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不要在難過了，清兒給你看好東西，你肯定會誇獎清兒聰明的。”端木淸見林氏一陷入自己的思緒就有拉不回的架勢，趕緊開口說話。“剛剛爹爹在，清兒隻想著要討爹爹開心，都不能好好跟娘親說話了。”
“你這孩子，什麼討他歡心，再怎麼樣，他也是你爹。你是他的女兒，”林氏聽端木淸的話，覺得心酸。她的還是女兒長大了。端木成在的時候，總是會問清兒會一些什麼，聽到清兒說不會，就明顯的不高興，說他的孩子怎麼可以什麼都不會，說他的那個女兒，會什麼，什麼最為出色，讓清兒也要努力學習，他也不想想，他這麼多年的不管不問，她們娘倆能活下來，已經是萬般不易，還指望清兒能琴棋書畫樣樣樣樣精通不成。
“可是，他並不是隻有我一個女兒，”端木靈算一個，其他的還有好多，他有那麼多的妾室，孩子肯定是不少， 又怎麼可能是真的會看到自己，還不是因為可以利用的關係。
“是啊!”他並不是隻有她一個女人，肯定是不隻一個了。那個柳氏的女兒叫做靈兒的姑娘，看著就那麼美麗大方，她真的不得不承認，聽說琴棋書畫還都會，自己的清兒雖然也很聰明，這一點還是比不得的。都怪她太沒用了。
“啊？清兒你哪兒來的這麼多好看的首飾，老夫人給你的嗎？有沒有謝過老夫人？不過怎麼可以拿這麼多？”老夫人會不會又說她沒將清兒管教好什麼的。
“哎呀，我的娘哎，你怎麼你怎麼操不完的心，能不能歇息下，這不是奶奶給我的，這就是我那個大方漂亮，賢良德淑的好妹妹送給我的呀！”她對自己那麼客氣，自己又何必難為情的不收，而且這些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靈兒小姐送給你的？她送你這麼多？”那個女孩真的會有這麼好心。這麼多的精致的首飾，不得了啊？
“是啊，娘，人家想要表達自己的心意，女兒也不能推辭不是？”端木淸將一塊碧玉鐲子拿在自己的手裡細細的打量，真是好東西啊！那柳氏可真的是有錢。
“清兒，是娘沒有，竟然連個像樣的首飾都不能給你，還要你接受彆人的施舍。”林氏一下子就想到自己的囊中羞澀，沒能給端木淸個什麼像樣的首飾，還要去接受彆人的贈與。
林氏年輕的時候，也是有很多像樣的首飾的，不過那些都在端木淸生病吃藥，為了家裡的油鹽菜米的時候就已經典當的七七八八了。
“娘，你看你，你看你，怎麼又來了，”端木淸，將手中的鐲子甩手就扔在床上，哪裡還是從端木靈手中接起時候的歡喜珍貴。
“娘，咱們是沒有錢，可是清兒能夠與娘親待在一起，就已經很高興了。再說了現在咱們在這相府裡，在這最繁華的京城裡，想要掙錢，想要有好看的首飾好不容易嗎?是吧？”端木淸對這林氏眨眨眼睛，在她眼裡，隻要是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都不是事兒的？
“清兒的意思是，咱們要繼續賣繡品，可是老你爹會第一個不同意的。”他那麼好麵子，林氏看著端木淸古靈精怪的模樣覺得好笑，她的清兒簡直就是一個開心果。
“娘，你想哪去了，你聽我說，這京城裡的當鋪是不是很多，”有捷徑，她怎麼會讓娘親在辛苦。
“肯定啊？哪裡都是有當鋪的。何況是京城了？清兒賣什麼關子呢？”好端端的提當鋪做什麼，她們賣繡品的錢還有很多呢，不用再當東西了，林氏對當鋪可真的沒有什麼好的印象。
“那娘，這裡可定也是有很多金鋪子嘍？跟咱們那鎮上一樣能買漂亮的首飾嘍。”端木淸不著急，繼續問道。
“那是，當然的了。”這裡可是整個大晟最繁華的地方了。
“那不就是了，你你說，我們將這些首飾都給當了，換來的錢咱們去金鋪子買自己喜歡的首飾怎麼樣？”
“啊，清兒可以是可以，可這畢竟是.....”彆人送的，就這樣當了，真的好嗎？雖然，她也是很不甘心讓自己的女兒穿戴那個人送的首飾衣服，她還是有自己的傲氣的。
“而且，咱們也不是那麼容易出府的。”這一點，那嬤嬤不知道向自己說過多少次的規矩裡麵有念叨。
“那有什麼，我們有紅玉姑姑，不是嗎？她最喜歡清兒了。再說，這要是不當掉，把他們放著發黴多可惜？”
“清兒剛剛不是很喜歡的樣子嗎？”乾嘛要當掉。她以為孩子自己會穿戴著。
“喜歡是喜歡，他們也確實很好看，清兒就是不會帶著個，清兒才不要彆人帶剩下的，像是施舍一樣，難道娘親喜歡嗎？”可不就是好看嗎？她怎麼會拿便宜的貨色，怎麼好換錢，這些要是換成錢，自己買那就不一樣了，端木淸嘟著嘴巴嗎，說的有理有據。
“娘親也不喜歡。可是清兒，這些要是讓她們知道了，豈不是很尷尬。”林氏的他們指的是柳氏母女，她始終覺得這樣並不好。
“可是娘，今天端木靈跟我說，過兩天要帶我去參加個什麼百花宴，那裡肯定是有很多穿帶精致的女兒家，清兒怎麼可以讓她們瞧不起是不是。”
“百花宴？”她以前是聽說過，聽說隻有身份高貴的人才能夠參加的，據說可以在哪裡好到很好的婆家。想到端木成對她說漏的話，林氏到是覺得女兒可以去走一走。
“是啊，那娘親你說，清兒這麼美，女兒在百花宴上要不要好好的打扮打扮，讓她們見識見識女兒的風采，女兒也是相府的女兒不是？省的他們隻知道有端木靈？隻知道她是漂亮大方的，卻不知道還有一個端木淸。”
“是，清兒說的對，”她的女兒也應該是光彩奪目的，女兒都想得這麼遠，她不應該猶猶豫豫。自己就是因為不願意去爭才會有這般結局，幸好女兒沒有隨自己的性格。
“那不就對了，明天清兒就去找紅玉姑姑，”紅玉姑姑現在是這個相府裡，她覺得最靠譜的人了，最關鍵是，如果紅玉姑姑知道了，老太太也就知道了，她就不信，她要去參加百花宴，老太太不表示表示什麼的。那都是銀子啊，端木淸現在深諳一條道理，什麼都趕不上白花花的銀子來的實在。說的再好，都不如手裡拿著金銀子來的實在踏實。
你看，現在她這屋裡除了小春之外的丫鬟婆子們，現在能夠對她和娘親這般尊重，還不是她給的賞錢給的不小氣原因，哪裡還是剛進屋是一個個趾高氣揚，瞧不起她和娘親的模樣。恩，她那個無良爹也是有那麼點作用的。至於有沒有內奸什麼的，沒關係她不著急。日子那麼長。
“好吧，我的清兒已經長大了，不需要娘親擔心了，但是清兒還是要注意分寸知道嗎？”林氏現在很服自己這個女兒，自己剛來到這裡，什麼什麼都是覺得不會，可是自己這個女兒，卻總是比她想的多，想的遠，讓她成了一個被照顧的人，女兒這麼優秀，自己還是不要拖她的後腿。
“清兒，永遠永遠都是娘親的小棉襖呀！除非娘親不要清兒了，那樣清兒會很不開心的。”
“你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娘親不要誰都不會不要你的？”怎麼可能會不要，她是她的命一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