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聞事件讓顧氏的股東頗有怨言,當即召開股東大會將顧池淵數落了一通。顧池淵承諾一定會妥善處理,並且保證不會再有同樣的事情發生,否則就辭去當前職務,股東們這才作罷。
這天,有個傭人急匆匆的跑進書房,告訴顧池淵有高利貸的人找上門。
“那些人說手上有太太……不,是安怡小姐的大尺度照片,如果不給他們錢,就要將那些照片公開。”
顧池淵這幾天被公司和家裡的事弄得焦頭爛額,心情煩亂,聽到傭人的話,他連頭也沒有從文件上抬起。
“叫保鏢把那些人渣統統趕走!竟然跑來顧家威脅,簡直活得不耐煩了。”
“可是他們手裡有安怡小姐的照片……”
顧池淵厲聲喝斷他,“還嫌我不夠煩嗎?出去出去。”
他現在每天都被顧芩芩催促要去領結婚證,煩得不得了,哪裡還有心思管這些破事。再說,那些高利貸的人貪得無厭,有一就有二,他是不會縱容那些人渣的貪欲的。
傭人見狀,也不敢再多言,默默的退了出去。
顧宅門口。
幾個高利貸的人被傭人帶來的保鏢一頓狠揍,一個個鼻青臉腫,相互攙扶著跑開了。
“老大,姓顧的真特麼混蛋,不僅錢沒要到,還把我們打一頓。”其中一個人捂著紅腫的半張臉憤憤道。
“這些拳頭不能白挨,顧家撈不到油水,總有其他辦法。走,我們去找安富貴,我就不信他被揍得半死不活,顧家真的會不管!”
安怡這些天暫時住在顧知洲的私人彆墅裡,她並沒有閒著,每天都出去找工作,隻是一時間並沒有找到合適的。
夏子寧知道她平安回來後,來找過她一次,又匆匆忙忙的趕著拍戲去了。
她從公司麵試出來,正想打出租回去,就在這時,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安怡小姐嗎?您的爸爸叫安富貴是吧,他被人打成了重傷,正在我們醫院的重症監護病房,請您立刻來一趟……”
安怡聽後,整個人嚇得魂飛魄散,趕緊往醫院跑。
等安怡到了醫院,聽到的卻是一個噩耗。
安富貴因為傷勢太重,成了植物人。
安怡的心一下子跌進穀底。她衝到重症監護病房門前,透過玻璃門看到安富貴戴著氧氣罩,身上還插著輸液針頭,她的眼淚直在眼眶裡打轉。
母親去世得早,是安富貴一手將她撫養長大,在安富貴染上賭博之前,父女倆的關係一向不錯。此時,看到父親躺在病床上,很有可能永遠都這樣,她的心就一陣陣的發疼。
父親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她必須要想辦法醫治他。
“是安小姐吧?你父親傷勢嚴重,情況並不樂觀,很有可能一輩子都醒不過來。你先跟我去交住院費吧。”
負責的護士走過來對她說道。
安怡摸了摸錢袋,有些尷尬的開口道:“可以給我一點時間嗎?我走得匆忙,忘記帶錢了。”
護士掃了她一眼,似乎在確定她說話的真實性,“那好吧,一共是五萬,下午之前必須交齊,否則我們隻能將你的父親移到普通病房了。”
安怡忙不迭的點頭。
護士離開後,她暗暗捏緊了包裡的錢夾,裡麵的金額還不到一千塊。
怎麼辦?她到哪裡去籌夠這麼多錢?
洗手間裡,安怡的身子抵在冰冷的牆麵上,隻覺得自己的生活糟糕透頂。
父親成了植物人,治療費一定是一筆巨額的費用。就算她找到工作,也不可能馬上掙到這麼多錢。而且她也離婚了,自家的房子給高利貸抵債變賣,她如今更是無家可歸。
沒有親人安慰她,也沒有人問她是不是很痛苦,眼前隻有重重的困難和迷惘,她根本看不到未來。
不知過了多久,安怡咬咬唇,將傾湧出的淚水擦拭掉,脫力地拉開門走出去。
當看到門外站著的高大身影時,安怡不由一愣。
他……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