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一一章 救救母親(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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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在我長到五歲的時候,我和母親都認為這一切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相反,一些生活的陰霾總是能夠因為我們母子親密無間的舉動而淡化,在這個沒有男人的世界裡,我們頑強地活了過來。

反正這五年下來,母親也許是對我形成了依賴,我時不時對她的一些舉動,她也習慣性的接受了下來。

而妙兒,更是對我產生了向往,甚至是幻想,她現在也已經成了十八歲的大姑娘了,在日常生活中根本碰不到正常男人(兩個太監,一個小孩,都不算是正常的男人)的她,漸漸地把我當成了騎著白馬的唐僧(我終歸還有希望),有時候根本不自覺地躺在地板上,把我放在她身上玩耍。算了,你這樣調戲本王爺,本王爺也原諒你了。不過,我原諒她並不代表我不對她略施懲罰,我懲罰她的方式就是用漸漸有力的手擠壓她胸前的凸起,讓她產生想入非非,想而不得的困境,小妮子,作為王爺,隻有我對你上下其手的道理,那有讓你非禮我的份。

五歲了,我終於五歲了,這五年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生活中並不都是歡笑,也不都是淚水。

萬曆皇帝漸漸的更加老了,被我父親取而代之的日子不遠了,今年已經到了萬曆四四年,我已經過了五歲的生日。

這年的春天,陽光在我看來依然那麼溫暖,我暖洋洋地坐在妙兒的懷裡感受著花園裡洋溢的春意,妙兒根本不像是一個伺候我這麼多年的宮女,更像是一個我的童養媳。真的,我母親隻比她大三歲,她們的關係似乎除了主仆還有婆媳,甚至還有點彆的,這是在最近的某一天我發現的。

是的,她們百無聊奈的時候搞起了女女,近似的百合關係,唉,要是換了後世,我一定哀歎,暴殄了天物,可現在,我心有餘而力不足。隻能看著她們倆紅暈迭起。

幸好,我母親就不說了,要是妙兒和那個五體不全的王承恩和曹化淳搞什麼顛鸞倒鳳的勾當的話,我一定把妙兒丟儘萬人坑(這個坑裡隻有饑渴的男人),以泄我心頭之恨。

不得不說,在這樣的環境下,我的小性格也變得有些扭曲了。見不得彆人跟我搶東西。在後世我作為二世祖的時候,基本上都是我搶彆人的東西。

想到這些,我也就原諒了我母親和妙兒,隻要她們不采用輔助器械,比如黃瓜什麼的,我也就沒有了意見。寂寞深閨難耐無邊的春色啊,我是有體會的,感同身受啊。

有時候,我甚至也加入戰團,來一個3P。

當然大家都隻是點到為止,終歸,每次都能和諧收場。

這天,我照例斜靠在妙兒柔然的胸脯上,觀察著天象變化,還真讓我看出了點異常,那太陽怎麼少了一塊。我X,妙兒一聲尖叫,天色越來越暗,作為後世的二世祖,我當然坐懷不亂,冷靜沉著地叫妙兒住嘴。

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妙兒起初還不依不饒,嘴裡念念有詞,“天狗,天狗,請把你吞進去的太陽吐出來。”

我心說,什麼道理嘛。

不過,這個天狗似乎不理睬妙兒的祈禱,整個太陽都被遮住了。妙兒嚇得花容失色。我母親這個時候也跑了出來,她在這個世界上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了,她害怕我也被天狗給吞了去。

好在,雖然發生了日全食,屋子裡早就點起了蠟燭,母親見我安然無恙,也就放心了。

我看到母親的神色,突然發覺有些異樣的神情,一種不好的感覺傳遍全身。這日食在古代本就不是什麼好兆頭。

日食持續了十幾分鐘,從開始日偏食,到最後月亮完全隱去。整個皇宮裡,沒人跑來看我,仿佛整個世界都被天狗吞噬,就剩下我們幾個人。

也許因為日食,我開了天眼,我居然看到母親眉心之間那一股濃濃的黑霧。難道有什麼災難要發生嗎。

還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災難突然發生了。母親病了,並且這病如洪水一般襲來,把我母親原本俏麗的麵容毀得如五十年的桑樹皮一般。母親麵對我時還有一點的歡顏也消失殆儘。

五天,僅僅用了五天,母親就已經臥在床上爬不起來了。

這五天裡,來過幾個太醫,但作為我的父親,太子殿下一次也沒來過,仿佛我母親和我從未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一樣。

每次太醫來診斷,我都全程陪同,我想聽聽母親生了什麼病,但每次太醫開的藥,母親吃了不但不見效,還更加嚴重起來,我就勃然大怒,恨不得把他們都淩遲處死。我現在總算明白了作為皇帝為什麼喜歡喜怒於色,那是他的權力啊,他想怎樣就怎樣。

我母親見到我,總是想露出堅定的笑容,她是想告訴我,她隻是累了,想休息一下,很快就會好起來的,但我何嘗不知道,這個世界的醫術水平太低了。

這五年多來,我沒有一刻離開過母親,我難以想象沒有母親的日子我該怎麼過去。我不想讓我母親死,可是這是一次比上次父親要趕母親走更加凶險的境況。因為,我束手無策,我隻能乾著急。作為二世祖的我,身體素質一直很好,經常打架,但從來都是我把彆人打得住院,所以,對於醫學,我一竅不通。

我該怎麼辦,難道眼睜睜地看著母親離我漸行漸遠。

這些天,我莫名的狂暴,甚至是妙兒,我都想按著她打她屁股,我為什麼這麼無能為力。連一個小小的疾病都奈何不了,母親的痛苦就如同生在我身上。

我甚至願意代她受過。

可我卻隻能望洋興歎,生出在這五年裡第一次的無力感。這是一個多麼荒唐的世界,為什麼要讓我穿越過來,卻不給我一點點特殊能力,竟然讓我再一次麵臨生離死彆,因為母親的身體每況愈下,我發覺我也食不甘味起來,救不了母親,我……

幾位太醫都已經表示了無力回天,我不明白前些天還好好的母親,為什麼突然就一病不起,而且就病入膏肓了。難道是中毒?可要是中毒,不可能下毒的人能收買所有的太醫,因為我每次請的太醫都不一樣。而且,誰也不知道我會隨機挑選誰來給我母親看病。如果說這些太醫連下毒和生病都分辨不出來的話,那京城的太醫院跟我們後世的某某專家門診就沒什麼分彆了。

如果我是皇上,我一定殺了他們。沒用的東西。

五年了,母親帶給我多少歡樂,我又有多少承諾還沒多母親說起,到了這個地步,我甚至都比不了我那倒黴的父親,他至少在三十歲的時候還能聽到母親說,我死何恨。可我才五歲,我母親也才二十一歲。如果換了後世,她還是一個在大學校園裡無憂無慮地飛舞的蝴蝶。可在這兒,她已經是一個五歲孩子的母親,而且,連這個兒子,她都快要失去了。

太醫不管用,我決定去城裡麵找找民間的醫生。

這是我現在唯一的希望,可我要怎麼走出這皇宮。

五年來,我從來沒有踏出宮門一步,外麵的世界是個什麼樣子,我一點也不知道。

如果我是個大小夥子,我可以背著母親,不顧禁衛的阻攔,強行闖將出去,哪怕被禁衛們亂箭射殺,我無怨無悔。

可彆說背著母親,光是我一個人都還跑不利索。我才五歲啊,穿越到後世來,我比任何時候都渴望我那具二十歲的二世祖的身體,太和門外那幾個給我家看門的,我有信心以最快的時間撂倒。

可是,我應該對這些太醫有信心才對,我母親不應該中毒啊,在這個世界,我母親認識的人本來就不多,想害我母親的人又會是誰呢,除了我和太子殿下有一些過節之外,我和母親一向深居簡出。可我父親再怎麼對我母親,也不至於要置她於死地吧,再怎麼說,這個女人跟他也有過赤誠之歡,而且還是自己兒子的母親。

我在暗中觀察著,自從有了下毒這個假象的情形之後,我對太監送給我母親的飲食和湯藥都要檢驗一番。那不僅僅隻是拿一根銀針刺一下那麼簡單,作為後世穿越的人,對驗毒總歸還是多一些經驗。可經過幾天的觀察,我沒發現食物有什麼問題,也沒發現湯藥有什麼問題。也怪我對中醫藥了解的太少,根本不知道這些中藥根本就是一些藥不死人也治不了病的所謂“保健藥品”,都是一些補氣養血的補藥,所以,我才發覺母親的臉色並不像是中毒,而且還隱隱煥紅。

母親病倒八天後,我終於發現了一些問題,因為雖然請的太醫不一樣,但給開的藥出奇的一致,再加上,我這幾天看到太監給母親送來的食物也都固定的那幾樣。

我不知道是太醫的問題還是抓藥的問題,還是這個過程出了問題,因為每個太醫在介紹母親病情時都有自己獨到的看法,開的藥方絕對不可能一致,雖然,我並沒有看到熬藥後的藥渣,但我從碗底的殘留上分辨了出來,它們都有一味固定的藥——甘草。本來甘草是一味再尋常不過的補氣中草藥,可是,我在母親的食譜中發現了一種和甘草在一起吃會產生劇毒的食物,鯉魚。

作為美食家的我,在後世特彆喜歡吃魚,尤其是鯉魚,所以,在衛生局任局長的我的母親就告訴我,吃鯉魚的時候,千萬不要吃有甘草成分的藥物,吃了會中毒,嚴重的就會死亡。所以,我從小就記住了這點。

既然發現了這個陰謀,我當然不再讓母親吃魚,不但鯉魚不吃,甚至隻要是魚都讓我給挑了出來。不過,我母親身子現在非常虛弱,也吃不了什麼鯉魚之類的食物,我基本上就隻是喂她點稀粥。不過,為了掩人耳目,和不至於打草驚蛇,我自己把鯉魚給吃掉了,吃魚對我來說就是一種享受了。

我身邊的幾個人,妙兒我是絕對信任的,而王承認負責的是監視我們,不應該會受到太子的命令殺了我母親,這個曹化淳更是我一出生就伺候我,我一直在觀察,也沒發現他們有什麼特彆的企圖。

或許他們也隻是被蒙在鼓裡,那麼這個在暗中要害我母親的人就太狡詐了。可是,我母親得罪了誰來呢,我母親失寵,我又不是長子,根本不會威脅到任何人才對啊。

我不由有些暗恨,這皇宮裡麵,自己母親純粹屬於對誰都無害的人,可為什麼卻有人要害自己呢。

我先沒辦法想這些了,我得先讓母親好起來。沒有了鯉魚作為佐料,在太醫的調治下,我母親的病有了很大的起色。我不由暗歎一聲僥幸,要不是我自己喜歡吃鯉魚,也就不會知道這個配伍的禁忌。要是敵人換一個搭配,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找出來。

不管怎樣,我應該把這個暗中的凶手找出來。

母親不過是生了一個小病,卻被人鑽了空子,把病越治越嚴重,這樣做完全可以達到掩人耳目的目的,即便有人懷疑,也隻會懷疑庸醫誤人,不會懷疑到他頭上。

可是,我從哪裡去找線索呢。找那個給我母親做食物的禦膳房大廚,還是找給我母親撿藥的禦醫館藥師,可是,照我的分析來看,問題已經不是出在藥身上了。那麼必定是大廚得了某個人的指使,天天給我母親送鯉魚過來。

可是,我母親平時也很喜歡吃鯉魚,隻不過並不是天天吃。

再說,這個配方的禁忌,連想害我們的人都知道,禦醫們不可能不知道,他們不可能不知道母親是因為中毒,可是他們並沒有跟我談及這些問題。

難道,這一切隻不過是我的假象,我隻不過首先假設了一個假想敵的存在,才會如此牽強附會。事實上,這隻不過是一次偶然事故,原因是眾多的太醫都不知道鯉魚和甘草在一起吃了會中毒這個事實。

也許久居這深牆內,連天不怕地不怕的我也變得疑神疑鬼起來了。現目前的我,和現目前的我的母親,如此渺小,誰會看我們不順眼呢!

不過,母親終於好了過來,我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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