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牢你操心!王敘之,我不需要你的憐憫!”
王敘之被一噎,頓時氣得臉色鐵青,冷哼一聲甩袖離去。
不知王敘之是著實生了氣,還是如何,總之之後的很長一段日子,蕭慕青都沒有再看見他。
不過日此也好,不相見,至少就不會吵架,不會傷心。
阮府的宴會也延了期,聽說是阮夫人生病了,所以這才耽擱了日子,阮脩派人來傳過話,蕭慕青讓斐竹親自帶著禮物前去探望,自己卻沒有親自登門。
她明知道,阮脩想見她,可她還是沒有給他最後一點希望。
這日午間,蕭慕青想起自己在鋪子裡為王夫人打造了一對金釵,便想著去取回來。
那釵子,從樣式到材料的選擇,都是她一步一步緊緊跟著,不能說是完美,但也是世間少有。
馬車行駛在寬寬的接道上,兩旁的叫賣聲,嘈雜的傳入耳中。
蕭慕青心中一動,讓車夫停了下來。
“公主,這還有段距離呢,您還是坐馬車過去吧?”
斐竹擔憂的看著蕭慕青,百姓中人魚混雜的,若是出了什麼意外就不好了。
可蕭慕青近日在府裡被憋悶壞了,一門心思的想著出去走走,哪裡聽得進勸,自己跳下馬車,朝著人群中走去。
斐竹無奈,隻得跟上。
“早知道公主不坐馬車,咱還像以前一樣騎馬多好。”
斐竹攙著蕭慕青,小聲的說著。她話音剛落,蕭慕青便回過頭,皺眉道:“斐竹!我已為人婦,以前的那些習慣,當要改改了。”
若是換了以前,彆說是騎馬了,就是去蹴鞠,或是與一群文人雅士一起吟詩作對,曲水流觴也是做得的。
可是,如今再也不可以了。
斐竹訕訕的閉上了嘴,默默的走到旁邊。
“小妞,摘下麵紗來讓我們看看,這身段真好,哥哥想看看這臉蛋是不是比身段還好!”
“你們做什麼?讓開!”
不遠處,一猥瑣男子正當街攔著一位帶著麵紗的女子,看那身段,女子倒確實是個貌美的。
蕭慕青臉色一沉,腳步加快,朝著那女子就走了過去。
“哎呀,這小娘子害羞了?”
男子猥瑣的笑著,一邊笑,還一邊動起了手。
可他的手還沒碰到女子,就被人一巴掌打了下去。
男子一回頭,罵道:“誰他麼的壞爺爺的好事!!”
身後,蕭慕青一臉淡然的站在那裡,眉清目淺,嘴角噙著三分冷笑,一字一句道:“怎麼?中書令府中公子的教養,就是見到公主自稱爺爺?本公主倒是不知,皇室族譜中還有你這位爺爺呢!”
她話音一落,男子頓時傻眼了,急忙過來討好道:“公主殿下,小人一時口誤,殿下彆介意。”
蕭慕青冷冷的打量著男子,冷嗤了聲,“你當街調戲民女在先,辱我在後,斐竹!去中書府走一趟,好好的跟中書令大人聊一聊今兒的事。”
此言一出,男子都嚇傻眼了,急忙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顫抖著聲音求饒道:‘公主饒命,小人一時糊塗,還請公主大人不記小人過。’
“本公主計不計較不重要,這位姑娘名聲為你所辱,你不覺得該給個說法麼?”
男子一愣,急忙跪著轉了個方向,朝著旁邊那帶著麵紗的女子砰砰的磕著頭,“姑娘,姑娘饒了我吧!!”
那女子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似的,急忙後退,眼中滿是驚恐。
身後,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蕭慕青回頭,疾馳的馬上,王敘之一襲藍色錦袍,腰間配著長劍,正策馬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