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見到那大姐坐起身,我嚇的一哆嗦,整個身子朝後不自覺的退了過去。
可就在這一瞬間,那大姐,猛然站了起來,張開大嘴,朝著我就撲了過來。
我來不及叫喊,隻是一個眨眼的工夫,她竟然已經撲到了我的身上。
我就看見她的雙眼通紅,和之前見到的完全是兩個樣子,將我撲到了地上之後,她竟用剩下的那隻手,死死的掐住了我的胳膊。
而她的斷臂之處,那鮮血不停的滴落在了我的臉上,十分的冰冷。
“救命……”
她的力氣太大,還沒一會,我就感覺自己都快不能呼吸了,整個臉漲的通紅。
就在我感覺自己快要死的那一瞬間,我看見原本張牙舞爪的那個大姐眼睛猛然瞪大。
緊接著,她的表情就好像定格在了這一瞬間,而她臉上的皮膚竟開始一點一點出現了裂縫,就如同乾燥的牆麵一樣。
還不止這樣,她原本還算正常的臉色,開始變得煞白,而臉上的肉也開始一點一點的萎縮下去。
不多時,竟隻剩下了皮包骨。
我能感覺到她的手正慢慢的鬆開,我抓住機會,連忙一把將她推開,快速的退到了一邊。
等我站穩之後,我才看見,原來是李川北救了我。
此時的李川北正握著水果刀,上麵還貼了一張符咒,而那水果刀正連根沒入了大姐的脖根處。
李川北沒有看我,而是看了一眼黃三河:“你怎麼越活越回去,這家夥已經死的很透徹了,進來了,你竟然一點沒有發現?”
被李川北這麼一說,黃三河竟然沒有反駁,反而還低下了頭。
根本不給我一點反應的機會,李川北對著黃三河招了招手:“跟我出去一趟,去青銅橋看看。”說完之後,李川北又看向了我:“你想個法子,把這屍體處理了,彆留在店裡,省得招蚊子。”
李川北根本不給我一點問話的機會,他自顧的走了出去,而與此同時,在賈半仙的身上飄出了一道黑氣,化成了黃三河原本的模樣,之後他追著李川北就出去了,留我一個傻站在原地。
“哎喲,我這是怎麼了?”沒一會,賈半仙站起身,扶著腦袋說道。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轉過身,看著那已經變成了乾屍的屍體,我這要怎麼處理?
“哎呀!我去!死人啦!”賈半仙此時看見了那大姐的屍體,整個人一蹦三尺高。
“小先生,這是這是怎麼了?趕緊報警呐!”
說著,賈半仙就拿出了電話。
我連忙製止了:“不用報警了,她已經死了很長時間了,你走吧,這事情和你沒有關係。”
“不要我幫忙?這到底出啥事情了?”賈半仙看著我繼續問道。
我琢磨了一下:“我也不知道,說不清楚,你要幫我?那咱兩去給屍體找個地方燒了。”
賈半仙嘴巴裡說著好,可是就在要和我一起抬屍體的時候,他忽然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肚子,說自己不舒服,要去醫院,就這麼跑走了。
我愣在了原地,不過這也能理解,這賈半仙來應該是找我道謝的,不過沒想成遇見了這樣的事情。
我沒有去理會賈半仙,而是找了個麻袋,將這屍體全部給裝了進去,琢磨了一下,我們店的不遠處有一個廢棄的工廠。
我將屍體給背到了那廢棄的工廠裡,確定沒有人後,直接點火給屍體燒了,當然了我並沒有點火就走,而是等屍體燒的差不多,隻剩下一下碎骨頭之後,我將全部撿了起來,找了個湖就給丟了進去。
等我回到店裡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
剛進屋子,我就看見李川北坐在了沙發上,他的眉頭緊鎖,也不睡覺,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可是我卻沒有看見黃三河的影子。
見我回來後,李川北遞給了我一根香煙,問道:“屍體處理完了?”
我點點頭,告訴他我搞定了之後反問道:“小川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怎麼就死了?”
“她早就已經死了,是有人借用了她的屍體,想告訴我一件事情,說他回來了。”
“他?”我眉頭一皺,立刻轉身看向了李川北問道:“他是誰?為什麼會這樣,還有那鬼脈?”
李川北抓了抓頭發:“其實這事情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解釋,這都是以前結下的恩怨了,也就是你師父,我師兄的事情。”
我眉頭一皺然後說道:“那就找我師父回來呀!這事情,都死人了!”
李川北苦笑一聲:“我是不是忘記告訴你了,你師父,也就是我師兄薑承影,他早就已經死了。”
當我聽見這個話之後,我整個人的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我不停的搖著頭:“你騙我,怎麼可能,如果他死了,怎麼可能還收我為徒?”
可是當聽見我這樣說話之後,李川北微微一笑:“這個世界上有什麼事情能真的說的清楚呢?”
他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沒事,這事情和你應該沒有什麼關係,你安心做你的事情,這事情我會處理的,我已經讓黃三河去找那丟了的東西,找到了也許就結束了。”
“那……那我現在應該做什麼?我和你是一夥的。”
可是李川北去笑了:“我知道,但是你現在也幫不到什麼忙,幫忙照看店裡的生意唄,現在這個事情發生,鬼脈重現,我估計是沒時間做生意了,生意方麵都交給你,我放心,對了,明天你去一趟賈半仙的店裡,告訴他,這事情彆亂說,不然弄死他。”
我點點頭:“那鬼脈到底是什麼?”
李川北抓了抓頭:“這鬼脈是一種邪法,分兩種,一種是對付活人的,還有一種是控製屍體的,剛剛我們遇見的就是控製屍體的鬼脈。”
李川北停頓了一下,喝了一口起,放下水杯後,繼續說道:“人的身體裡有無數的血管,這一點你肯定知道,所謂鬼脈,就是用之前我燒了的那些蟲子,將它們放進人的血管裡,從而達到控屍或者殺人,施法者需要對這些蟲子百分之一百的控製。”
我抿了抿嘴說道:“這鬼脈,其實就是那些蟲子?”
“可以這麼理解,下次你要遇見這種東西,不管那人是活的還是死的,記住,和我今天一樣的做法,用銀針封住那個人的血管,當然,肯定是要看好鬼脈在什麼位置。”
我眉頭一皺:“這樣的話,如果是活人,那不就等於殺人了?黃三河不是說有能救人的方法嗎?”
李川北白了我一眼說道:“你小子的腦袋轉不過來嗎?如果是活人的話,鬼脈在哪裡你就砍掉哪裡,當鬼脈被砍掉了之後,如果是死人那屍體就會動,會報仇,如果是活人,那就得救了,明白嗎?”
我還想再問什麼,可是李川北伸出手打斷了我的問話:“行了,你也彆多問了,就這樣吧,累了一晚上,去休息休息,有事情明天再說。”
回到了房間裡,雖然李川北說這一切不管我的事情,可是這一切都實實在在的從我麵前發生,而且我也親身經曆了這一切,我怎麼可能度身事外。
躺在床上,我根本就睡不著,隻要我一閉上眼睛,我就能看見之前死去的三兒,還有三兒的奶奶,以及剛剛差點殺了我的那個,不知道名字的大姐。
我坐起了身子,就這樣,坐在床上看了一夜的《三十六秘術》。
因為我有預感,就算我不去管這些事情,它們肯定也會找上門來。
因為我已經插手了,已經身在了這個因果當中。
此時的我就如同《三十六秘術》中介紹的一樣。
“是非真假眼難辨,事裡事外因果中。”
第二天一早,等我起來的時候,卻發現李川北早就已經出門了。
我也沒有去找他,而是一個人洗漱完畢之後就朝著賈半仙的店裡去了。
我到了之後,賈半仙的店麵竟然還沒有開門,這一點讓我挺詫異的。
這都幾點了,我抬手敲門,過了將近十分鐘,門才打開了一個小縫隙。
我就看見賈半仙的腦袋從裡麵探了出來。
我微微一笑,可就在我剛準備和他打個招呼的時候,他的臉色猛然一變,要不是我手急眼快一把將門給頂住,這老家夥還想將我給關在門外。
我眉頭緊鎖的進去了,之後就給門鎖上。
這個時候我看那賈半仙,他此時看見我就如同看見了鬼一樣,雙腳不停的發抖。
我也不說話,找了個地方就坐了下來。
“小先生,你這是,你這是到底要乾啥?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什麼都沒看見,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不要殺我好不好!我這都一把年紀了!我……”
也許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竟然一下跪倒在了我的麵前,一直喊著饒命。
我就想不通了,我看上去有那麼恐怖嗎。
我琢磨了一下,然後朝著他探了探身子,問道:“你真的沒有看見昨天晚上了什麼事情?”
“我真不知道,真不知道,我不會報警的,真的不會!”
我歎了一口氣:“可是我覺得,我怎麼這麼不相信你說的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