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以把遺書還給我了吧!”江晚吃到一半,去書房的霍時欽也正好下來,看到他手裡的信封時,眼睛都亮了起來。
放下手裡得到蛋糕,快步走到霍時欽的麵前。伸出手,想要將他手裡的信封要回來。
卻沒想到霍時欽竟然微微抬起手,將信封舉過頭頂,疑惑的看著江晚。
“還給你可以,想要,就要自己來拿!”霍時欽揚了下嘴角,眼中寫滿戲謔。
江晚看著舉過霍時欽頭頂的遺書,微微皺了下眉頭,還是墊著腳尖,伸手去夠霍時欽手中的信封。
兩個人的身高差距本來就大,霍時欽故意把手抬到江晚能夠碰到的高度。江晚一邊努力去夠信封,一邊還要控製自己的身體,不敢貼霍時欽太近。
可是每次江晚快要摸到信封的時候,霍時欽總會把手抬高幾分。
幾次過後,江晚先一步放棄。隻見她不滿的把手還在胸前,氣鼓鼓的看著霍時欽說道:“明明答應把遺書還給我,現在又反悔,有你這樣做大哥的嗎?”
說完,江晚偏頭看向彆處,餘光卻一直緊盯著信封,隻要霍時欽有放手的跡象,她就準備搶回信封。
她的每個小動作,都沒有逃脫霍時欽的眼睛。霍時欽故意晃了晃手裡的信封,饒有興趣的看著江晚,揚了下嘴角,開口說道:“怎麼?這樣就輕易放棄了?看來它對你來說也不是很重要,那我就繼續替你保管好了。”
說著,霍時欽緩緩將手放下,準備把信封放進懷中。
江晚緊盯著霍時欽,直到他的手放在胸前,她才猛地伸出手,一隻手握住霍時欽的手腕,另一隻手捏住信封的一角,用力一扯,信封輕而易舉的落到江晚的手中。
所有的動作一氣嗬成,江晚看著還沒有反應過來的霍時欽,說不出的激動,急忙伸手將信封打開。
當信封打開的時候,江晚呆愣在原地,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信封裡什麼都沒有!怎麼會這樣!明知道這樣,江晚還是把手塞進去,摸索著確認一下。
“怎麼了?你好像很驚訝這樣的結果。”霍時欽眼中閃過一抹笑意,看著江晚從興奮到失望,他的心裡有幾分愧疚。
江晚低著小腦袋,如同一個泄氣的氣球,無力的說道:“明明答應我了,為什麼要騙我。”
說著,江晚還不忘抖一抖信封,將空空如也的信封袋亮給霍時欽看。
“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又哪裡來的騙你一說?”霍時欽反問道,江晚抬頭疑惑的看著霍時欽,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
從剛才到現在,霍時欽從來沒有正麵答應過要把遺書還給她,也沒有說信封裡當著的就是遺書。
這一切都是江晚自己一個人的臆想,而霍時欽也沒有欺騙她。
“我還以為你會良心發現,會把遺書還給我,我錯了。”江晚無力的坐下,人癱在桌子上,就連眼前的蛋糕對她也沒有了絲毫的誘惑。
現在的她不想要說話,剛剛才燃起的希望,就被霍時欽一盆冷水給澆滅了。
“我也沒有想到你竟然會相信我的話,這麼傻,怪不得會喜歡上孟宇霆那個花花公子。”霍時欽看似無意的說道。
隻聽江晚隨口接道:“我已經不喜歡他了,你以後也不要再提他了。”
霍時欽沒有想到江晚的反應這麼平淡,或許她真的已經想通了,已經徹底將孟宇霆放下了。
江晚趴在桌子上,目光落在自己剩了小半的蛋糕上,吧唧吧唧嘴,拿起叉子又吃了起來。
畢竟霍時欽沒有把遺書給她,這種事情應該是意料之中才對,而且她還沒有吃飽,隻好拿起蛋糕繼續吃了起來。
霍時欽看著有些沒心沒肺的江晚,心情也好了許多,索性拉了把椅子,坐在江晚的身邊,靜靜的看著她吃。
“既然你不給我遺書,那我問你個問題可以不?”江晚嘴裡塞著蛋糕,頭都不抬的說著,畢竟她都沒有想過霍時欽會答應。
隻聽霍時欽隨口答道:“可以。”
江晚咽下一大口蛋糕,震驚的看著霍時欽,生怕自己聽錯了,又確認了一次。
“真的什麼問題都可以?而且還是有問必答,不許說謊話的!”江晚屏氣凝神的等待著回答。
隻見霍時欽點了點頭,鄭重的說道:“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聽到霍時欽這樣說,江晚想都沒想,就把自己內心深處的問題問了出來,“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正在和夏雲涵影後交往?”
江晚說的奇快,不過霍時欽還是聽懂了,深邃的目光落在江晚的身上,沒有回答。
原本江晚就想要咬掉自己的舌頭,不過腦子就問出這樣的問題,現在還被霍時欽這樣盯著。
現在的她隻想找個地縫把自己塞進去,不過也隻能想想。畢竟江晚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蛋糕舉起來,用它來擋住霍時欽的目光。
“你覺得我們是什麼關係?”霍時欽不答反問,他要看看他們兩個人在江晚的眼中,是什麼樣的身份。
當然是情侶了!江晚隻是在內心大聲吼著,卻沒有說出來,拿叉子輕輕的叉著蛋糕,毫無底氣的說道:“如果我知道,為什麼還要問你!”
剛說完,江晚又繼續說道:“不過,我感覺夏小姐很喜歡你,而且你們兩個人站在一起……”
很般配三個字停在嘴邊,江晚卻怎麼也說不出去。一回想起霍時欽和夏雲涵站在一起的樣子,江晚不由咬了下嘴唇,努力壓製內心的酸楚。
“我們兩個人不是情侶,我也不喜歡她。”
霍時欽的聲音不大,卻異常沉穩,像是一記安心針,讓江晚的心平靜了下來。
知道兩個人不是情侶的時候,江晚甚至還有點小慶幸,眼中更是藏不住的笑意。
“你說的是真的?”江晚挪了下眼前的蛋糕,露出一隻眼睛,看向霍時欽。
她想看著霍時欽親口說出這句話。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我隻是很感激她而已。”霍時欽看著江晚探頭探腦的樣子,伸手將她手裡的蛋糕一把搶了下來,放在桌子上,迫使她不得不看向自己。
江晚乾咳了一聲,垂眸看著桌麵,頓了頓才開口問道:“感激?為什麼?”
霍時欽微微擰眉,對於這個問題,他有些不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