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相府刁奴(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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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聆很快就下達了命令,讓人不要再完全封鎖住景知緒的消息,將景知緒百藥堂堂主的身份給不動聲色地透露了出去。

雲靖這邊自然是知道了景知緒的身份。

“打聽到了這個人的身份?竟然是百藥堂的堂主。”景知緒的身份一透露出來,雲靖就知道為什麼自己三番五次想要扳倒百藥堂卻怎麼也不能成功的原因了。

這次指使人去鬨事,原本這個伎倆是幾年前就用過的,本不想再用,但這幾年百藥堂行事上的確一絲不苟,任何把柄都找不到,隻能憑空造出事來。

雲靖到了這個地步,自然也明白了景知緒是誰。

五年前他遇到過的一個小姑娘,當時他還誇讚她聰明冷靜的,五年前百藥堂的危險也是她解決的,後來他派人去尋這個小姑娘,卻怎麼也找不到了,原來是女扮男裝了嗎。

倘若這五年裡,百藥堂的主人都是她的話,那不得不說這個小姑娘心思多麼縝密,不應該是心機太過深沉。

他一個浸淫朝中數十年的人,竟然連一個小姑娘都玩不過,果然是老了啊。

雲靖想著想著就笑出了聲,他身前跪著的死士被雲靖的笑聲給嚇得不敢動彈,以為雲靖不相信他們的話。

“罷了,你們派出去打探信息的人都撤回來吧,這次你們能查到她的身份,估計也是她特意放出來給本王的。”雲靖如此聰明的人怎會不知為何一個本來什麼身份都查不到的人,忽然就被查出身份來,這裡的其中緣由了。

雲靖吩咐了這事,就讓死士下去了,留著他自己一人在書房裡看書。

……

本來還想在風月樓裡過幾天清閒日子的景知緒,沒想到接下來麻煩就到了。

景知緒這五年裡在相府的眼裡,是一直在當初被遣送的莊子裡的,景知緒這五年將莊子裡收拾的挺好的,原先相府的人都被她一一清理掉換上了自己的人,破爛的莊園也被她差人重新修葺一遍了,算是景知緒的一處落腳點。

景知緒是絕對想不到自己是被相府的人算計了。

“樓主,我大概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蘇聆眼裡含著不懷好意的笑,對在亭中睡覺的景知緒說。

景知緒瞧蘇聆這樣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她蹙了蹙眉問道:“你笑的這麼奸詐,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情,說吧,是什麼壞事兒。”

蘇聆笑得極為溫雅,他衝景知緒行了個禮,然後道:“三小姐,相府來人了。”

景知緒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蘇聆這叫的是誰,這反應過來之後,立刻就從躺椅上起來了,“你什麼意思?”

看到景知緒的樣子,蘇聆極為不厚道地道:“樓主,丞相派人去彆院那接你回相府了,我這邊剛剛收到彆院的人傳來的消息,估計這會,那個相府來的人已經在莊園裡溜達挺久的了。”

“你為何不早說?”

“看樓主睡得這麼香,不忍心打擾樓主。”蘇聆回答,其實就是他在報複景知緒。

有些時候小小的報複,也是可以讓他心情愉快的。

景知緒會被蘇聆給氣死,但是現在事情緊急,暫時還不能收拾蘇聆,隻能瞪了蘇聆一眼,“等我回來再來找你算賬!”

“是是是,樓主現在還是趕緊去彆院吧!”

蘇聆噎得景知緒說不出話來,但氣隻能憋著心頭,趕緊從湖心亭運起輕功離開了湖,匆忙出了風月樓,牽出一匹馬就往彆院趕。

這邊彆院裡,相府派來的人也已經在彆院的大廳候著了。

相府派來的人是相府的管家,平日裡也是作威作福習慣了,在景知緒的彆院裡,也是一直在頤氣指使。

“你們這群賤婢,都是這麼泡茶的,我這麼隆重的客人,是想拿水燙死我嗎?”相府管家用他那惡心的嘴臉對著大廳裡的婢女。

彆院裡的婢女家丁,都是景知緒從風月樓裡挑出來的會武功的人,個個對這個囂張跋扈的相府管家,早已是虎視眈眈,但是礙於主子還沒回來,不能隨便輕舉妄動,就隻能任由著這個刁奴在這撒潑。

婢女也是有涵養的,對待這種不要臉的人,也能露出笑容來,“對不起,是我們沒注意到,馬上重新泡一杯。”

相府管家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在相府裡平日雖不是主子,但基本上也算是個半個主子,相府裡的下人們基本上是不敢違抗他的命令。

婢女現在也隻是忍著這個管家,等到時候請示過主子,可以打人的話,一定要把這個管家打到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地步。

一杯茶,這個相府管家硬是讓婢女換了一杯又一杯,稍有不爽就是將茶杯往地上摔,滾燙的茶水就灑了一地,還有不少濺到了婢女的身上。

婢女非常想動手殺了這個管家,但最後都忍了下來。

景知緒從京城趕到彆院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時辰後了。她才剛剛從馬上下來,守在彆院門口的兩個護衛就急忙迎了上來,“主子,你可算回來了,那個什麼相府來了人,仗著相府的勢力,一直在彆院中刁難小綠姐姐。”

這個小綠就是一直被管家刁難的婢女。

這麼偌大的院子裡,事實上,婢女家丁加上來不超過十個,因為景知緒基本上是不在京城的,所以彆院一般是沒多少人的,

景知緒聽了這話,忍不住就眯起了眼睛,“我馬上就進去收拾那個人,放心。”

兩個護衛點點頭,趕緊讓開了路讓景知緒進去。

景知緒這才剛進去,就聽到有人在那用十分難聽的聲音罵人:“你們這些鄉巴佬,果然是什麼規矩都不懂,看來三小姐也跟你們一樣上不了台麵!”

這相府管家罵人罵的正爽呢,逮住個人就罵。

“我上不上得了台麵,不用你這個狗仗人勢的蠢貨管。”這清冷的聲音一傳出來,那些原本被相府管家罵的人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

其中被罵的最凶的小綠,看著相府管家的眼神已經像是在看死人了。

相府管家被這眼神看得有些害怕,不由後退了幾步。此時景知緒已經走到了相府管家的身邊,她噙著冷笑看著相府管家,“我從來不知道,一個管家,也敢這麼說一個小姐?”

“你算什麼小姐!一個狐媚子娘生出來的孽種!”相府管家馬上反駁了景知緒的話。

景知緒被這話給激怒了,她一下子拽住了相府管家的領子,眸中透出殺意,“你很成功的惹怒了我,不過我想說,你說我是孽種,那我那位丞相爹爹是什麼,你這汙蔑朝中重臣的話不知放到官府那,會是個什麼罪?”

“你在胡說什麼!我根本就沒有這麼說過,是你在搬弄是非……”相府管家慌亂地錯開眼,不敢看景知緒。

景知緒鬆開了手,走到了小綠的麵前,問道:“這個人,今天讓你們做了什麼?”

小綠恨恨地看了相府管家一眼,然後委屈地道:“一杯茶讓我們泡了五六次還不滿意,次次都將茶杯給摔碎了,後來又對彆院的擺設不滿意,就要指使人把這些擺設都給撤了搬走,我看就是這個人貪財,想昧了這些物件!”

相府管家哪能承認小綠所說的事情,立刻就打斷了小綠的話:“分明是你胡說,我們大人,看三小姐這麼多年住在彆院太辛苦,彆想著讓我來接三小姐回相府,這些擺件都是撤了搬回相府的!”

景知緒瞥了管家一眼,不屑地嗤笑道:“我的東西憑什麼,要搬到相府去?我這裡的每一樣東西,拿到你們相府去,我都怕你們相府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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