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是在城堡裡舉行的,很奢華卻不盛大,所有的賓客都是低調參加,沈瓊玖不計較這些,自然也沒在意。
婚禮舉行到交換戒指時,屏幕上播放著沈瓊玖和蘇瑾城甜蜜過往的照片,PPT的音樂突然驟變,低喘曖昧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大廳裡,畫麵切換成了一段視頻,視頻裡沈瓊玖跟季向鴻在做著。
礙於蘇瑾城在商界的身份,賓客麵麵相覷卻不敢嘲笑。
大門突然被打開,季向鴻西裝筆挺逆光走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沈瓊玖的心臟上,她緊繃的身體微顫,就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季家風光大葬的少爺,如今卻安然無恙的出現在蘇瑾城的婚禮上,大家小聲議論揣測著。
他隔著幾步之遙佇立,抬頭笑著看向互換戒指的新人:“哥,結婚也不通知我?你不會怪我不請自來吧?”
蘇瑾城感覺掌心有涼風拂過,是沈瓊玖的手抽離了,他不動聲色地握緊拳頭,笑容得體,依舊是儒雅好脾氣的模樣:“怎麼會,隻是不知道這喜帖該燒到哪裡。”
到底是死過一次的人,如今變的沉穩克製了。
季向鴻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很欣賞的看向大屏幕:“大哥是懂藝術的,覺的這視頻拍的怎麼樣?”
沈瓊玖藏在精致妝容下的臉早已沒了血色,她難過的不是他報複她,而是他雲淡風輕地當眾羞辱她。
他的雲淡風輕,在她心底掀起驚濤駭浪。
“不錯。”
蘇瑾城臉上維持著笑容。
“我也覺的不錯,那就送給你當結婚禮物吧。”他明目張膽地指出這視頻出自他手,甚至津津有味地點評:“不愧是你調教的女人,功夫不錯。”
沈瓊玖眼前一黑,朝一旁栽去,多虧蘇瑾城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她的視線是模糊的,視線裡的季向鴻卻是清晰的,他的眼底沒有半分心疼。
蘇瑾城扶著沈瓊玖,嗓音溫潤且鎮定:“這段混合剪輯不錯,季少真是愛好廣泛,除了愛給自己辦喪禮之外,還喜歡剪輯視頻,不過這用功程度若是放到管理公司上,季家也不至於破產。”
“破產”兩個字如一根刺插在季向鴻的心上,他反唇相譏:“蘇少也不弱,為了毀了季家,都不惜把自己的女人送到彆人床上。”
“她最喜歡我親吻她的腰窩,是不是瓊玖?”
‘瓊玖’兩個字從他舌尖曖昧滑出,他眼底滿是譏笑,一句話把沈瓊玖再次送到風口浪尖上,所有的人都看向她。
沈瓊玖的身體微顫,她陷入了兩難,如果要證明不是她,她就必須脫衣服,但那樣即使證明不是她,她也聲名狼藉;如果她不脫,她就是默認,蘇瑾城也丟儘了人;
她的手僵硬地攥住婚紗,顫抖著攥緊,盯著他那雙薄涼的眼睛,屈辱地一寸寸往上提,一直盯到心如死灰也沒看到她期待的眼神。
手被按住,蘇瑾城溫熱的掌心覆在沈瓊玖的手背上,一寸寸的收緊:“我蘇瑾城的女人,不是誰都能看的。”
“你蘇瑾城的女人?瑾城啊,你還記得葉瓷麼?”
外麵傳來一個蒼老卻硬朗的聲音,當蘇瑾城看到那個不怒自威的人時,他猛地鬆開了瓊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