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相救(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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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雅醒來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了,她睜開眼睛,床上隻剩下她一個人了,伸出手摸了摸身邊的床鋪,那裡已經冰冷了,看來雷烈已經起床很久了。她原本以為昨晚她肯定不會睡的那麼安穩的,可是她從昨天晚上一直睡到現在,也沒有人打擾她。她記得昨晚她做了一個夢。那個夢很真實。她夢到了父王,父王聽到雷烈就是劫她的那群土匪之後就要殺了父王,她聽到父王說要殺雷烈的時候,她的整顆心都要碎了,她拚命的求著父王,可是父王完全不聽她的,突然她有個人抱著她,讓她覺得很安心,父王也隨之不見了。現在回想起來,那個溫暖的懷抱是來自雷烈的嗎?難道自己已經愛上了他了嗎?

正在端木雅思索的時候,房間裡來了不速之客。門被狠狠的踹開了,來人不是彆人,正是雷鷹寨那個驕橫的小姐雷雪。

“果然是個會勾引人的狐媚子,到現在了還在床上。”雷雪一進門,看到端木雅穿著內衣坐在床上,氣就不打一處來。昨天早上烈哥哥宣布端木雅是他的侍妾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個女人肯定用什麼手段迷惑了烈哥哥,要不然烈哥哥怎麼會把仇人的女兒放在身邊呢?但是後來烈哥哥對爹說,這個隻是折磨端木雅的一種方式的時候,她也放下了心。她是烈哥哥未來的妻子,這個是誰也不能改變的。她從有記憶開始就一心要嫁個烈哥哥了。後來她把香月安排在端木雅的身邊看著端木雅,誰知道這個丫頭這麼沒有用,一點信息也不給她傳遞。幸虧她找人一直看著雷哥哥院子的門,聽到來人報告說烈哥哥進了臥室,跟這個女人同處一室之後,她整個人都要跳起來了。她想晚上就過來,可是又找不出任何的理由來阻止烈哥哥,於是今天,她趁著烈哥哥不在才敢過來找端木雅算賬。

看著端木雅沒有回答她的話,雷雪更加的生氣,她上前抓住端木雅的手臂,想把端木雅拖下床,端木雅一點也沒有防備,就這樣被雷雪拉到了地上。

“你就是用這種柔弱騙取了烈哥哥的同情的嗎?我還以為你有什麼高明的伎倆呢。原來堂堂的公主,為了能活著也能這樣作踐自己啊,甘願去勾引男人。”雷雪看著端木雅的臉色慢慢的變成了蒼白,她覺得很痛快。

“哈哈哈哈。”突然端木雅大聲笑著站了起來。

雷雪看端木雅突然大笑有點害怕,本來她就是趁烈哥哥不在的時候進來刺激端木雅的。端木雅突然這樣笑讓她的心裡一陣發毛。“你笑什麼?”她大聲的質問端木雅。

“我笑你,哈哈哈哈。”啪。端木雅突然覺得臉上火辣辣的。雷雪有扇了自己一個巴掌。“我笑你連我都不如。現在我至少是你烈哥哥的侍妾,而你卻什麼都不是。哈哈哈哈。”

“你胡說,烈哥哥是喜歡我的。大家都知道我是雷鷹寨的女主人,隻是烈哥哥想等我再大點跟我爹提親。可是你來了。你用了手段勾引了我的烈哥哥,所以烈哥哥才會納你做侍妾的,現在讓你得意一陣,等我做了雷鷹寨少夫人的時候,你就沒有好日子過了。哼。”雷雪有點著急了,她努力的跟端木雅說著,也是在努力的說服自己,烈哥哥隻是被眼前這個女人的狐媚手段給蒙蔽了雙眼才會這樣的。烈哥哥最後還是會選擇與她成親的。

“你急什麼?”看著雷雪突然不鎮定了,端木雅悠閒的說著,她已經知道了雷雪的軟肋,那就是雷烈。“可是你的烈哥哥現在隻有我一個侍妾怎麼呢?他好像完全沒有想與你成親的意思吧?”

“你再胡說我就打爛你的嘴。”這時雷雪已經有點氣急敗壞了,她又伸出自己的手想去扇端木雅。可是她還沒有出手,臉上就感覺到一陣麻辣。她瞪大了眼睛看看眼前的人。那個人是端木雅沒有錯,她怎麼敢出手打自己?從小到大,連爹都沒有打過自己。現在自己居然被端木雅這個女人打了,“你。。”雷雪惱羞的說不成話了。

“你什麼?”端木雅不甘示弱的說道。“你以為就你會打人?我告訴你,這個巴掌是還給你的,還有在地牢的帳我們以後慢慢的算。你給我記住,以後你若再敢對我這樣,我肯定不會對你客氣的。你要明白一點,我現在的身份是雷烈的侍妾,怎麼樣現在都是雷鷹寨的半個女主人,你是什麼東西?你隻不過是一個管家的女兒而已,憑什麼可以對著我耀武揚威的?”

雷雪被端木雅的氣勢給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本來是想來羞辱端木雅的,她哪受過這樣的氣,從來都是她欺負彆人的份,什麼時候有她被彆人欺負的分?現在她腦子裡的念頭就是殺了麵前的端木雅。於是手自然的伸到頭上。什麼也顧不上,拔出頭上的簪子就往端木雅的身上刺。

端木雅沒有想到雷雪會這樣,一時沒有防備,眼看著雷雪的簪子離自己越來越近。端木雅心想完蛋了,她終究還是死在了這裡。等等,怎麼這麼長時間了,她都沒有感覺痛呢?緩緩的睜開眼睛,麵前出現了一個男子的背影,是那樣的熟悉。

“烈哥哥。”雷雪驚訝的看著前方,她想用簪子刺死端木雅的,可是就在簪子要刺進端木雅身體的時候,烈哥哥卻站在了端木雅的前麵,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端木雅。她一時收不住自己的手,那根簪子就這樣刺進了烈哥哥的身體。

“誰讓你來的?”雷烈整個人都冰冷起來,就連說話的語氣也變得冷冰冰的。

雷雪的心震了一下,他知道烈哥哥這次是生氣了。“我,我,”雷雪結結巴巴的說著,她說不出任何理由,而且她居然用簪子刺傷了烈哥哥,現在說什麼都說不清楚了吧。

“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院子裡了。你走吧。”雷烈無情地說著。

雷雪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可是最終她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她知道;烈哥哥的脾氣,烈哥哥對她說話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她轉身,走出了雷烈的院子。

“你怎麼樣了?”端木雅看雷雪走了之後,連忙走到雷烈的麵前,整個臉上都寫滿了擔憂。

雷烈看到她這樣,整顆心都暖了起來,原來她關心他是這樣的感覺啊。“我沒事,隻是一點小傷。”雷烈試著安慰端木雅。

“還說沒事,流了這麼多血。”端木雅轉身拿了一條毛巾幫著雷烈擦拭著流下來的血漬。

“真的沒事。隻是刺到了我的手臂,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雷烈無比溫柔的看著端木雅。隻是端木雅忙著擦拭著血漬根本就沒有看到。

“你真傻,你為什麼要擋在我的前麵?”血還在流,端木雅突然哭了起來。如果不是雷烈來的及時,她真的就被雷雪刺死了。

為什麼?連雷烈都說不清楚吧。他本來是擔心端木雅,想看看她睡的好不好,有沒有醒來,所以才回到臥室的。可是開門之後門內的那一幕把他嚇壞了。他看著雷雪用簪子刺向端木雅,他什麼也顧不上,迅速的攔在了端木雅的前麵。幸虧簪子刺到的是他,不是端木雅。

端木雅被徹底的感動了,她拚命的哭著,好像在這個男人麵前沒有了任何的防備。雷烈看到她又哭的這麼厲害,突然不知所措。“我真的沒事,隻是小傷,你彆哭的好不好,我又沒有死去。”他一邊努力的解釋著,一邊用那隻手去擦掉端木雅流下來的眼淚。手剛碰到端木雅的眼睛,端木雅楞住了,第一次,有個男人為她擦眼淚。好像扯動了傷口,雷烈的臉有點尷尬。端木雅很快的發現了。“你看你,流了那麼多的血,還要伸出手來把我擦眼淚。我扶你起來,你去床上躺會吧。我讓香月找點藥,給你敷上。”端木雅彎著腰站起來,一邊扶著雷烈一邊對著門外叫到“香月。香月,你快點來。”

“怎麼了?雅夫人?啊。大公子,大公子你怎麼受傷了?”香月聽到了叫聲連忙趕來,進門卻看到雷烈流著血。

“閉嘴。”雷烈突然大聲吼住了香月。“你去幫我拿點金瘡藥過來,我沒事,我受傷的這件事情你誰也不準說,聽到沒有?”

“知,知道了。”香月斷斷續續的說道,立刻轉身去找金瘡藥了。

“你怎麼可以這麼凶的對香月?”端木雅有點看不下去了。嘟著小嘴質問雷烈。

看著端木雅這樣的表情,雷烈覺得此刻的她可愛極了,不禁溫柔的解釋著,“我不對她這樣能嚇得住她嗎?萬一這個事情要是讓勇叔知道了,你也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原來他這麼凶是怕我被牽連啊?端木雅突然有點感動,雷烈並不像外表那樣冷冷的,原來他的心是那也的溫暖,一直溫暖到她的心。

雷烈看著端木雅,心裡越發的想要去吻她。不知不覺,他的臉已經快要貼在了端木雅的臉,他的唇就這樣吻上了端木雅的唇。端木雅還在思考,被雷烈這樣突如其來的吻著,她瞪大了眼睛,可是這次她的心不再抗拒雷烈,他的吻是那樣的細膩,溫暖,讓她一輩子都不想離開。

雷烈也很後悔,其實自己是看著端木雅的表情實在是太可愛了,心裡想去親她的,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居然就真的親上去了,不過她的嘴味道真的很好,好到讓他不想離開。看著端木雅沒有像以前那樣反應強烈,於是雷烈更加大著膽子往深處吻去。

“啊,,對不起,大公子,雅夫人。香月不是故意看到的。

兩個人被香月突然的驚叫聲給分開了,端木雅此刻臉上泛著紅暈,看起來更加的美麗。雷烈強裝鎮定的對門口的香月說,“藥放著吧,你先去休息吧。記著我跟你說的話,不準跟任何人說起今晚的事情。”

“是,奴婢知道了。”香月把手裡的藥放在桌上,逃似的關門跑了出去。

屋裡就隻剩下端木雅跟雷烈兩個人了,氣氛一下陷入了尷尬。端木雅首先打破了沉默。她走到桌邊,拿起剛才香月拿過來的金創藥對雷烈說到,“我先幫你止血吧。你的手臂還在流血。”

“恩.。”悶悶的一聲。

很快,端木雅收拾好了雷烈的傷口,幫他脫了外衣,讓雷烈躺在床上.。“你休息吧。傷口已經處理好了。今天你蓋被子吧,我不需要了。”

“好,你也休息吧。”雷烈說著,緊閉著眼睛,不再看端木雅。

端木雅看雷烈好像睡著了,就和著衣服躺在了床的外側。被雷雪這樣折騰了一下,她現在真的是又累又餓。算了,還是不要吃什麼東西了,得等會香月過來又把雷烈吵醒。

雷烈其實沒有真的睡著,他隻是不知道要怎麼麵對端木雅了。耳邊傳來她一陣一陣平穩的呼吸聲,雷烈知道,她已經睡著了。他艱難的把轉過身,把蓋在他身上的被子掀開一半給端木雅蓋上。

迷迷糊糊中,端木雅感覺自己很溫暖,本能性的她往那個溫暖的地方靠去,越靠越近。

雷烈被端木雅這樣的舉動給弄的哭笑不得,這個丫頭難道已經忘記了她身邊睡的是一個男嗎?雖然說他答應她等到她願意,他們才會真正的圓房,可是她這樣靠著他,難道就不怕他食言嗎?雷烈伸出那隻沒有受傷的手臂,把端木雅緊緊的摟在懷裡。似乎是很滿足,端木雅睡的很安穩,而雷烈,注定是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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