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冷皓軒疏離的眼眸掃過趙靈秀一眼,看向懷中嬌柔的趙靈芸時,卻是深情款款,眼中隻有疼惜:“本王明白你不是那樣的人!”
“我去,暖男就是暖男,這麼貼心,我好感動啊!”趙靈芸心裡叫囂道。
係統直接一個大白眼……
冷皓軒說完朝趙靈秀看去,一臉淡然。“趙二小姐搞錯了,這塊玉佩是攝政王的!”
“什麼?”趙家所有人,全都驚呆了。
攝政王是何人,在朝中呼風喚雨,可是卻因病活不過三年。不然這皇位都該是攝政王的,哪還有今聖上什麼事。
“老爺,不好了,院子角落裡發現了表少爺的……屍體。”丫鬟驚恐著跑上前。
所有人趕到的時候,隻見馬知文的屍體就躺著草叢中,脖子上的血已經流乾,周圍也全是乾涸的血跡。而他的臉上則呈現極度恐懼的表情,眼睛睜的很大,好似看著所有人……
馬姨娘氣的差點沒暈過去,“五殿下您也看到了,我娘家侄子的屍體就在芸姐兒院子裡,這人一定就是她殺的。”
“姨娘真有意思,在我院子裡的屍體就是我殺的?那朝中還要父母官有何用?難道姨娘不知,凡事講證據嗎?”趙靈芸冷笑道,說完她朝馬知文的屍體走去。
做為一名法醫,第一時間趕到案發現場,搜集證據,現場驗屍都是例行的工作。
她蹲下身來,仔細的查看現場和馬知文的屍體,很快她嘴角就勾起一絲冷笑。
“屍體身上沒有任何其它傷痕,也沒有太過劇烈的掙紮。隻是脖子上乾淨利落一刀,直接切斷死者的氣管和大動脈。嘴角的壓痕清晰,可見死者是先被身材強壯的人從後麵捂住嘴,再快速一刀斃命,從凶手的做案手法,應該是老手。而我的身高和力量,顯然不足以製住馬公子,所以我不可能是殺人凶手!”
馬姨娘和趙靈秀張著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平時膽小怕事,蠢笨的趙靈芸居然不怕屍體,而且還真找到證據,證明她的清白。
這……這太不可思議了。
“不,一定是你殺了知文。肯定是昨夜知文無意經過你的院子,你因為記恨妾身,所以才哄騙知文進院子,再將知文殺害。知文一個文弱書生,哪裡會有何防備之心?”
“姨娘可記得馬公子是何時經過我院子的呢?”趙靈芸淡淡問道。
“這……傍晚時!”馬姨娘一口咬定道。
趙靈芸又仔細的掀開屍體的衣裳,以及眼皮,檢查一翻,然後起身拍拍手上本就沒有的塵土。
“如果按姨娘的說法,馬公子的被害時間,應該是傍晚左右。那麼馬公子的被害時間,應該至少有十二個時辰以上了。可是現在從屍體的狀況看,死者的死亡時間隻有五六個時辰左右。死亡時間上就有出入,還是姨娘在說謊?”
趙靈秀也愣住了,不過馬上她就反駁道:“姐姐又怎知表哥的死亡時間呢?”
“很簡單,從屍體的僵硬程度還有角膜混濁度,可以判定死者的死亡時間。屍僵通於死後一到三個時辰出現,六到八小時擴散致全身。而十二到二十四個時辰最堅硬,而死者的情況顯然符合第一種,所以姨娘所說的死亡時間不成立!”趙靈芸仔細的分析道。
趙靈秀不甘心,咬牙道:“爹,與其在這裡聽姐姐胡言亂語,不如報官吧?”
“報官?”趙伯爺顯在不想把此事鬨大。
“不行,不能報官。若是讓其它人知道馬公子三更半夜死在我們伯府,不知會怎麼說我們伯府呢?”趙靈芸一臉為趙伯府著想的樣子。
“不錯,不能報官。”趙伯爺說完,心底也覺得趙靈芸說的在理,天大的事也沒伯府的臉麵重要。
“來人,將馬公子的屍體送回馬府!”
馬姨娘氣的咬牙,恨不得將趙靈芸千刀萬剮,人也早已經失去了理智。
“就是你害死知文的?你這個禍害,我一定要讓官府抓你……”
“姨娘還是想想,為何三更半夜馬公子會在後宅了,難道不是府裡有人特許的。爹的姨娘通房也不少,這若是做出什麼事來,爹還有何顏麵見人!”
趙靈芸剛說這完,趙伯爺就覺得頭頂一片綠了。
啪……
趙伯爺狠狠甩了馬姨娘一個耳光子,“看來當初我將管家大權交到你手中,真是高看你了!”
“老爺,你聽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