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那一天,楚欣桐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她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忍受著巨大的疼痛,躺在手術床上看著蘇晴麵帶微笑,一刀一刀的奪去她了的孩子。
眼淚順著眼角無聲的滑落,繩子在她白皙的手腕上深深地勒了進去。一切的一切,如果是一場夢該有多好。
“蘇晴,你就不怕遭報應嗎?”兩個小時的手術終於結束,蘇晴將楚欣桐嘴上的紗布剛一解開,她就冷冷的問了一句。
“報應?哈哈哈哈,你真的相信天底下有那種東西嗎?”蘇晴好笑的看著楚欣桐,“我告訴你,從你搶走我男人的那天開始,我就明白,這一生這一世,我蘇晴是覬覦你楚欣桐的。”
“混蛋,惡魔,你放開我,放開我,”楚欣桐不顧身體的疼痛奮力的掙紮著,她要和周以安說清楚一切,她要告訴周以安,蘇晴是一隻戴著麵具的魔鬼。
“動啊,掙紮呀,如果不怕流血過多而死,你儘管動好了,不過你的子宮剛剛受了傷,如果你不想以後都生不了孩子的話,你就繼續用力吧。”蘇晴冷笑著,拍了拍楚欣桐的臉頰,“楚欣桐,咱們慢慢玩。”
一次手術,讓楚欣桐的心蒙上了厚厚的陰影。無數個夜裡,她從噩夢中醒來,隻覺得眼前都是蘇晴殘暴的笑容。
肚子裡的孩子已經沒有了,而手術台上那鑽心刺骨的疼痛,卻時時毫無征兆的席卷而來。
“楚姑娘,事情已經發生了,但你好歹也要顧及一下自己的身體,這小月子,和正常生孩子沒啥區彆,你不能整天哭啊!”保姆張嬸,看不得楚欣桐這樣下去,她也是這個家裡唯一願意安慰欣桐的人。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他被淩遲了,”楚欣桐的聲音有些顫抖,張嬸兒拉著她的手,無奈的搖著頭,“楚姑娘你還年輕,孩子沒了,以後還可以再生,倒是你和先生的關係……”
“先生?”楚欣桐想起那個叫周以安的男人,不覺渾身打了個冷戰,從自己小月之後,他根本沒有回過家。
這一切都顯得太過荒唐,也讓欣桐絕望,按理來說,這個時候作為丈夫的周以安不該陪在她的身邊嗎?
“張嬸,去準備一些飯菜,蘇小姐不喜歡吃油膩的東西,還有,每一道菜都不可以放糖。”周以安的聲音突然響起,楚欣桐如夢驚醒,她不顧身子的虛弱,直接衝向了客廳。
“以安,你終於肯回來了,你聽我說我是冤枉的,我的孩子真的是你的,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是……”
“你給我閉嘴,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強詞奪理,楚欣桐,如果不是蘇晴給你做手術,你的子宮可能就保不住了,”一個月不見,周以安的臉上洋溢著陽光般溫暖的笑意。
他的身邊站著蘇晴,兩人看上去男才女貌很是般配,當他看到喋喋不休和自己解釋的楚欣桐時,卻是厭煩至極。
“你倒好,下了手術台的第一件事就是誣陷她殺了你的孩子,你是不是腦子有病,正常的流產,醫生怎麼就成了謀害?”
“彆說了以安,她失去孩子心情不好,好歹大家都是朋友,你彆刺激她了。”蘇晴裝好人的樣子讓楚欣桐忍不住想笑。
“蘇晴,你彆得意的太早,我告訴你,這事沒完……”楚欣桐憤恨的看著蘇晴,她不會放過她的。
“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耳光落在了楚欣桐的臉上,周以安的一個巴掌,打的她一個踉蹌,若不是張嬸在一旁扶著,她勢必要趴倒在地板上,摔的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