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們重新開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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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她隻是以為因為小艾年紀小,所以媽會格外寵她一些,她從來沒有想過,或許媽是恨她的。

蕭妍突然發覺,其實與其說她在乎自己私生女的身份,與其說這件事在她的心裡留下了一根刺,不如說,她更在乎的是媽。

她傷心痛苦是因為,那個曾經愛她的媽媽,不愛她了,她傷了媽的心。

“剛開始你進這個家的時候,我是不高興的。”沉默了許久,蕭母緩緩的開口,“沒有哪個女人會心甘情願的替自己的丈夫養小三生的女兒。”

媽……蕭妍很想喊一聲媽,可是卻怎麼也喊不出來。

“妍妍,媽確實恨過你,所以你剛進家門的時候努力的忽略你,因為隻有忽略你才能忘記心裡的那股怨恨。”蕭母說,“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和我們一直生活在一起,點點滴滴,你那麼聽話,我早就不再把你當那個女人的孽種了,隻是把你當我的女兒。”

“媽…… ”蕭妍忍不住心中激動,含糊的叫了出來。

“還記得這個手鐲嗎?”蕭母欣慰的撫摸著左手手腕上的鐲子,“這是你大學打工的時候給我買的生日禮物,當時我就想,這個女兒真的沒有白疼。”

“妍妍,媽不是不心疼你,也不恨你。媽是沒有辦法才會逼你。自從你爸爸病後,公司的生意就一落千丈,早在葉墨城出現之前就已經開始虧損,現在隻不過是到了破產的邊緣罷了。”

“當時,如果不是葉家幫扶了一把,恐怕蕭氏三年前就已經破產,我們早就流落街頭了。”蕭母說,“小艾要讀醫學院,你要讀藝術專業,哪一個都不是可以省錢的專業,哪一個不需要留學進修?”

“妍妍,對不起,媽沒有想到會害你受傷,讓你這輩子都不能畫畫了……”蕭母說著說著哭了起來,“媽也承認,媽從小沒有吃過苦,也害怕吃苦,害怕蕭家破產,是媽太自私,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就不該再逼你。”

蕭妍慌張的拿出手機打字,“媽,對不起。”

蕭母悲傷搖頭,“不是你的錯,是媽太自私了。”

和蕭母冰釋前嫌之後,蕭妍陪著蕭母到醫院看望蕭父,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蕭父一直追問蕭妍這幾天去哪裡了,蕭妍隻是微笑搖頭,借口喉嚨不舒服不能說話擋掉了追問,也沒有告訴他們她舌頭受傷的事情。

“是墨城又對你做了什麼嗎?”蕭父擔憂的問,他一直在想當初是不是錯了,就算把蕭氏拖到了現在也要麵對同樣的結局,那麼當初他逼這個女兒,除了毀掉了她的人生之外又有什麼意義呢?

蕭妍一個勁兒的搖頭,輕輕的拍著蕭父的手,用行動告訴他,她沒事。

休息了幾天之後,蕭妍的舌頭算是徹底痊愈了,再也沒有任何理由留在醫院裡,辦出院手續那天,許鬆早早的開車等在了醫院門口。

車內,許鬆將受蕭妍委托查到的關於蕭氏企業的財務狀況報告書交給了蕭妍。

回去的路上,蕭妍一直在看那份報告書,這份報告書許鬆已經標記整理過,許多東西簡明扼要到連她這樣的藝術生也能輕易看懂。

蕭家從幾年前開始就一直在虧損,爸為了挽救蕭氏企業也用私人名義貸款超過五千多萬,加上各種借的,蕭氏就算現在宣告破產,蕭家也差不多會負債大概一個億左右。

難怪媽會那麼憂心如焚,一個億啊,她就算把藝術館全部的股份抵押出去也不過幾十萬,她們到哪裡去湊夠一個億?

見蕭妍回到彆苑,葉墨城淡淡的對她點了點頭,臨上樓的時候,葉墨城突然叫住她,“很多事,我可以幫你。”

蕭妍咬牙,這個世界上她最不想求的人就是他。

每一次的央求換來的都是無儘的羞辱和踐踏,她已經受夠了。

蕭妍回到屋內,開始整理手上關於蕭氏的財務資料和在藝術館的股份。

說起來,藝術館是她還能和油畫找到關聯的唯一地方了,現在連這個也要失去了。

明天是她和包子花了半年時間舉辦的藝術展,等這次的展覽結束之後,她再和包子開口吧。

第二天,藝術館展覽開幕,包子和蕭妍一直站在門口迎接邀請的各路商業藝術界的精英領袖。

藝術展包括雕塑,畫展,陶瓷藝術等各種各樣的展覽,展覽和出售的物品都是一些小有名氣或者剛出道的青年才俊,這些人都頗有才氣,隻是還沒有在自己的領域闖出一片天地。

展會過半,包子低了一杯水給蕭妍,“先喝口水吧,其他的事情交給彆人講解就可以了,你從早上到現在都沒有坐下休息過。”

“我喜歡做。”蕭妍笑笑,長長的睫毛垂下,掩去其中蒼涼,這應該也是最後一次做了吧?

從此之後這個藝術館恐怕也與她沒有乾係了。

“勞碌命。”包子感歎了一句,蕭妍說,“我一直以為會像前幾次一樣,名單上的人來三分之一就算不錯了,沒想到這一次基本上都來齊了,你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哪裡算來齊了,還有一個人沒到呢。”包子看了一眼門口,“說曹操曹操到,現在人齊了。”

蕭妍不明白包子的意思,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隻見葉墨城從旋轉門走了進來,一身dior高級定製西裝襯得人修長優雅,英俊不凡,他出現在門口的那一瞬間,便吸引了全場的目光,引起一陣驚呼。

蕭妍看向包子,包子聳聳肩,“是人家打電話主動過來幫忙的,可不是我求他的,你有火彆衝我發。”

包子笑吟吟的走到葉墨城麵前,叫了一聲奶茶老公,去招呼其他人了。

蕭妍警惕的看著葉墨城,葉墨城緩步走到她身邊,“看你的眼神,似乎很不歡迎我?”

“這幾天亞聖不是應該很忙嗎?”蕭妍不著痕跡的遠離葉墨城一兩步,葉墨城莞爾一笑伸手搭在蕭妍的腰上,“自己老婆的場,肯定是要露臉的。何況最近我請了生子假,亞聖彆有一翻風景。”

葉墨城這話說的飽含深意,眸光遠遠的看向一旁賞畫的陳市長身上,“跟我去打個招呼。”

蕭妍疑惑的看著他,直覺告訴她葉墨城在亞聖一定動了手腳,她循著葉墨城的話看向陳市長,“葉墨城,今天這個畫展對我而言非常重要,我不會允許你做任何破壞它的事情。”

葉墨城將一根食指放在蕭妍的紅唇上,“既然如此,那就乖乖聽話。”

葉墨城摟著蕭妍來到陳市長的麵前,“沒想到陳市長對雕塑也有興趣?”

“有所涉獵而已。”陳市長笑笑,“隻是走到了門口過來看看。”

“最近亞聖的橋梁工程一案還需要陳市長多多費心。”

陳市長緩慢的說,“這個案子審批有嚴格的程序,我也做不了主。”

“陳市長不能作主還有誰能作主呢?”

“我聽說葉總正在休假中?既然如此就不要再問了吧,好好陪夫人玩玩才是要緊事。”

蕭妍目光在陳市長和葉墨城之間來回,兩個人雖然都是在打官腔,說的話沒什麼實質性內容,可是葉墨城似乎在有意挑弄些什麼。

“雖然是在休假,身為亞聖的總裁該擔心的還是得擔心。”葉墨城說,“這件案子現在已經交給了我姑父,聽說姑姑和陳市長是舊友,我隻是希望陳市長看在姑姑的份上多擔待一些而已。”

聽見這句話,陳市長的臉色明顯陰沉了很多。

葉墨城繼續說,“這件案子是姑父進入亞聖以來的第一個案子,關係到姑父能不能在亞聖站穩,以姑姑的性格應該會竭儘全力促成。”

“很快就是初審了,到時候還希望陳市長公事公辦。”

葉墨城微微一笑,帶著蕭妍翩然而去,蕭妍驚訝的看了一眼陳市長臉上凝重的表情,葉景月和陳市長之間難道有什麼嗎?

葉墨城這幾句話說的前後矛盾,讓人不起疑都難呐。

葉墨城低頭看向蕭妍,“很好奇?想知道?”

蕭妍推開他的手,“不用了,葉家的事我不關心。”

“那麼,另一個人呢?”葉墨城讓蕭妍看向門口,果然門口再次傳來一聲驚呼,不同的是,上一次的驚呼大多是商場上的人,而這一次大多是畫界的人。

陸溟北一身灰色羊毛風衣站在門口,淡淡的掃了一圈,抬步走了進來,一些未出名的此次售畫畫家紛紛開始竊竊私語。

以現在陸溟北的身份和在畫壇的地位,出現在這樣一個不出名的藝術展,真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一旦受到他的認可,身價立刻會翻倍。

蕭妍怔怔的注視著走進來的那個高大的影子,眼珠子一動不動,包子走了過來,疑惑的問,“奶茶,這位是你請的嗎?很有名嗎?”

蕭妍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陸溟北走到蕭妍麵前,微微一笑,“不歡迎?”

陸溟北的笑容沒有了前不久的嘲諷和冷漠,轉而代之的是一種淡淡的溫暖,這一次他取下了隱形眼睛,換上了黑色的邊框眼睛,圍著一條米色的羊絨圍巾,整個人看起來少了幾分頹廢多了幾分書卷氣息。

恍惚之間,蕭妍竟然以為站在自己麵前的男人的,是那年初見的少年。

“著名的JK光臨,我和妍妍怎麼會不歡迎。”葉墨城以一種主人公的姿態說,陸溟北自傲的看著葉墨城,淡淡一笑,轉身去看畫,包子察覺到了兩人目光對視之間激烈的火花,將一直在發愣的蕭妍拉走,“奶茶,那位是誰啊?”

蕭妍搖頭,“或許,我也不認識他是誰。”

葉墨城和陸溟北並肩站在衣服巨大的抽象雛菊畫像前,陸溟北淡淡的開口說,“聽說,我前些天見到了小艾,她告訴了我一些我應該知道的事情。”

“哦?是什麼事?”

“某些人三年前做的事情。”陸溟北目光陡然變冷,“我已經不是三年前的那個陸溟北了。”

葉墨城嘲諷般的笑了,“看來某些人是真的很天真的以為憑他就可以挽救一切。”

“葉總不這麼認為?”

“真正的愛情除了生死不會被彆的東西打敗。”葉墨城冷冷的看著陸溟北,“陸先生真的以為當初打敗你的隻是葉家嗎?”

葉墨城一句話咬住了陸溟北的死穴,沒錯,當初蕭妍的話說的很清楚,她和他分手不是因為陸家,而是因為他不值得。

他是她成長道路上的絆腳石,這也是這麼多年來他恨她的原因。

他隻是她利用的工具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妍妍,為什麼,你那天要緊緊的抓住我?

包子奇怪的看著蕭妍,“你說你不認識?那麼他怎麼跟你表現的很熟似的?”

蕭妍深深的凝視陸溟北的背影,很熟悉,很陌生,像極了她以前認識的那個陸溟北,可是又那麼遙遠而陌生。

她不知道他回來的原因,不懂他一次又一次出現在她身邊是因為什麼。

她一直以為那是因為恨,他一次又一次的質問她,推開她,傷害她,她都以為那是恨。

就算是恨,那也是她欠他的,所以她認了。

可是,現在他突然出現在這裡,用一種他回來之後最陌生的裝扮,用曾經那麼熟悉的笑容和她打招呼。

她突然覺得,她好像不認識他了。

她根本不知道他現在在想些什麼,不知道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或許,是因為,那副花海已經無法再修複,所以我已經不認識了。”蕭妍淡淡的說。

當藝術展結束隻賣出去了七件作品,包子有些泄氣,花了那麼多時間,那麼多錢請來名人,到最後隻賣出去七件作品,連這半年的花費都不夠。

蕭妍一邊和其他人收拾東西,一邊說,“包子,我可能要撤股了。”

包子傻眼,“你說什麼?”

“我家裡出了一些事,需要錢,我算了一下,我當初入股是五十萬,現在藝術館入不敷出,如果退股應該能拿到三十多萬。”

三十多萬,一個億,蕭妍突然發現這中間的差距可能要耗費她一輩子的時光。

“你家出了什麼事?是蕭伯父嗎?”包子緊張的問,“如果需要錢,你可以跟我說,我家還是能拿出一些錢的。

蕭妍搖頭,“這次的難關可能要大一些。”

“妍妍,你老實告訴我,你家到底出什麼事了?”包子認真的看著她,“妍妍,我很擔心你。”

蕭妍搖頭,她知道包子的家境不錯,但是要拿出一億,這不是她可以承受的範圍。

包子見說服不了蕭妍,長歎了一口氣,“那好,我把資金退給你,但是你的人仍舊屬於我,這個藝術館永遠有你的一份。”

絲絲溫暖與感動在蕭妍心底暈染開來,“謝謝。”

從藝術館出來,蕭妍是打算直接回蕭家見蕭父的,現在治療已經沒有什麼用了,在醫生的建議和蕭父的堅持下,蕭父出院回到家裡度過最後的一段日子。

蕭妍買了一些蕭父和蕭艾愛吃的東西,正打算打車,陸溟北的越野車卻在蕭妍的麵前停下來,他打開車窗,對著她招手,“我送你。”

蕭妍靜靜的看著他,“不用了,這裡很容易打車。”

陸溟北從車上走下來,將蕭妍手裡的東西搶走,強迫她上車,“我送你。”

蕭妍坐在副駕駛上,看著前方景物變化,“溟北,出什麼事了嗎?”

“以前沒有體諒你,是我不對。”陸溟北淡淡的開口,“我見到小艾了。”

蕭妍震驚的瞪大了眼睛,陸溟北一邊開車一邊說,“以前是我不對,沒有體諒蕭伯父的病情,也沒有替你想過家裡的困難,隻會一直逼你跟我一起逃走。”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妍妍,我們重新開始吧。”

妍妍,我們重新開始吧。

重新開始。

這一句話一直在蕭妍耳邊回響,她整個懵了,腦袋一片空白,陸溟北在蕭家大門口將蕭妍放了下來,“小艾說,你也想離開葉墨城,既然如此,既然我們到現在都放不下彼此,那麼重新開始吧。”

“我知道,現在和你開口,你很難回答,那麼我等你,明天我來等你的回複。”

蕭妍木木的轉身進門,蕭艾看見她高興的上前迎接,蕭妍傻傻的拉著蕭艾的手,“小艾,你跟溟北說什麼了?”

蕭艾從蕭妍手裡接過東西,低下頭,“我隻是告訴他當年的真相而已。”

“你說了多少?”

“我沒說你受傷的原因,我隻是告訴他當年姐你和他分手是萬不得已的。”蕭艾認真的看著蕭妍,“姐,我和爸媽商量過了,既然我們現在已經不需要葉墨城了,也沒有可以受葉家威脅的地方,你也被他折磨了那麼久,蕭葉兩家,兩清了。”

“以後我們的日子,再苦也自己過,不用去欠葉墨城。”蕭艾堅定的說,“以後就算死,我也不想讓姐你再去求葉墨城那個混蛋!”

“沒錯。”蕭母推著蕭父的輪椅走出來,蕭父說,“妍妍,這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了,不要再考慮我們了。”

這一個晚上,蕭妍輾轉反側,過去發生的一幕一幕重複的在腦海中播放。

他們第一次相識,那天紅色如火燒雲一樣的紅色楓海。

他們的初吻,是在雨後晴天的彩虹下,那天也是他的生日。

還有他第一次對她說我愛你三個字,那天是她借酒壯膽,抓著他哭著喊著的撒嬌,一定要讓他親口說出那三個字。

還有他們每一次的約會……她記得為了他們確定關係的第一次約會,前一天她特地去商場買了裙子和高跟鞋,可是那雙紅色高跟鞋不跟腳,那天走路沒多久,後腳跟就磨傷了。

那天,溟北發現之後,跑了很遠的路給她買了創可貼,采風回去的一路上,她趴在他的背上,一心想的是希望和他一輩子就這麼走下去。

她記得,那天的青山原野,風景美如畫,讓人沉醉,一世難忘。

不知不覺,蕭妍躺在榻上睡著了,睡夢中,她好像回到了最美好的年紀,陸溟北穿著白色的襯衫在野外的小路上騎著單車,她抱著畫筆和畫板坐在後麵,心情像花兒一樣的甜蜜。

初春的風,輕柔而帶著花香,小鳥兒一聲一聲的歌唱。

她聽見陸溟北在前麵哼著她最喜歡的那首老歌。

這一個晚上,蕭妍睡著的時候都是笑著的,感覺整個人飛到了雲端,腳踩在軟軟的白雲上,飄飄然,不真實。

直到第二天醒來,蕭妍照鏡子的時候,看到最佳隱藏不住的笑容,向小艾確認了三次才相信昨天他說的話是真的。

這一天,蕭妍從起榻開始就心情飛揚,打開衣櫃,那裡麵全都是自己的衣服,不是沈夢遙的,這一點也讓她很開心。

蕭妍心情愉悅的挑了一件白色的針織套頭衫,換上了格子短裙,配靴子,給陸溟北打電話。

電話那頭,接到蕭妍電話的陸溟北似乎心情也不錯,“剛才我一直在數數,在想數到什麼時候,你才會給我打電話,也在想,要不要直接給你打電話,但是那樣會不會給你很大的壓力。”

蕭妍羞澀的笑了,過了三年,再次和陸溟北談到這樣的事情,反倒沒有了當初的一往無前,有些害羞,有些扭拿的說,“那個,你昨天的提議,我考慮好了。你現在要聽答案嗎?”

“等一等。”陸溟北製止了蕭妍,他拿著手機走到陽台上,那裡陽光格外的明亮,“是我想聽的那個答案嗎?”

蕭妍也走到陽台上,看著外麵晴空萬裡,“如果你希望的話。”

陸溟北嘴角高高翹起,“妍妍,三年了,我想親耳聽你說,聽你親口告訴我。”

“那……要怎麼做?”

“還記得那家歐尚咖啡廳嗎?”陸溟北說,“我第一幅畫賣出去請你的地方,十一點,我在那裡等你。”

“嗯。”蕭妍輕聲應道。

掛了電話,蕭妍開始翻箱倒櫃的找不知道被自己荒廢到那裡的化妝品。

與此同時,彆苑內,許鬆恭敬的向葉墨城回複,葉墨城站在落地窗前麵,用低沉的嗓音問,“聯係了嗎?”

“已經聯係了,陳小姐說她會好好處理的。”許鬆猶豫了片刻,“葉少,少婦人如果以後知道真相,恐怕……”

“我不會讓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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