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情急之下，馬上就打斷的道：“孫副局，您先彆急，聽我一言，等我說完了之後，如果您還是覺得我們這是意氣用事，那好，您要怎麼樣我們就怎麼樣。
可哪怕是判死刑，也要給我們臨刑前的申訴權利吧？您說呢？”“小李……”一旁的李元道呆愣的看著我，我則是碰了下他的肩膀，點頭的說道：“沒事的峰哥，讓我來操作，我相信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孫副局能夠理解我們的心思的。”
“那你說，給你們個機會。”孫副局也算是仁至義儘，點了點頭，坐在斜對麵的椅子之上，翹著二郎腿，點了一支煙，說道：“給你五分鐘的時間，不是想要讓你說服我，隻是讓你們自己心裡保留一個念想而已。”
“好。”我向前一步，也沒有過多的語言組織，而是直接說道：“您之所以不給我們資料，是覺得可能會害死更多的人。
那照我看來，前後死的人已經不少了，我師傅，老王，月月，還有被拚湊的屍體，出租車司機，還能存活在現在的，徐主任，您，盧單寧，這些，就不是人？您要保護其他的，但是誰知道他們接下來會對付誰？這並不是和平談判的妥協，而是在縱容。
您知道我們調查到什麼線索了嗎？您知道我們背地裡麵努力了多少嗎？如果就這樣單純的武斷讓我們放棄，我們不是不服氣，而是覺得太可惜。
您完全可以聽聽我們的計劃之後，再來做決定！”“小李這話在理，孫副局。
我們並不是盲目的要去將新漁村一鍋端，而是要循序漸進的一步步打探，如果不順利，我們還有退路，而且不會觸怒到對方，這是一箭雙雕，倘若還能夠得到您的配合，那這事情成功的可能性會更大。”
戰鬥可以說是一邊倒，修羅血腥，這被黑絕附身的閻程也差不到哪裡去。
而我體內白起的氣息也忽然隨之瘋狂起來，像是想找那閻程決鬥高下。
“不好。”瘋婆子趕緊又一次幫我壓製住，然而我們全都看到這閻程眼角瞥了過來，顯然是發現我們了！當我轉身要跟瘋婆子逃離的那刹那，閻程卻已出現在我們身後。
我壓根就不會料到這閻程的速度竟然會達到這麼快，在這速度下我們根本就不會有逃跑的機會！但這閻程似乎比我更加驚訝，指著我們老半天，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這……”他一直支支吾吾，我都懷疑會不會就這麼被支吾死。
瘋婆子趕緊趁機拉著我逃離，但我兩速度，尤其有我在拖後腿，沒跑多遠閻程便追上了。
這次他好了一些，卻不再開口，一直眯著眼睛看著我兩。
我也不知道是從哪裡鼓起的勇氣，將瘋婆子拉在身後，說有什麼事情衝著我來就行。
這閻程才開始開口說可以啊，而後又不再開口，也沒有其他動作。
我險些就被噎死，他這到底是想要乾嘛？過了有那麼十來秒，閻程才搖頭說不行，頭次見麵，沒想到我會這麼弱，白絕那笨蛋會拜在我手上，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我體內的那一股力量吧？他繼續開口說那力量是殺神白起吧？我說是，白起也在這時候不由自主的浮現了出來，我納悶的看著白起，這瘋子不會想和這閻程戰鬥吧？好在事情沒我想的那麼糟糕，閻程挺克製自己，而白起或許也知道自己現在不是他對手，也沒有主動挑釁。
不過閻程卻轉頭看向了瘋婆子，問這就是你的選擇嗎？瘋婆子看了我一眼，點頭卻不開口回答。
這下子我就徹底沒反應過來了，難不成這閻程和瘋婆子認識？不對，瘋婆子要是和閻程認識，那她也沒有必要說閻程壞話，更沒必要趁他不在把我帶出來。
瘋婆子身上的迷我感覺更加看不清了。
閻程哈哈大笑，嘲諷瘋婆子說真沒想到你會放著聖王那麼好的不要，卻選擇這麼一個要實力沒實力的傻小子。
瘋婆子簡簡單單麵無表情說了句你話太多了。
瞬間我心裡就大亂了，這明顯不是閻程在說話，而是那黑絕借著他在開口。
而這瘋婆子居然和黑絕認識，和那個聖王同樣也認識！！聽這句話，似乎是還有些交情的那種。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我爸媽可能也早就知道我那弟弟是什麼狗屁聖王了？原來一切都隻是我一個人被蒙在鼓裡啊。
這種感覺很不好受，尤其我現在非常懷疑剛才瘋婆子跟我說的話，也未必全是真話。
我仔仔細細想了很久，難怪瘋婆子對於鬼盟和仙盟的人那是一點兒都不怕，除了她實力是個迷外，或許本身她也是鬼盟的人了？我越想就越煩，火大的亂抓頭發。
瘋婆子忽然給了我一巴掌，說在亂想什麼呢？鬼話能信嗎？信不信在亂想就直接斃了我。
我……她讓我一邊靠去，就衝她那要殺人眼神，我隻能忍了。
瘋婆子沉默了一會兒，問黑絕打算怎麼做？黑絕說這事有些大，和聖王報告那是必須的了，至於我，看我這麼弱，就算加上白起，也沒有動手的念頭。
黑絕還說本來發現了這些魂晶礦，是想要上交，不過現在他改變想法了，就送給我了，要是我實力太差了，那這遊戲玩起來也沒多大意思了。
我心裡那是一個火大，雖然他說的也沒錯，可這也太瞧不起人了。
黑絕衝著我一笑，說他要走了，臨走之前要送我件禮物。
而後我看到那閻程身上這黑影漸漸退去，又在旁邊漸漸形成一個人樣，將閻程的脖子牢牢抓住。
再看看閻程，他的眼睛裡充滿恐慌，瞪得老大。
“黑絕大人饒命，黑絕大人饒命啊。”閻程不斷求饒，但黑絕卻隻是哈哈大笑，隨後將閻程捏碎成兩半，化為灰燼。
“這家夥可是你對動了壞心，我替你除掉了。”黑絕說道：“除了聖王以外，誰也不能對你動歪心思，否則這就是下場，那麼就先再見了。”說完他便鑽入地下消失了，也不管我是什麼反應。
黑絕似乎是真的離開了，而他的手下見自己老大都死了，立馬全都跑光。
我複雜的看著瘋婆子，如果這次我沒有進入鬼界，我頂多隻會覺得奇怪，但一點兒也不會把她和鬼盟聯係在一起。
瘋婆子依舊平淡走到我麵前，說了四個字“問心無愧。”而後她也不管我到底是怎麼想的，讓白起去抓些小惡魔苦工來，把那魂晶礦給挖出來。
這魂晶礦說大也打，說小也不小，差不多也有近千塊魂晶。
我卻不大願意和之前那樣去吸收，倒是白起用了非常多，這才讓他重新恢複了巔峰。
瘋婆子下了最後死令，問我到底願不願意聽話？我隻能說好吧，我鬥不過你，但總有一天你給我等著。
還真彆說，雖然我隻吸收了上百塊，卻也達到了鬼將實力。
瘋婆子說還行，不過這彆說和那聖王比，過道天那關都有些難，留給我們的時間可不多。
這次我倒沒有和她頂嘴，實力才是硬道理，有實力才又說話權。
我問她現在我又該做什麼？繼續尋找下一個魂晶礦嗎？一直這麼下去嗎？瘋婆子說不，隻吸收魂晶礦那要到猴年馬月，現在要做的是邊戰鬥邊變強才行！隻有經曆生死，才能給爆發。
我說好吧，一切全都由你來安排。
瘋婆子帶頭走了幾步，忽然叫我停下，說他來了。
我好奇和她一起轉頭，看向著後麵。
我這才反應過來，瘋婆子所說的他是聖王！他每一步看似走得很慢，卻總能跨得很遠，明明有上百米，卻不到四五秒鐘便出現在我們麵前十來米。
和雕像裡所看到的一樣，他的耳朵上有一對耳墜，一直都是掛著邪魅而又自信的笑容，有一股讓人莫名想要親近的吸引力。
不同的是他額頭上有一小小的‘聖’字。
我看了他很久，不得不承認如果不是早知道他是什麼鬼盟盟主，我壓根就不會相信，因為我完全感受不到他有什麼戾氣之類的陰暗氣息。
“好久不見。”聖王眯著眼衝著瘋婆子笑說道。
瘋婆子並沒有回他，聖王反倒是尷尬笑了笑，說楊瑩你脾氣一樣還沒改啊。
瘋婆子依舊不理睬他，聖王苦笑了下，便不再找她說話，而是看著我，緊緊盯著我。
和瘋婆子不同，當他看向我時，我便能感覺到一股衝天殺氣，饒是白起也被殺氣給逼退了數步。
至於我……則退了二十幾步，甚至全身都被這無形的殺氣給刮了好幾刀，隱隱作痛。
這次瘋婆子也不阻止聖王，就像是和她一點兒關係也沒有。
好在他並不是真的想要殺我，沒一會兒便收回殺氣，而我則是忍不住的跪趴在地上，喘著大氣。
好強！起碼比道天強上幾十倍！我很不甘心，抬著頭看向著他，他仿佛自己什麼事情也沒有做一般，依舊是掛著邪魅笑容，同樣看著我。
可下一秒那殺氣又衝我散發了出來，甚至更加瘋狂，我身上很多地方被直接刮傷，流出血來，我忍不住的趴倒在地。
“這麼弱可不行哦，我的好哥哥！”聖王蹲在我麵前，狠狠抓著我的頭發。
麻蛋，這家夥真是我弟嗎？在一旁的瘋婆子這才看不下去，說了句不小心他可是會掛了。
聖王這才不甘心的放開我，說這次就給瘋婆子一個麵子，要是我一直這麼弱，那計劃可得改變一下了。
說完他便轉身起來，朝著來時的方向走去，就像來時那麼快一般，離開同樣很快。
“對了，看你這麼弱，我可得幫你一下。”空氣中傳來聖王平淡的聲音。
我很不甘心的看著聖王離去，這家夥太強了。
強到我心裡不由自主升起一股自卑感。
我就不明白，為何他會這麼憎恨我？他不是我弟嗎？難不成就是因為我生了下來，而他死掉了？一邊的瘋婆子歎了口氣，看著我不說話。
我趴在地上不大想起來，之前還以為說自己達到鬼將實力，也算是個高手了，可在他眼裡，十萬個都不是他對手。
這個圈子，比我想象的要困難，比我想象的要危險。
而我從來沒有想過當什麼主角，什麼救世主，我隻是個凡人，隻想平淡過完一生啊。
因為我知道，當主角不容易出現實也不可能讓他們有那麼多逆轉危機的機會，隻要一步走錯，自己的親朋好友全都會跟著遭殃。
整整躺在地麵上有數個小時，我身上的傷口自己愈合了，但我的心依舊淡如死水。
也許是也等得不耐煩了，瘋婆子走到我麵前，問我疼嗎？我點頭不說話，她坐到一邊，問我知道這個聖王實力有多強嗎？我這才開口說很強很強，比白起強多了吧？一旁的白起毫無表情點頭說是，瘋婆子這才說沒想到天明已經到達了鬼神的境界了。
我嗬嗬問她這境界有多高？瘋婆子說鬼界裡實力實際應該分為鬼兵，鬼將，鬼帥，鬼王，鬼帝，鬼神，這聖……天明已經到達了最強。
在整個鬼界裡，也許找不出第二個鬼神了。
而至於白起，則隻是鬼王，但分身隻有鬼帥的實力。
我瞬間就更加沒動力了，境界差這麼多，這還打個屁啊，沒多久後這鬼界都會換老大了。
瘋婆子看著遠方，這次沒問我，而是問白起，如果下次遇到他你會怎麼做？白起說戰。
瘋婆子這才又問我你呢？我毫不猶豫說逃！瘋婆子笑了，說在他實力麵前，你有逃的機會嗎？我說沒有，但誰讓我們戰不過呢？那也是白費力氣，逃不過就隻有等死嘍。
瘋婆子立刻就跳起來了，罵我怎麼這麼沒出息，我說我這叫認清現實。
誰知她忽然又變了臉，說或許我是對的吧，因為她也打不過天明。
我搖搖手說你不要騙我了吧，瘋婆子說確實是這樣，她也許連天明一招也抵擋不下來。
這下子我就傻了，爬起來坐著，同樣看著遠方，沉默了些許後問那我們該怎麼辦？瘋婆子說隻能反抗，因為彆人或許不清楚，但她知道，其實那句話裡，我的生死並不重要。
隻要身體還在，這句話必然實現，而且說不定……天明的目標遠非這些。
我苦笑了下，我剛開始還想以死相逼，但現在想來，以他的實力，我毫不懷疑他也能又把我弄活，對他計劃沒有影響。
逃也不行，死也不行，那就隻能戰了？隻能戰了，隻能戰了……我無奈的站了起來，瘋婆子問我這是要去哪？我說不知道，不過總比在這浪費時間好吧？我說既然生下來時他是我弟，那我就該好好教他做人！瘋婆子問我打算怎麼做？我說這些就不需要咱們操心了，我那弟弟已經幫咱們安排好了。
瘋婆子順著我所指方向看去，那裡正有一群修羅正殺氣滿滿朝我們走來。
這些修羅比已死的修羅看起來更可怕，有幾個修羅還是四隻手，就連頭發都有一半是紅，一半是白。
我沒有記錯的話，修羅是以手看出實力的高低，顯然這些人更強。
“你為什麼殺了我的族人？”領頭站在我麵前質問道。
我總算是知道天明說要幫我的意思了。
修羅一個個都是桀驁不馴，我知道就算自己再怎麼狡辯也沒用，所以我也不打算爭辯。
果然領頭便提出要決鬥，還問我是要單挑還是群鬥。
我看著瘋婆子和白起笑了笑，說就讓我一個人上如何？瘋婆子朝後退了三步，白起卻不同意，附身在我身上，做著要戰鬥的姿勢。
我拿白起沒轍，見他不願意開口，我也沒有去問他。
我想這或許便是所謂的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吧！有白起的附身，我實力提高了不少，大體上是接近鬼帥。
我衝那群修羅喊到，單挑群毆隨你們！隨後我便衝著他們殺去，而那群修羅很是自信，就他一人上前，其他人像是在怕我們會逃跑，把我們給團團圍住。
鏗鏗鏗！兩邊的劍不斷互相碰撞，不斷擦出火花。
那領頭越戰越興奮，我同樣也是。
我們打了有十來分鐘也沒有分出個勝負，那首領看準了個時機一個後退，說他熱身完畢，要使出真格了。
我平靜看著他，看著他變身。
也許是沒多久前才感受著聖王的威壓，所以儘管這領頭變身後氣勢提高，我也不覺得戰勝它有何困難。
唯一讓我稍稍吃驚的是這領頭變身完後並沒有失去意識，大笑說要把我大卸八百塊。
我沒理他，而是問白起，要出多少力？白起說五層，畢竟它隻是分身，如果是本尊隻需一層。
我說好，五層就五層吧，我還以為你會想要出全力呢。
白起說全力也行，但這就無法鍛煉我了。
我說那這就夠了。
領頭生氣的看著我，尤其是我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裡，甚至還閉上了眼睛。
他衝著我刺殺而來，而我則細心感受著白起的力量，全身心接受著他的力量。
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仿佛他是我，我是他。
儘管是閉著眼睛，但我能感受到周圍的戾氣。
但我沒想到這戾氣在半路中居然消散開來，我睜開眼睛一看，這領頭眼睛瞪得老大，吃驚的放下武器。
再看看周圍，這些修羅和這領頭一樣，一個個丟下了武器，慢慢跪了下來。
“什麼情況？”我問瘋婆子，瘋婆子搖了搖頭，她也沒不明白。
不過她倒是指著我的額頭說你這有字。
我說不可能吧，這是什麼字？瘋婆子說是個‘殺’字。
我連問白起，這‘殺’字該不會是受你的原因吧？白起說可能是吧，但上次和道天戰鬥時，沒出現這字吧？瘋婆子說是的，那個時候確實沒有。
最終我們也沒想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我心裡可真的是無語了，天明是聖，而我卻是殺。
我問領頭的修羅，他們這是想做什麼？那修羅立馬回答說他叫修雲，有人發現自己族人被殺，所以趕緊帶人前來，看到隻有我們，所以才會和我戰鬥起來，要是知道我是殺神大人的話，借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動手。
我皺著眉頭說殺神大人是什麼意思？指的是白起嗎？修雲說不是的，這位白起身上殺氣雖強，但不是傳說中的那位殺神大人。
我說那你認錯人了吧，我是個……普通鬼魂罷了，怎麼會是殺神？修雲說自己不會認錯的，傳說殺神大人將重現天下，將帶領修羅重返天界，弑仙屠君，所向睥睨。
我嗬嗬說你不會是想說這殺神額頭上有個殺字？修雲說對，不僅如此，這殺神還是個人類。
他小心翼翼看著我，說您不是鬼魂，而是來自於人界的人類對吧?我心想這修雲彆的不說，這個居然看出來了，要知道白起的實力應該比他還高。
索性我也就承認了，修雲長長鬆了口氣，說如果我不相信，可以和他一起去修羅族裡一趟，便知道真假。
我看向瘋婆子，瘋婆子說一切我自己做主。
我心想這修雲沒必要突然挖這麼一個大坑給我跳，便點頭說行，我們和你走一趟。
修雲說太好了，方便的話現在就起身走吧，長老們肯定非常歡迎我到來。
我說可以，隨時都行。
修雲將自己同伴的屍體給掩埋後便率先在前帶路著。
修羅隻是好戰，但不喜歡使詐，所以我也就沒讓白起附身，而是選擇讓瘋婆子給我加重，好好鍛煉我的身體。
出乎我們的意料，白起解除附身後，我額頭上這‘殺’字居然沒有消失，看樣子並不是因為白起的原因。
我偷偷問瘋婆子，瘋婆子搖了搖頭，說她也不清楚，事情已經遠超過預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