些後悔,畢竟他隻想她難過,並不想她到處是傷。
“下賤女人”鐘宇陽看好戲的也跟著走進了廚房,本來還想諷刺上幾句,但是沒有想到,陳娟娟突然拿起廚房裡的一瓶醋狠狠的潑向自己,瞬間廚房被一股醋味彌漫,而鐘宇陽臉上此刻正滴落著醋,他震怒的大吼出聲,恨不能掐死眼前的女人。大掌剛想揮過去,陳娟娟眼明手快,拿起一把水果刀直接放到自己的脖子上。鐘宇陽驚愕的把手停在半空中。
“鐘宇陽,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天底下最肮臟的事,就是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對一個女人動手,如果你敢再靠近我一步,我就自儘。”陳娟娟並不是一個軟弱的讀書人,她是一個堅毅的讀書人,書中的智慧,以及剛強,她全都學會。
“是嗎?那你就去死。”鐘宇陽從驚愕中回過神來,他才不相信這個女人會去死。
“嗬嗬,哎。”陳娟娟用力一抹,脖子上頓時出現了一道血痛,血液瞬間順著刀口緩緩的流下。“你還需要繼續嗎?我告訴你,你這樣的垃圾永遠不會理解真正的書香世家身上流淌的血液是怎麼,你懂的隻是魔鬼的招數,而我懂的隻是為保尊言,可用命還。”脖子上傳來巨痛,但是陳娟娟並沒有退縮,依然狠狠的瞪向鐘宇陽。
“小姐,小姐,你快把刀放下,少爺小姐是好人,求求您放過小姐吧。”吳芯興高采烈的走進廚房,看到這驚心的一幕,她直接被嚇哭了。而吳媽隨後趕來,看到這要產的場麵,也嚇得不輕。
“少爺,彆鬨出人命啊。”吳媽也開口求著鐘宇陽。
“賤人,吳媽,打電話叫楊醫生。”說完轉身離去。
當鐘宇陽的身影消失,陳娟娟手中的刀瞬間滑落,吳芯馬上衝上去,拿了一塊白布包住陳娟娟的傷口,但是血依然在流。吳芯嚇得直哭。而吳媽早以衝出去打電話。
不到十分鐘,楊醫生就趕來了,快速的給陳娟娟處理好傷口,並且掛上了吊瓶,陳娟娟這才安靜的眼著了。隻是睡得十分不安穩。吳芯守在一旁寸步不離。
“博,傷口我處理完了,如果今天沒怎麼事的話,就不用去醫院了,如果傷口發炎,那就麻煩了。”西門風是鐘宇陽從小到大的玩伴,從小鐘宇陽就特彆渴望能擁有像西門風這樣的幸福家庭,父母恩愛,生活幸福。但是他卻從來沒有擁有過。
“死不了就行。”鐘宇陽煩燥的抽著煙,他萬萬沒有想到以前那個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千金小姐如此的剛烈,他算錯了這一步棋,麵對這樣剛烈的女子,讓他的心裡頓時多了一份敬佩。
“差一點就割到動脈了,差一點就要鬨出人命了,博,何不放下以前的仇恨,讓自己活得輕鬆一些。”西門風知道這樣的勸說無力,但是今天這樣的陣式,的確也把他嚇一掉,如此剛烈的女子和陰狠的鐘宇陽將會是怎麼的夫妻。
“不可能,我不會輕易放過她的。”鐘宇陽狠狠的吐出一口煙,想到自己每一次都會在這個女人這裡受氣,他的心更加煩燥。
“我看是你也在吃虧,你看看的嘴唇,你的臉,不也一樣的戰線輝煌嗎?”當新郎沒有去度蜜月,而是出現在幾個好友時常相聚的酒吧時,眾人全都爆笑不停,鐘宇陽嘴上,臉上全是抓傷及咬痕,眾人更是下了豪賭,不出三個月,鐘宇陽一定會被陳娟娟製得服服帖帖,當時鐘宇陽也十分豪氣的下了注,並且誇下海口,不出三個月會讓這個女人願意跪地求饒。
“今天的賭注,我應該下雙倍才對,這件事之後,我堅決的站在陳娟娟一方。”西門風一想到如此絕美的女子,竟然能讓鐘宇陽如此吃憋,並且讓他連連失控,真是太罕見了,畢竟這樣的商業奇才,一臉都會把自己的真實掩藏得很好,而陳娟娟三言二語就能把他激怒,看來這個死水一樣的家夥,終於可以救治了,隻是如此激烈的開始,也注定著鐘宇陽的未來將是十分艱難的情路了。
“你夠了沒了,沒事快滾。”鐘宇陽不自在的扭動了一下領帶,把轉椅一轉,背對著西門風,咬牙切齒的吼出一個滾字。
“好了,好了,奉勸你一句啊,少做孽,免得會作死。”一說完西門風馬上快速閃人。免得受鐘宇陽的暴怒之氣。
“哼,你。”鐘宇陽將想說上兩句,但是西門風早以不見蹤影,哼,算是你跑得快,要不然非要你鍛煉拳腳。
陳娟娟打好吊瓶,此時正安靜的睡著了,才兩天的時間,她就是經曆了如此多的痛苦,若是常人,也許早以瘋掉了,但是陳娟娟依然堅強的活著。
小小的地下室裡,昏暗的台燈正發射出微弱的燈光,陳娟娟此刻臉色蒼白,毫無血色,脖子包著紗布,臉上有著大大小的淤痕,而這一切都是鐘宇陽的傑作。
鐘宇陽偷偷的來到地下室,用手探了探陳娟娟的額頭,發現並沒有怎麼異樣,自己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鐘宇陽告訴自己,自己不是擔心,隻是害怕她真的會死,到時候他不僅要坐牢,而且還要讓家人蒙受各種漫罵。
“媽、媽。”突然陳娟娟輕輕的扭動了頭,嘴裡不停的呼喚著自己的媽媽,眼角一滴滴淚滑落。
當這一聲聲的媽媽響起,當那一滴滴的淚滑落,讓鐘宇陽心裡沒有來由的抽痛了一下,感覺像是看到了母親的身影,母親一生向善,卻也一生悲苦,每每落淚,總是讓他心痛不止,如今看到這個女人因為自己而落淚不止,原本應該高興才對,可是卻不知道為怎麼,卻讓他有一絲絲的不舍及心痛。
鐘宇陽一想到自己會對這個女人產生心痛的感覺,他狠狠的搖了搖了頭,他告訴自己絕對不是這樣,隻是因為這樣的景象,讓他想到了自己的母親,才會有如此的感覺。鐘宇陽不願意再多看陳娟娟一眼,轉身馬上離開。
匆匆的腳步,帶著淩亂,隻是鐘宇陽不知道,其實當他第一眼看到這樣如水的女人的時候,他的心早淪陷,當這個女人開始進入他的複仇裡的時候,他早以一步一步的退讓。情素早以暗生 ,隻是一切都被過往的傷痛所掩蓋,以此連自己的心都無法看透。29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