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誤解升級(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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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女人?哪個哪個?”白明宇睜開醉酒的眼睛,故意圍繞著身邊那些唯恐避之不及的女人看了好幾圈,話裡帶著挑釁的問:“我在這裡一天,搭訕的女人沒有二十也有十八,你所說的你的女人,到底是哪個?有明顯標示的話,可以提醒一下嗎?”

“該死的,你竟然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帶頭老大氣不過,一拳正揮在白明宇的臉蛋上,立即惹來圍觀人群的一陣騷動。

白明宇被打倒在地,一杯紅酒也在他的眼前跌落成碎片,碎玻璃渣險些劃傷他脖頸上的動脈,但他卻仍舊不以為然,帶著無所謂的笑,他勉強從地上爬起來,麵對依舊惱怒的帶頭大哥,他語氣輕挑:

“放心,我跟這裡的女人交往一向隻是各取所需,穿上衣服就互不相識,至於你說的那個女人,大約估計著也是這種模式,不過有好東西大家分享,何必為了這點小事就斤斤計較呢?你說是不是?”

說著,他竟然還故意將胳膊搭到帶頭老大肩膀上,拍了拍,一副不要這麼小氣的神態。

帶頭老大終於被徹底激怒,他身體肥碩卻動作利落,猛的一腳將白明宇再次踹倒在地,但跟上一次的拳頭不同,腳力的重量就算再強壯的人都會抱著肚子趴在地上抽搐。

果然,白明宇倒在地上之後,捂著肚子看起來很痛苦,嘴角也不斷流出血絲,可帶頭老大卻仍舊覺得不解氣,可就在他準備衝上去再好好教訓白明宇一番的時候,身邊想要拍馬屁的小弟卻忽然攔下他,一副討好的模樣:

“大哥大哥,你什麼地位,這種小事哪裡還需要你親自動手?而且這裡美女這麼多,破壞你的形象可就不好了,這個臭小子既然這麼想找死,那就讓我們兄弟幾個給他點教訓,大哥你就在一旁瞧好吧。”

“有道理。”

帶頭老大被這麼一勸,乾脆做到剛才白明宇所在的位置上,隨手摟過身邊一個女人纖細的腰肢,也不顧對方是否反感,他厚厚的嘴唇就在她臉上狠狠親一口,品嘗著那瓶還沒喝完的昂貴紅酒,他冷冷的吩咐身邊的兄弟,說:“給我狠狠地打!讓他記住今天的教訓,看以後還敢不敢偷吃!”

想要在帶頭老大麵前表現的小弟們早已經躍躍欲試,聽到他的話後,七八個人猛地就一起向白明宇跑去,不由分說就是拳腳相加的一頓打罵,根本不給他互助身體的機會,密密麻麻的拳腳便紛紛落在他身體的每一寸角落。

就連身邊圍觀的人都看不下去,可是又很忌憚那位帶頭大哥的勢力,所以也隻能是敢怒不敢言,原本以為白明宇經過這次教訓之後,就會長記性,知道什麼人該得罪?什麼人不該得罪?

但,出乎所有人的預料的是,他被這樣毒打著,非但沒有一聲痛呼聲,反而嘴角的笑意更濃了,看到帶頭老大正在津津有味的品嘗著那瓶他最愛品牌的紅酒,他有些心疼的提醒說:“打我可以,但是彆搶我的酒喝,就在我心裡的重要性就跟女人在你心裡的位置一樣,難道你是想讓我也找類似的借口,把你揍一頓?”

“啪!”紅酒杯被狠狠摔在地上,但這次摔酒杯的人很明顯是衝著他去的,他沒有再次幸運的躲過,襯衣的袖子被玻璃碎片劃破,甚至還有好幾個玻璃渣正緊緊嵌在他肉裡,刹那間,鮮血模糊了他的手臂。

可毒打還在繼續,這時口袋裡的手機卻忽然想起來,白明宇輕而易舉躲過一個小弟的拳頭,掏出手機,當看到上麵顯示著的是恬咪的號碼時,他頓時覺得又驚又喜,就連身上的傷口好像也不疼了,不過,就在他迫不及待想要接聽的時候,手機卻忽然被一把搶過來,並狠狠扔在地上!

看著自己日思夜想,此時終於是心想事成的近在咫尺,卻聽不到的聲音,白明宇終於怒了,他身手一向不錯,隻是表麵看上去顯得比較文弱,文質彬彬,可在場的人肯定誰都想不到,他其實從初中開始就常常練習跆拳道,對付身邊這七八個人,根本就不在話下。

他出招,幾乎是一拳一個,輕鬆的就解決了剛才還趾高氣昂,毆打他不停的那七八個小弟,在帶頭大哥驚的險些直接從沙發上摔到地上的注視下,他隨手擦掉嘴角的鮮血,拿起被扔在地上的手機。

還要電話並沒掛,他接起電話,那邊卻傳來秀秀的抽泣聲,並且還告訴他一個他最不願意聽到的消息,握著電話的手將電話捏的更緊些,溫柔的臉也早就冷得沒有了溫度,他低聲囑咐說:“我馬上就趕過去,你先照顧好咪子。”

恬咪再度受傷,流血不止,他心急如焚,握著手機準備用最快的速度趕到安氏彆墅的時候,經過帶頭老大,四目相對的瞬間,剛才張揚跋扈的帶頭老大竟然有些恐懼的看著他,他冷冷的勾唇,忽然動作麻利的一記勾拳,飛身一腳,直接將他從沙發上摔倒在地。

看他痛苦抱著肚子,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他不管不顧,大踏步離開了酒吧。

帶頭老大或許是在社會上混了很長一段時間,但下手的力道卻絕對比不上跆拳道出身的白明宇,他剛才那一腳用了渾身的力氣,估計那個帶頭老大就算不住進醫院,也得在家裡休養很久了,至少近斷期間是不會再出來欺淩弱小了。

當白明宇開車抵達安氏彆墅的時候,距離秀秀打電話還不到二十分鐘,當看到氣喘籲籲,還滿身是血的他時,秀秀驚呼道:“明宇你怎麼會流了這麼多血?我馬上就找急救箱先幫你包紮一下。”

“來不及了,咪子呢?我來接她去醫院。”白明宇身上被毒打的傷分明很重,可相比較其身體的疼痛,他更加忍受不了的是心痛,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恬咪,簡直一分一秒都等不及。

多少了解些他的性格,秀秀歎口氣,將他領到自己的保姆房,當他看到臉色蒼白,正昏迷在床上的恬咪時,他忽然覺得心臟猛地一緊,就好像是被人狠狠捏住一樣。

秀秀在旁邊提醒說:“咪子現在昏迷不醒,雖然我剛才擔心傷口感染,給她喂了點消炎藥,但她後背的傷很深,被重新撕裂的傷口簡直慘不忍睹,血也止不住,所以還是趕緊送她去醫院吧。”

“撕裂傷口,是溫柔一手造成的嗎?”白明宇將恬咪抱在懷裡往外走,忽然他想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停下腳步,冰冷的看著臉色有些焦急的秀秀。

秀秀皺眉,原本沒有親眼看到的事情她不想讓白明宇也跟著擔心,可看他眼神堅定,似乎得不到答案就是不罷休的樣子,她深深吸一口氣,“剛才的情境我不在現場,所以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也並不知道,隻是根據猜測,咪子的傷,溫柔小姐應該有推脫不了的關係。”

聽完秀秀的話,白明宇臉色更加凝重了,看著懷裡臉色蒼白的幾乎像個死人的恬咪,他心裡似乎有什麼決定正在暗自生成。

小香正端著一盆熱水,想要先幫恬咪擦擦手腳,緩解些她的不適,可她才剛走到門口,就被房間裡猛地出來的一個男人給撞到,熱水也灑了一地,但那個男人似乎根本沒有時間多做停留,抱著懷裡的恬咪就下了樓。

她忘記了驚叫,臉色有些發紅的看著剛剛下樓的男人,癡癡地問上前來將要將她攙扶起的秀秀,“這個帥哥是誰啊?怎麼他還抱著恬咪小姐呢?”

“他是白明宇,咪子的朋友。”秀秀麵無表情地回答著,順便不忘加上一句:“也是安先生的表哥,安氏集團前任執行長,溫柔小姐的未婚夫。”

“他就是前任執行長?”小香有些陶醉的看著白明宇離開是帥氣的背影,早就聽說前任執行長風度翩翩,性格溫柔,可在商場上卻很有天賦,所向披靡,沒想到自己竟然有機會親眼見到,如果把這件事告訴那些八卦的閨蜜們,估計會被羨慕死的吧?

可,跟她站在一旁的秀秀,想法顯然並不像小香那樣樂觀,她曾經聽恬咪說過,跟白明宇之間隻是朋友關係,可今天看到白明宇那滿臉焦急的神態,顯然朋友的關係,也就隻有恬咪一個人會這樣想而已。

他是安子皓的表哥,更是溫柔的未婚夫,竟然對恬咪這樣癡情,難道從沒有想過,他的這種親昵,並不會為恬咪帶來任何幸運,相反,隻會牽連她陷入一次又一次的誤會當中,想要解釋,卻沒人願意相信嗎?

當白明宇小心翼翼的將恬咪送進醫院的時候,負責搶救的醫生卻不斷埋怨著:“你們這些年輕人也真是粗心大意,為什麼不好好保護已經縫合兩次的傷口?非得要到感染了,這是人皮,不是布,現在看來肯定是要留下傷疤的了。”

他在靜靜地聽著醫生的訓斥,可又好像根本就沒聽見,看著即使是在昏睡中,眉頭卻不斷緊緊皺著的恬咪,他心疼不已。他知道,女人都是愛美的,有誰想眼睜睜看著身體上留下那樣一道醜陋的疤痕?

可是這一切,都是拜溫柔所賜!從推倒她,害她受傷,一直到故意再次推她,害得她傷口崩裂,感染,到留下疤痕,這都要怪溫柔!那個看起來性格很好,實際上卻陰險狡詐的女人!

溫柔!安子皓!咪子你放心,我一定會親手將你身上的那些傷,你經曆的那些痛苦,加倍的統 統還給他們的!

當安子皓將溫柔在醫院安排妥當,並看她睡下後,滿臉疲憊的他根本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便又獨自開車返回安氏彆墅。雖然他早已經在心裡無數次的勸說自己,不要被恬咪外表的冷靜為麵孔所迷惑,可分開的時間越長他就越是發現,他心裡掛念著她,想著她的傷,想起臨走時她在他身後的抽泣。

可他快要將整棟彆墅翻個底朝天,卻就是見不到恬咪的影子,陳姨見他滿臉焦急,不懷好意的提醒說:“安先生如果是想找恬咪小姐的話,那倒不如現在就跟白明宇先生打電話還能快些,因為下午我親眼看到白明宇先生將恬咪小姐跟抱走了。”

“陳姨你說白明宇來過了?”安子皓心情本就煩躁,聽到陳姨這樣說,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陳姨非說的臉上露出得意的壞笑,她用力的點點頭,還不忘故意添油加醋說:

“門口警衛當時也儘量阻攔了,但白明宇先生根本就不聽勸阻,偏要闖進來,當時我看到她倆抱的那麼親昵的樣子,真是我看了都覺得心裡不舒服,安先生你對她那麼好,可是她卻還是不知足,跟白明宇先生的關係也總是不清不楚,今天還故意弄傷了溫柔小姐,真是個壞女人!”

安子皓緊握雙拳,他想要製止陳姨這樣評價恬咪,但轉念一想,想起她曾親口說過,對白明宇的感情很清白,可如果真是清白的,那為什麼一受到委屈就這麼急著給他打電話?難道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找個男人的肩膀依靠嗎?

“才不是這樣的!”

小香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正好聽到陳姨在大廳跟安子皓說的那些話,不顧陳姨看她時恐怖的眼神,她鼓足勇氣跑到安子皓麵前,解釋說:“恬咪小姐離開的時候人分明是昏迷著,是白明宇先生將她抱去醫院的,這件事當時秀秀也在場,她也可以證明!”

“你說恬咪昏迷?這怎麼可能?”安子皓這才想起來,下午在花園看到恬咪跟溫柔的時候,她分明也是倒在地上的,而且一隻手好像在努力托著腰,看起來好像很痛苦的樣子,可是他當時隻顧著去護住溫柔,並沒有去在意,難道她也受傷了嗎?

看到安子皓雖然是沉默著的,但臉色卻並不再像之前那樣難看,而是好像擰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小香鼓足勇氣,決定趁熱打鐵,急不可耐的說:“安先生,其實下午在花園發生的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子,其實是溫柔小姐,她……”

“啪!”

小香的話還沒等說完,她的臉頰就挨到了火辣辣的一巴掌,整個瘦弱的身體也直接摔倒在地,她捂著被打的臉頰,有些委屈的看著打她的陳姨,可陳姨卻顯得並不以為然,並在安子皓麵前訓斥說:

“安先生,很抱歉是我沒儘到自己的職責,沒看管好手下,竟然讓這個小丫頭跑在這裡胡言亂語,我以後一定會好好教導她安氏彆墅的規矩。您忙了一天想必也很累了,我現在就去幫您放洗澡水。”

“不用了。”直接無視掉陳姨的假好心,安子皓低頭看著被打後正小聲哭泣著的小香,眼神有些著急的問:“你知道白明宇將恬咪送到哪所醫院了嗎?”

“我知道。”小香偷偷看著正用一種惡狠狠的眼神瞪著她的陳姨,咬咬牙,最後還是將從秀秀那裡知道的,恬咪所在醫院的地址告訴了安子皓。

她才剛將醫院地址說出去不久,安子皓就立即像是一陣風消失在她眼前,隨後便聽到車子馬達發動的聲音。

陳姨看著安子皓那樣急不可耐的背影,好像比下午將溫柔送到醫院時候的腳步更加焦急,她冷哼一聲,看著還倒在地上哭泣的小香,沒好氣的謾罵道:

“你這個該死的臭丫頭,竟然故意跑到安先生麵前說三道四,哼!既然你膽量說,就肯定做好了被我懲罰的準備了吧?那你今晚就不用睡了,將樓上樓下所有的家具都擦一遍,必須要擦得乾乾淨淨,否則明天會有更重的活等著你乾!”

遣走小香後,陳姨看清楚四下無人,這才悄悄出手機,打給溫柔說:“溫柔小姐,那些花我已經按照您的意思都說給安先生聽了,眼看他就要深信不疑了,可誰知道半路竟然被一個該死的臭丫頭給攪了局,現在安先生已經趕去恬咪所在的醫院了,咱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溫柔在高等病房裡,其實她一直都沒睡,安子皓離開後她就睜開眼睛,可當陳姨說安子皓又跑去找恬咪時,她氣得差點把手機都直接摔碎。精致的小臉帶著猙獰恐怖的神態,她握緊電話,對電話那頭的陳姨高傲的吩咐著: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還能怎麼辦?彆忘了我給了你多大數目的一筆錢!你就帶著彆墅裡幫我好好監視子皓的一舉一動,如果被我知道你有什麼事,忘記或者故意沒跟我彙報的話,可彆怪我停止對你那個糟老頭子的資助,任他在醫院裡麵自生自滅!”

“不不不,求求您溫柔小姐不要這樣做,我一定會儘到自己的本分,幫您得到安先生的。”

電話那頭,傳來陳姨惶恐不安的哭泣聲,溫柔覺得很反感,因此冷冷的掛斷電話。

她躺在病床上,憤怒的火焰抑製不住,指尖輕輕撫摸著骨折的那隻手臂,以及桌上放著的水杯,她優雅的小臉上露出狡黠的冷笑,隨後她大吼一聲,將水杯摔碎在地上!

醫生給恬咪注射了含有安眠成分的藥劑,就是為了減輕她的痛楚,畢竟同一個傷口經過那麼多次的縫合,以及反複的撕裂,那種痛苦絕對不是一個女人所能夠承受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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