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軒沒有回答,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她,薄唇輕啟,語氣冰冷,“我不想看見你,給我滾回家去,要是若依有個好歹,我一定讓你好看!”
說完他轉身往住院部走去,一旁的柳若琳輕蔑地看了她一眼,冷哼一聲,快步跟著喬軒走了。
淚水在眼眶裡轉了轉,到底還是順著臉頰流了下來,看著那二人一前一後的消失在走廊裡,唐婉晴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呆呆地轉身離開了那裡。
這幾天喬軒很暴躁,以前他雖然對她很冷漠卻沒有動過手,這幾天她卻挨了好幾次打。她還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麼,卻原來是因為柳若依的事。唐婉晴自嘲地笑了笑,她努力了五年,可那個能牽住他心的人到底不是自己。
該放手嗎?她問自己。
唐婉晴失魂落魄的沿著街道慢慢地走著,白天被烈日暴曬了一天的地麵還沒有完全冷卻下去,走在上麵腳麵上還能感覺到有些熱浪,夜風也暖暖的,但她還是覺得冷,從骨子裡滲出來的冷。
不知道是怎麼回的家,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就見江姨站在她麵前,滿臉焦急的看著她,“小姐,你的臉怎麼了,你不是被先生的人接走了嗎,難道是先生他……”
“不是,”唐婉晴開口打斷她的話,捂著臉勉強地笑了笑,“先生有事要忙,我沒讓他送,自己走回來的,臉是我路上不小心摔的,跟阿軒沒有關係。”
“小姐……”江姨皺了皺眉,那臉都腫起來了,上麵幾個指印那麼清晰,怎麼可能是摔的!
唐婉晴拉過她的手,安撫地拍了拍,“好了我沒事,你去拿點藥酒過來,我自己擦擦就好了。”
見她如此江姨也不再說什麼,隻是歎了口氣,轉身去拿藥酒去了。
等江姨拿著藥酒進屋的時候,就看到唐婉晴在整理衣服,一旁還放著個行李箱。
江姨一愣,急忙把藥酒放下,上前按住了她的手,“小姐,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我去溪郊彆墅住幾天,畢竟……”唐婉晴捂著紅腫的臉,眼睛有些黯然,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她就恢複了神采,“畢竟我的臉現在這個樣子,要是阿軒回來了還好說些,要是我爸來了該以為我和阿軒生氣了。我去外麵住幾天,等臉好了就回來,明天阿軒回來了你給他說一聲,就說我出去玩幾天。”
“可是……”江姨有些遲疑,總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好了,已經很晚了,江姨快去休息吧,我明早再走。”
把一步三回頭的江姨送到門外,唐婉晴關上門後身子順著門滑了下去,抱著膝蹲在地上無聲的哽咽。
將藥酒裝在行李箱裡,關上門前唐婉晴又留戀的看了一眼房間,牆上的那一副副婚紗照裡的她,笑得是那麼開心。
夜裡十一點,她拎著行李箱像個流浪狗一樣徘徊在街頭,說去溪郊彆墅不過是她的借口,一旦她到了那裡,彆墅裡的管家定會打電話通知她父親,那時候又會是一場風波。她抬頭望了望璀璨的星空,心裡一片迷茫,該去哪裡呢……
唐婉晴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什麼地方,看起來是個公園,隻是已經半夜了,路過的人也不多。她頓住腳步想折返回去,一低頭看到身後有幾道黑影正在逼向她,她驚慌地回過頭去,在她轉身的那一瞬間隻覺得脖子上一疼,便失去了知覺。
耳旁傳來窸窸窣窣的說話聲,聽聲音有五六個人,唐婉晴動了動身子,發現手腳都被捆起來了,眼睛上也蒙著黑布,不由得慌了,開始掙紮起來。
“呦,這小妞醒了。”
身後傳來一道流裡流氣的聲音,嚇得她瑟縮了一下,忍住心底的恐懼問道:“你們是誰?為什麼綁架我?”
“我們是誰不重要,我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的,今夜裡有人給了我們一筆錢,說一個姓喬的先生讓我們把你打成植物人。”
“喬先生?”唐婉晴白了臉,渾身都在顫抖,“哪個喬先生……”
“這要問你啊,世界上那麼多姓喬的,我們怎麼知道你得罪了哪個喬先生?”那人說著在她身邊蹲下,抬手摸了摸她的臉,“皮膚不錯啊!”
唐婉晴扭動著身子往後退,厲聲喊道:“彆碰我!”
那人也不生氣,痞痞地吹了聲口哨,“你長的這麼好看,打成植物人未免太可惜了,我們這有六個人,你要是把我們伺候舒服了,我就放了你,怎麼樣?”
“你做夢!”唐婉晴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種事我向來喜歡你情我願,不過顯然談判失敗了,那試試霸王硬上弓也不錯啊。”那人獰笑著伸手去拉她的裙子,同時幾雙手在她身上亂摸起來。
唐婉晴手腳被捆著,沒辦法逃跑,隻能奮力的把自己蜷縮起來,“放開我,你們這去畜生!”
掙紮中她不知抓傷了誰,身上被猛踢了一腳,疼得她直抽氣,而後聽那人咒罵道:“媽的,臭女人,給臉不要臉,給我打!”
棍子接連不斷地打在身上,疼得她不住地痛呼,胸膛處被人狠命地踹了幾腳,劇痛一瞬間席卷全身。
那些人不知打了多久,見她動彈不得了才收手離去,唐婉晴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溫熱的液體順著唇角流了下來。
淚水奪眶而出,將眼前蒙著的黑布完全浸透,唐婉晴費力地動了動唇角,低喃道:“喬軒……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