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睡夢中的不安(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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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分明就是蠻不講理,顧雲辭被小丫頭撞得措手不及,一下下撫著女孩淩亂的長發,不禁苦笑。

老天,你讓我放肆這一次好不好?讓我放肆這一次吧,我不會對這個有糾纏的,我不會對他的妻,他的子,他們的家有任何威脅,我與他,隻會有今晚,這個男人,那麼好,那麼好,我卻不能抓住他……

不知過了多久,哭聲漸漸弱了下去,隻餘下了有一下沒一下的哽咽,顧雲辭心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抬頭看了一眼時鐘上的時間已經不早了,心想著哄懷裡的小東西早點休息,低頭的瞬間,男人失笑:“江蓴……”

“嗚……”似是察覺到有人喚她,江蓴又意圖要開始假哭,發出的糯糯的乾哭聲像隻要餓了的小奶貓。

他還以為她總算是願意不哭了呢,顧雲辭無奈,這哪裡是這丫頭願意,明明就是這丫頭哭累了,就睡在她懷裡了。

俗話說得好,一回生二回熟嘛,再加上從家裡伺候過自家哭睡的姑娘不少次,顧雲辭麵對現下裡江蓴的情況反應很是淡定,淡定的把女孩的外套脫下來,淡定的蹲下身子為女孩脫了鞋,淡定的把女孩在床上放好,蓋上夏涼被,我們的顧大總裁就起身走進了浴室。

再出來,顧雲辭拿著一個沾了水的濕毛巾走向床上睡著了的小人兒,放輕了力道,一下一下擦拭著江蓴臉上乾了的淚痕,這些都是要擦乾淨的,不然醒過來,臉上肯定很難受。

將江蓴的淚痕擦儘,又捋好了小丫頭臉上有些淩亂的長發,抹乾淨了女孩的一雙小手,顧雲辭才停了下來。

將手巾放在一旁,顧雲辭看著女孩脖頸上愈發明顯的紅痕發愣,江蓴的皮膚太過於嫩了,平日裡不小心磕到哪兒,哪兒都會紅上半天,更何況,當時的他還用了些手勁呢?

顧雲辭不自覺的思考,要不要提前喊了醫生來給小丫頭看看。

“嗚嗚……”男人還在愣神中,江蓴的一聲乾哭召回了顧雲辭的神兒,女孩睡得並不安穩,睡夢中的江蓴把她自己的眉頭皺成了疙瘩,麵上滿滿都是夢到了什麼的不安與惶恐,嘶啞著聲音,“不,不,不要,不要丟下我……”

顧雲辭恍然,這丫頭是被人丟怕了。

“不,彆打我……”江蓴連連搖頭,緊閉著雙眼,麵色倉皇。

打她?居然會有人打她?顧雲辭疑惑,難不成江氏有人欺辱她?

“不許你說!”轉瞬間,江蓴的小臉兒皺巴巴的很凶,好似在與人爭執,“不管,她不是故意不要……不要我的……”

一句句的夢話,每一句都讓顧雲辭眉頭的皺褶深上一分,他眼底下的這個女孩到底都經曆過什麼?

顧雲辭猶豫著,要不要去查一查,但下意識的就否定了這個想法,罷了,這丫頭推開了自己,自己再查她,到時候這丫頭估計恨不得躲他遠遠的吧?

睡著的女孩依舊在掙紮,顧雲辭用手輕拍江蓴,本欲試圖安撫下女孩,不料,他手下摸到的女孩的皮膚燙人的厲害,偶爾還有些發顫。

顧雲辭臉色一冷,伸手摸向了女孩的額頭,臉色更加難看,果然,又是被他嚇,又是哭那麼久,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丫頭,發燒也是正常的。

顧雲辭寒著臉給自己的家庭醫生打了電話,洗了冷毛巾敷在江蓴的額頭上,又下樓去拿了純的高粱白酒,用了另外的毛巾蘸著酒親手一遍遍搓著女孩的脖頸,鎖骨窩以及秀氣的小手。

“顧先生,這位小姐應該是驚嚇過度,憂思過重,再加上小姐脖頸處受傷引起的炎症,”麵容清秀的女人恭敬對著顧雲辭,輕聲開口,“發燒也很正常,不過比較難辦的是,這位小姐的聲帶應該會受損,發聲會受到影響,明天脖頸處會發腫的厲害,需要修複的時間就比較長,一周到半月都有可能。”

顧雲辭歎氣,這丫頭怎麼會那麼弱,他要是知道她那麼弱,他就不那麼衝動了……

“修複好了,這丫頭的說話啊聲音什麼的有沒有影響?”顧雲辭淡淡開口詢問。

這丫頭?清秀的女人眸子一閃,冷色轉瞬即逝,察覺到男人詢問的眼神,她依舊畢恭畢敬:“不會的,但是,在這期間儘量不受刺激,最好都是流質食物,再後來也應該是清淡的……”

“嗯,好。”聽了半晌,明白江蓴並無太大的病症,顧雲辭麵色一鬆,對身邊的清秀女人溫聲開口,“麻煩你了,青景,那麼晚還讓你跑一趟。”

被喚為青景的女人笑的有些苦澀,跟了這個男人那麼多年,他對她總是不輕不淡,她看著他身邊女伴來來回回,而他醉酒後嘴裡喊著的永遠都是那個已經逝去許久的女人的名字,這,她也認了,本以為,這個男人就算是心動,人選也就是那兩個,而今,他再開口喚為“丫頭”的女孩,卻是這樣名不經傳的黃毛丫頭,她怎能不惱,怎能不氣?

“青景?”察覺到身邊女人的走神,顧雲辭不禁疑惑,青景這是怎麼了,居然會發愣?

“嗯?”女人回神,笑的淡淡,“沒事,顧先生,不麻煩的,我本來也就在這附近。”

是啊,她本來就是在這附近與朋友玩樂,看到他的電話,她都不知道當時的自己是怎樣恍惚的超速回了家,拿了東西趕過來,著急,害怕,不安,一點點淹沒她,一路上,她總是在想,老天,他沒有出事,他不會出事……

而到了這裡,看到這樣麵色不好的他卻是為了另外一個女人,這讓她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顧先生,這位小姐身體極弱,唔,應該是受過長期的淩虐造成的身心危害……”可是,她還是他的醫生,青景如實的說著自己的發現。

給江蓴打了針,留了藥,女人就離開了,隻留下了逐漸睡得安穩的江蓴和若有所思的顧雲辭。

原來,這丫頭真的被打過,還是經常性的,顧雲辭在聽到自己醫生的結論時都愣了好一會兒,隨即就是對小丫頭的心疼。

這是怎樣的一個女孩子?受過怎樣的苦才會在睡夢中都那麼不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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