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半個月的時間,趙文都在思索著那個奇怪的文件夾,隻是一個子目錄的文件夾,防禦措施竟然如此強悍。
這半個月來,查了很多資料都沒有找到解決方法,憑借他此時的技術,竟然好毫無方法,不禁對對方的防禦手段佩服。
但此時的趙文不禁為一件事大感著急,原因不外乎口袋裡的錢。用不了幾天錢都要花光了,到時候自己怎麼吃飯?
整天發愁的趙文,連晚上睡覺都睡不安穩。到了晚上,回到宿舍後,翻來覆去都睡不著,看著宿舍其他的同學睡的安安穩穩,發愁的他乾脆起來,走出宿舍,頂著天上的星星,發起呆來了。
見此時天上的星星閃爍這光芒,一道流星瞬間劃過天際,把兩邊的星星都掩蓋下去了,看到這種情況的趙文,心中忽然一動,腦海裡瞬間迸發出無數的程序公式,想著想著,手不禁在地上寫了起來。
一條條公式,隨著腦子裡迸發出信息的他,雙手嘩嘩的一會功夫就寫滿了一地。到了最後,看著地上那艱難晦澀的程序公式,趙文不禁露出微笑。
“等下次上微機課時,一定會打開那個奇怪的文件夾。”地上這一條條公式,就是結合以前所學的和後來實戰的經驗,終於想出了怎麼破解對方的防禦了。
就像個箱子一樣,箱子封閉著,任何東西都進不去。麵對這樣一個全部武裝的箱子,到底怎樣才能既不被箱子的主人發現,還能讓自己隨意進出呢?
那個文件夾就是這樣的原理。趙文這半個月時間來一直想不出破解辦法,這時偶然看見流星劃過,瞬間想起了以前投影儀的運作,DMD是由許許多多的微鏡按照一定順序緊緊的排列在一起,那麼如果其中一個微鏡損壞了呢?那就不是分辨率的問題,而是整個投影儀都會壞掉。
對方防禦如此厲害,那自己就就直接編程一個同樣一個安全軟件,在利用網絡使自己防禦軟件和對方連接起來,按照這一條連接的網絡信道,從而進入到對方防禦內圈。假如自己一個防禦軟件不行,那就建立十個,十個不行,那就百個,一千個。
說起來很容易,但是做起來可就複雜無比,首先怎麼樣讓自己的軟件能連接到對方防禦內,就算連接上了,那萬一自己軟件防禦程度不夠,那又該怎麼辦?
地上的程序公式,一但出現弊端,立馬下麵程序直接跳轉,引入另一個程序。但就三個程序合成的一個軟件,就足足有數十條公式,最後輸出的答案也正合趙文的目標。
想著自己又要破解一個強力安全文件夾時,趙文不由的露出了笑容。就在他一空擋的時候,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這麼晚了還待在那裡,趕緊睡覺去。”
趙文一驚,原來是宿舍的老頭,對方是宿舍管理員,一般都喊宿管的。聽著老頭的腳步一點點走近,趙文趕緊手腳利索的擦了一下地上的程序公式,身體一閃就躥進宿舍裡了。
這老頭看起來得有六十多歲了,一頭發花花的短發,臉上皺紋出現了很多條,一雙原本就很小的眼睛,還時常眯著,幾乎都被皺紋遮掩住了。
這老頭在這學校乾宿舍管理員的時間不長,就三兩年,但對工作儘心儘力。看著竄進宿舍的學生,老頭搖了搖頭,現在的孩子都不學好,精神不足哪有什麼精力學習?
站到宿舍門口正想離開的老頭,在頭扭回去轉身離開的同時,眼角不經意間瞥見了地上的公式。抬起正想邁步離開的一隻腳戛然而止。
幾乎看不見的眼睛,此時瞪的比牛眼還要打,一瞬不瞬的盯著地上的那一條條公式。嘴張的大大的。
“這是編程安全軟件的公式。”
“這是連接軟件的信道。”
“……”
怎麼沒有了?老頭看的正認真的時候,忽然中間沒有了,看著那痕跡,像是急忙擦掉的,微微一歎,可惜。在接著往下看的時候,嘴裡不由失聲道:“這是兩個軟件的結合,一個軟件套著一個軟件。”
“安全軟件,什麼時候這麼容易編寫了?而且還是重疊安全軟件。”老頭此時震驚的竟說不出話來了。
“這是連接另一個安全軟件。”
看到最後的時候,忽然沒有了下文,老頭猛的用腳提了旁邊的護欄。“怎麼沒有結果?結果呢?”
“這麼強大的破解安全的軟件,究竟是哪個工程師編寫出來的?”正疑惑的時候,剛才踢護欄的腳突然火辣辣的疼了起來,不由一歎氣,一扭一拐的離開了。離開的時候,嘴裡還喃喃著:“工程師已經配不上對方的高超技術了……”
到了第二天,趙文手緊緊的攥緊了口袋裡的錢,現在隻有二十多塊錢了,得趕緊想辦法解決錢的問題。在去食堂路上的趙文,腦海裡不由的想起了四五個學生的身影……
已經下定決定的趙文,放了學後就直接奔出教室,向著一個胡同的方向走去。這個方向,正是前幾天太一幫煙哥等幾個學生去賭場的方向。
趙文在去賭場的路上,卻不知道他腦子裡正在瘋狂的運算著,隱隱的透出如拇指大小的一團通明霧氣。原本窩在那裡一動不動的這團霧氣,此時像是瘋了似的遊走四處,瞬間就充滿了整個大腦。
而這時趙文正好走到一個破舊的大門前。看著這一摸就要倒的木門,他拿捏不準,這真的是賭場嗎?雖然此時心裡說不準是激動還是害怕。
“吱吱”
推開大門,走進一看,足有三十多間房子那麼大的地兒,一間超大的房子矗立在那裡,趙文看起來這超大的房子,足有縣城中心廣場那麼大,儘管他沒去過那裡。
懷著異樣的心情,一個這麼小的孩子為了以後的活計,不得不靠這一賭博方法來拚拚。輸就輸了,贏那更好。
身體發抖的走進這間超大的房間後,一陣陣叫喝著傳進了趙文的耳朵內,不由的晃了晃腦袋,眼睛一看,好家夥,足有好幾百號人,十幾個人圍在一張桌子那裡,一個個的都紅了眼的盯著桌子大吼著。
“大!大!”
“老子都輸了好幾千了,小,小!”
“大!大!”
……
趙文有點怯怯的走到一個微微靠著大門的桌子後,隻有一米二的他身體一擠,就看了一個人坐在對麵,手裡拿著一個像杯子大小的圓柱形東西,裡麵晃晃悠悠的響著骰子聲。
“下了,下了。下定離手!”莊家晃了幾下手裡的骰子,‘碰’的一聲骰蠱落在了桌子上。
趙文隨大流的壓了1塊錢放在大字上麵,,不一會十塊的,五十甚至一百的遮掩住了他的那一塊錢。
“好了,下定離手,下定離手。開!”
“靠,有輸了,老子今天點背。不玩了不玩了。”一個人嘴裡叫著,離開了,但瞬間又有好幾個人補了上來。
趙文一看骰子點,1、2、3.小。有點沮喪的離開了這個桌子。
又連續的在好幾張桌子上壓了一次,最後結果隻贏了一次,原本隻有二十多塊錢的趙文,現在口袋裡隻剩下十塊錢了。
又不甘心的壓了幾次,結果還是全輸。一會功夫,額頭上就布滿了冷汗,一滴滴的落在胸口衣服上。看了看手心裡還有一個硬幣的他,喉嚨裡有點發乾。
“怎麼辦?”看了一圈,大部分都是輸的,贏的少之又少。現在終於了解前幾天那個學生說的一句話:賭場一天就能賺個幾萬。
忽然,看見了四五個熟悉的身影,那不是太一幫的煙哥和他幾個手下麼?趙文悄悄的走進這張桌子後,看了幾把後,結果煙哥更是倒黴,每次押的錢都是五十一百的,結果一分不剩的都被莊家贏走了。
此時趙文有點猶豫,手裡隻剩下一塊錢了,走還是留?
正在猶豫不定的趙文,忽然身體被人一撞,抬頭一看,正是煙哥幾個人。
“咦,小子,看你麵生,第一次?”煙哥看了一眼趙文,不由有點驚訝道。他在這賭場混了很久,雖然學習不好,但是看人還是很準的。
“是。第一次來。”
“哈哈,輸了吧。”看著對方點點頭,煙哥大笑一聲,隨之又同感的歎氣道:“哎,賭場都是這樣的,十賭就輸。但也許手氣一來,可能一塊錢就能贏個幾百甚至幾千塊錢。”
“就是,那次煙哥就是用了手裡最後十塊錢,狠心的一咬牙,直接押上了,結果贏了幾百。”
“就是,就是,那次煙哥可威風了。”
那四五個學生想起那件事後,頓時大笑,仿佛贏的忘記了南北。
聽了煙哥的話後,心中一狠,一咬牙,賭一把!拚了。想著,不管煙哥幾人,徑直來到一張看起來人很多的桌子上。
“煙哥,我看那小子麵生的很,年齡也不大,估計是咱們學校裡的,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如果那小子手氣真一下子爆了,他還敢不孝敬孝敬煙哥您嗎?”
“跟上去看看。”煙哥聽著,心裡一想,不由跟了上去。
那莊家大概四十多歲,留著一撮胡子。用手在空中搖了很長時間。趙文雙眼一動不動的盯著空中來回晃動的骰蠱,裡麵的骰子來來回回轉動,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腦海裡原本暴亂不堪的那團霧氣更加瘋狂了,像是要衝出去一樣。
“啪!”
骰蠱一下子落在了桌子上,莊家嘴裡還大叫著。
毫無知情腦子裡發生什麼的趙文,在聽到‘啪’的聲音後,聚精會神的他雙眼陡然一亮,竟然隔著骰蠱,直接看到了裡麵骰子的點數。
四五六!
三個骰子靜靜的躺在裡麵。莊家嘴裡仍是大叫著:“下定離手!下定離手!。”
“我壓小!”桌子上多了一張一百的。
“我也押小。”
“押大。”
“押小。”
“煙哥,你說這次是大還是小?”
過了一會兒,煙哥像是個專業賭家一樣,說道:“這張桌子是出了名的‘小’子桌,十次就會有九次出小。我看這次也不例外,同樣會是小。”
“煙哥果然不愧老手,那些人大部分都是押小。”
“還是煙哥厲害。”
“押大!”趙文臉色堅定的壓到了大字上。令莊家不由驚疑的看了一眼他。
“煙哥,這小子看來是個凱子,居然還押大。肯定輸了。”
“就是,肯定完了。”
這幾個學生也是紛紛說著。
煙哥倒是沒說什麼,隻是說了一句:“這次的賠率是一比一百。”
“好了,好了,下定離手,下定離手,開了。”莊家說著,拿開了骰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