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於沈嫣的事情,我也是沒有辦法,畢竟從照片上看,我和她完全就不是一個時代的人,就算根據這張照片的樣子去找。
說不定人家早就已經七老八十了,而且黃三河也說了,沈嫣死了。
此時我的心裡就覺得看來這個沈嫣是找不到了。
李川北今天晚上在醫院,一時半會也回不來,而黃三河坐在沙發上,沒有走的意思,也沒有要乾什麼的意思。
最後我吃飯的時候,這家夥還求我弄點雞給他吃,隻是我上哪裡弄雞去。
後來我直接問他走不走,他說不走,要在這裡等著李川北回來。
我一聽,我自己是沒有什麼意見,隻是叮囑了一聲彆亂搞,畢竟這裡的一切都是李川北的,到時候弄壞了什麼東西,我怕它也沒有什麼好日子過。
晚上十點多,我準備關燈去睡覺了,可是店門忽然一下被敲響了。
我開始還以為是李川北回來,忘記帶鑰匙了。
可我開門一看,卻發現是一個中年婦女,隻是這大熱天的,她竟然還裹著一層棉襖。
開始在我開門的時候,黃三河還坐在沙發上,可就這麼一扭頭的工夫,這老小子不見了。
我也沒有理會他,而是將站在門外的婦女給引了進來。
“大姐,不知道這麼晚來我們福命館有什麼事情嗎?”
這位大姐並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左右打量了一下店裡的周圍。
最後她的目光才定格到了我的身上問道:“請問店裡的李先生在不在?我有事情想請李先生幫忙。”
我腦袋一轉,看來又來生意了。
“大姐,李先生今天不在店裡,如果您不著急就明天來,著急的話,我也可以幫您看看。”
聽見李川北不在,大姐的眼中透漏出了一絲失望,然後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你可以嗎?”
我琢磨了一下說道:“那得看你先說說是什麼事。”
這個大姐咬著嘴唇,此時我看見她額頭上已經開始冒汗了,也難怪,這麼大的熱天,她還穿棉襖,不出汗都是怪事。
可就在我的心裡剛這麼想的時候,這個大姐竟開始當著我的麵,開始脫起了衣服來。
我疑惑的看著她,她這一身棉襖裡麵還有件外套。
可就在她將棉襖甩在地上的那一刻,她還不停手,還繼續開始脫。
我差點沒嚇傻,這啥情況,有事就說,乾啥要脫衣服。
我連忙伸出手,想要阻止。
可就在我的手剛伸出去,話還沒有說出口的那一瞬間。
我清楚的看見,這位大姐胳膊,上麵的經脈全都變成了血紅色,還凸了起來,就算是我站在遠處的我。
此時我都能清楚的看見,那些經脈正撲通撲通的跳動著。
“這是……”我不由自主的問出了這一句話。
就在這個時候,我麵前的大姐呼啦一下就跪倒在了地上:“小先生,你真可以救救我嗎?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突然,我感覺耳後一身陰風吹過,我連忙扭頭一看,卻發現那黃三河出現在了在了我的身後。
他沒有和我說話,而是直接走到了那名大姐的身邊,一直在那大姐的身邊繞著圈看著。
片刻之後,那大姐還在哭泣,就在我剛想上前的時候,那黃三河化成了一道黑煙,攔在了我的麵前。
但是那大姐並看不見黃三河,也聽不見黃三河此時說的話。
我沒有開口,隻是疑惑的看向了黃三河。
黃三河連連對我搖頭:“小秦子,我可告訴你了,這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不然李川北那小屁孩回來了,肯定會要你好看,這事情不是你能管的,叫她走吧,現在還沒有啥事情,要等會在店裡出了事情,你就有好日子過了。”
“為什麼?”我不管那大姐的奇怪,直接朝著黃三河就問了一句。
黃三河對我搖了搖頭:“要出大事了!要出大事了!這等鬼脈都出來了!”
鬼脈?鬼脈是什麼?
不過見死不救,並不是我的作風,而且我看這大姐的情況也不是能等多久時間的樣子。
我知道這大姐此時內心的有多麼渴望活下去,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希望,但是現在我要是敢她走,不就等於要殺了她嗎?
但是黃三河的話聽上去,也不是危言聳聽。
我咽了口唾沫,就在我舉棋不定的時候,忽然一個十分熟悉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裡。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我微微抬頭朝著門口看去,發現進來的人竟然不是彆,竟然是昨天我們一起對付那黃三河的賈半仙?
“你怎麼來了?”我疑惑的開口問道。
這個家夥,大概是剛剛進來的時候看見了我麵前的大姐,此時正露出了胳膊,顯得有些不好意思的。
“我是來道謝的。”
可就在賈半仙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隻覺得一陣陰氣從我的身邊吹過。直接吹上了那賈半仙的身子!
賈半仙全身一陣抖動,等他再次說話的時候,我卻看見,他的嘴角微微上揚。
走到了我的身邊後說道:“可彆怪我沒提醒你,這鬼脈,不是你能碰的。”
我算是明白了,感情是黃三河上了賈半仙的身。
我也不在意,隻是我很奇怪,為什麼今天上了賈半仙的身子,賈半仙的表情和正常人一樣,就是說話的時候聲音有點不自然,很生硬。
“三爺,我知道您資曆老,可我也不能見死不救,她能找上門,被我遇見,也是緣分。”
“你真要插手?”黃三河說完之後對我豎起了大拇指:“看不出來,你這小秦子還有點膽量,當年就算是薑承影碰見這事情都要再三思考,我服你,這鬼脈,我就知道是一門邪法,你先看看那鬼脈已經走到了她身子的那個部位,隻要走到了心臟,那鐵定沒的救。”
我點點頭,立刻走到了那個大姐的身邊:“大姐,來沙發上坐著。”
我讓大姐坐到了沙發上,自己則是小心翼翼的打量起了她的胳膊。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胳膊和經脈,對於鬼脈我一概不知,所以此時我隻能按照黃三河的話去做,要看看那些經脈長到了什麼地方。
我咽了一口唾沫,我伸出食指,輕輕在那些經脈上碰了一下。
可就在我的手指剛接觸到那經脈的時候,我感覺,就好像接觸到了一刻活心臟,那跳動的幅度很大,我都震撼到了。
而且我還感覺到,這大姐的身上猶如千年寒冰,怪不得要穿棉襖了。
我看了一眼這個大姐問道:“大姐,這東西長到了什麼地方了?”
大姐看著我,就如同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我的問題,不敢不回答。
她琢磨了一下,將整個袖子小心翼翼的繼續朝上擼去。
我就看見,這些鬼脈正好長到了她的肩膀處。
我剛要回頭跟那黃三河說話。
黃三河卻先開口了:“還有的救,有一個最直接的方法,就是用童陽血砍下她的這一條胳膊,一勞永逸。”
我還沒有說話,可這大姐一聽要砍胳膊,立刻就跪在了地上,她哭著對我們說道,她丈夫長期臥病在床,孩子還小,一家人都需要她去照顧,如果砍了胳膊,那麼一家人根本就沒有辦法活下去。
說完之後她不停的對著我們磕頭。
我深吸一口氣,轉眼看了一眼黃三河問道:“還有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
“辦法倒是有,隻不過我怕她堅持不了。”
我還沒有開口,那大姐連忙抬頭,滿臉淚水的看著我們說道:“不管是什麼方法,我絕對能堅持!求求你們!求求你們!”
黃三河歎了一口氣,然後看著我說道:“你去找兩根紅繩,用你自己的鮮血泡一下,然後在鬼脈的兩頭分彆給鎖死,之後我再教你怎麼做。”
我點點頭,立刻就去準備,他還特意問了我一句是不是童子,我覺得,黃三河這話問的真白癡。
用血浸泡紅繩,又要好多血。
上次為了對付老劉,我也放過血去畫符咒,不知道改天我不會因為鮮血流的太多死了。
此時我也沒有辦法,人家還在外麵等著,我隻能咬咬牙齒了。
準備好一切之後,我感覺自己有些無力,畢竟我放了一碗鮮血。
我本來是想叫黃三河去弄,可是黃三河說自己不能觸碰到那大姐的胳膊。
我問為什麼,他說自己本身陰氣就極重,如果這個時候讓自己的陰氣接觸到了那鬼脈的話,會加速鬼脈的生長。
我本來打算讓他先出來,叫賈半仙弄,可轉眼一想,這個時候賈半仙要看見了這一切,還不得嚇暈過去,想想還是自己動手吧。
“大姐,應該挺疼的,你要忍住。”
大街看著我手中,還在滴血的紅繩後,用力的對我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我深吸一口氣,然後開始慢慢的將紅繩係在了大姐的手腕處。
鬼脈似乎就是從這裡開始生長的。
隻是紅繩剛剛觸碰到她手腕的那一刻,好家夥,立刻發出了殺豬般的吼叫聲。
與此同時,我看見那些原本還算安靜的鬼脈,竟然一凸一凹,如同心電圖一般,在大姐的胳膊上,瘋狂的跳動著!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