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欺人太甚(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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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差們一走,看熱鬨的人群便一哄而散。

而陳穩在目睹了此事之後,猛然間就聯想到了自己身上所發生的事。白天的時候自己也是托了胡大平去賣金條的,回來的結果竟然與此事驚人的吻合,都是有政府的票據證明金條是假的,難道——古代的造假行為已經猖獗到了這種地步?

他可沒敢想胡大平調包的事,雖然在他腦海中有這種想法的閃現,但在他的心裡,胡大平仍然是村裡唯一可信任的長輩。

陳穩對此事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他很想知道這件事到底會有個什麼樣的處理結果,更準確的說,他想弄清楚的是那金條到底是真是假,如果年輕人的金條真的是被那不良老板給調了包,憑著陳穩的性格,他不僅會幫那個年輕人討個公道,而且他必然要回去查清楚自己那塊金條的下落。

看衙役們走出了有二三十米後,陳穩立馬跟了上去,隻是——他剛邁出去不到五步,突然眼前一黑,周圍的景物全都不見,隻是一眨眼的工夫,他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自己家的炕上,前後不到一秒鐘的時間。

沒有任何的征兆,突然就被彈回到了現實世界,這種情況在之前幾次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雖然陳穩早就肯定了這幅畫的真實性,但他還是不由得掐了掐大腿。

摸著被掐得生疼的大腿,陳穩恨不得指著鏡子大罵一句傻瓜,掐自己還那麼用力。但在他無意間又瞥到那幅畫時,頓時忘掉了這些疼痛,而是深深地陷入到了對剛才那些事情的回憶當中。

跟頭一次進畫時的感覺一樣,一切事情都是在他眼前發生的。在那兩個女子拽住他的胳膊的時候,他都能感受到她們的體溫存在,陳穩能清楚地回憶起那兩個女子的驚人相貌。而且直到現在,他的喉嚨還是有點不舒服的感覺,可能是剛才乾嘔太久的緣故。

當回憶到自己回來之前的那一段情景時,陳穩的思緒停滯了,他仔仔細細地想了好幾遍,就是沒發現有任何的可疑之處。

到底那會兒發生了什麼事呢,為什麼自己會突然被彈回到了現實當中。

陳穩把當時的情況又在腦中過了好幾遍,甚至還清楚地回憶起了身邊兩個男子的相貌,可結果還是一樣,他的確是在沒有任何征兆的情況下被彈回來的。這就奇怪了,還記得上次進藥鋪偷看藥方,那可是呆了整整一個晚上的,這次進去也就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也沒有跟什麼人有任何的衝突,怎麼就會被彈回來?

時間已經到了淩晨一點,陳穩還是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痕跡。

自從發現了這幅畫的存在,陳穩還沒有睡過一次完整覺,時間到了這個點兒,他已經是又困又乏,可是性格使然,他決定把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再仔仔細細地回憶一下,若還是沒什麼頭緒他就要關燈睡覺了。

進去的時候是在藥鋪門前,然後經過了綢緞莊點心鋪仙人居,在青樓門口被兩個妖怪糾纏,再後來聽到了人們的吵嚷聲,又到了錢莊門口,看到了兩夥人的鬥毆,最後衙役來辦案,把雙方人馬帶走,所有的事情都發生的那麼自然。

陳穩又回想到了前幾次進畫的經曆,第一次出來是被陳小嬌打斷,第二次是被陳二愣的聲音喚醒,第三次,自己是在睡眠中被疼醒過來的。可是這一次呢,回來前沒有跟任何人說話,也沒有跟人有什麼肢體接觸,也沒有任何異常的現象發生,更沒有什麼人站在他的身後驚醒他。

這一想不知不覺又過了兩個小時,任憑陳穩想破了腦袋都無法解開這個疑團。時間已經到了指到了三點,陳穩實在是困得不行了,不停地打著哈欠,他把畫往旁邊一扔,心說罷了,不再費那腦筋了,反正這幅畫的存在本身就已經無法解釋,要想洞悉此畫的奧妙恐怕不是一朝一夕能夠辦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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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陳穩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若不是他的朋友杜方突然推開了他的門,估計他還要睡更長的時間,這幾天實在是太困了。

杜方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一進門就嚷上了。

“陳穩你怎麼還睡著呢?”說話間一把掀去了陳穩身上的被子。

陳穩睡意正濃,突然被杜方打斷,很是不悅。

“哎呀你乾嘛呀,我這正睡得香呢。”陳穩順勢一翻身,拽過被子又蒙頭睡去。

杜方再一次把他的被子掀起來嚷道:“你還有心思睡,你爺爺的墳地都讓人給鏟平了。”

什麼?

一聽到這話陳穩蹭地就坐了起來,睡意全無,涉及到爺爺的事對他刺激太大了。

“你剛才說什麼?”

“陳二愣家那兩個兒子正在你家祖墳地裡鏟土呢,他們把你爺爺的墳頭都給鏟了,我……”

等不到杜方說完,陳穩已經躥出了門,連鞋都沒顧上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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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方說的沒錯,陳穩趕到祖墳地裡的時候,爺爺的新墳頭已經被鏟掉了,陳大坎跟陳二坎正各提一把鐵鍬鏟去剩下的墳包。雖然周圍站了許多憤怒的村民,但麵對著陳二愣家的兩個小子,誰都沒敢站出來阻止。

陳穩可不管這些,本身他就是一隻天地不尿的小老虎,現在又遇上了這種騎腦袋上拉屎的事,他頓時就失去了理智,衝進人群毫不猶豫地給了陳二坎一個通天炮。

這兩兄弟已經在此地折騰了有好一陣了,剛才看到圍觀的那麼多人都沒一個人敢站出來跟他們叫板,這兩個小子也是有點興奮過了頭,一時放鬆了警惕,竟然沒發現陳穩的到來。陳穩這一拳打的結實,陳二坎毫無防備,被揍得踉蹌了好幾步,幸好被旁邊的陳大坎扶住才不至於摔倒。隻是嘴裡一股鹹鹹的感覺,好像還有什麼異物,等他吐出來一看,頓時這火就冒起了三丈多高,原來是牙齒被陳穩打掉了兩顆。

陳穩這一動手,那兩隻小老虎可就不依了。整個古城縣誰不知道,他們二人可是陳二愣家的太子爺,平時在村裡那都是橫著走的,現在竟然被這個沒爹沒娘的臭小子揍了,二人哪會善罷乾休,各提鐵鍬就衝著陳穩砸了下來。

要說是赤手空拳的打鬥,陳穩要製服這兩小子根本用不了三五招,但他二人現在正在火頭上,手上又都有家夥,而且他們的進攻都是亂打一氣,全無章法,一時間陳穩也沒辦法控製,隻能憑著矯健的身形左躲右閃,瞅準時機再出殺手。

你看陳穩沒來的時候,圍觀的那麼多人,沒有一個敢說話的,現在看陳穩出手了,這些人都好像喝了熊膽酒一樣,衝著陳家兩兄弟開了腔。

“陳穩,打死這兩個狗東西。”

“對,好好揍他們一頓,他媽的欺人太甚了……”

陳穩可沒工夫理會這些人的議論,那兩兄弟正瘋狂地揮舞著手中的鐵鍬,一次次地拍向他的腦袋,每一次的出手都像要致於他死地一樣。

事實上陳穩心裡的想法跟這兩兄弟差不多,在農村,人們把墳地的風水看得比住房都重要,這兩個東西竟然敢動他家的祖墳,他真恨不得把這兩個無賴拍死在這。

三個人糾纏了有十幾分鐘,那兩兄弟終因體力不支,動作變得緩慢了許多,這一下陳穩可逮著機會了,一把抓住了陳大坎的鍬把,陳大坎還在愣神的工夫,陳穩已經一拳撞上了他的前胸,陳大坎被揍得站立不穩,鐵鍬也撒了手,整個身子倒在了地上。

陳穩早已經是紅了眼了,根本顧不上考慮什麼後果,拿起陳大坎的鐵鍬就拍向了他的腦袋。

陳大坎倒了還有個陳二坎,就在陳穩舉起鐵鍬的時候,陳二坎也正把手中的鐵鍬拍向了他。陳穩雖然沒練成那種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功夫,但起碼的危險判斷還是有的,陳二坎的鐵鍬剛砸下來他就感覺到了,沒等陳二坎的鐵鍬挨上身,他就順勢一轉身,將手中的鐵鍬橫著揮向了陳二坎的後背。

陳穩用的力道太大了,這一下不但把陳二坎打爬到了陳大坎的身邊,連鍬把都給震折了。

陳家兩兄弟都被打爬下了,但隻是如此,陳穩是出不了心中那口惡氣的,他把手中殘斷的鍬把一攥,對準了陳二坎又砸了下去——就在此時,令陳穩意料不到事情發生了,一個白色的身影不知從哪兒躥出來,突然就撲到了陳二坎的身上。這突來的變故讓陳穩吃驚不小,雖然他在慌忙中把力道收回了一半,但那一棒還是結結實實地落到了來人的後背。

陳穩一下被驚醒了,因為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來的那個人竟然是陳小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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