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母親在這三年裡相依為命,但眼看著這樣的日子都快要沒有了。因為劉選侍的平靜日子因為一件事情給打破了。
父親居然要把我母親攆走,也就是讓她回去當宮女。這天掖庭宮的太監跟著太子殿下來到母親的寢室,要把我母親帶去做洗衣宮女,我不知道父親那根神經錯亂了,這三年我們相安無事,為何這突然的要隔斷我和母親的聯係,像他父親對待他和他母親一樣。
這難道就是我母親的命運嗎,我讀書的時候,偶爾有讀過《明史》,但對一個籍籍無名的女人根本就沒有留意,哪怕這個女人是曆史上赫赫有名的上吊皇帝崇禎的生母。
(當然,史書上的關於崇禎生母劉選侍的記錄,“失光宗意,被譴,薨”這幾個字,作者沒有仔細考證過,屬於瞎編排——作者)
父親這個時候突然發難,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雖然我知道自己未來的生存軌跡,但我不知道我母親的生存軌跡,難道在曆史上,我的母親真的在這個時候被我父親徹底遺棄了嗎。
如果真的這樣,我想我的母親活不下去了,她不在乎權力,不在乎地位,甚至不在乎那個男人軟綿綿的臍帶(史書中說,我的父親和我的爺爺都是個中愛好者,X中惡鬼,老早就掏空了身子),可要讓我們母子分離,她會思念成疾,然後抑鬱而終。我甚至都不會得到母親對我說,“兒長大如此,我死何恨!”這樣的偉大遺言。
可我怎麼辦,母親有些瑟瑟發抖地看著眼前這個她從來也沒有認識的男人,懷裡卻抱著這個她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男人,但她沒有表示要反抗的意思。
我知道,這是我和我父親兩個男人之間的戰爭,也許從這一刻就要開始爆發了。
我正在絞儘腦汁,該如何處理麵前這個局麵的時候,太子殿下說話了,“王承恩!去把皇孫抱過來。”
“王承恩!”我的思維一下子被打斷了,我隱約記得,在我後來上吊的時候,身邊就一個人陪著,這個人就是王承恩,這個看起來忠心耿耿的太監。
他不是一直對我忠心耿耿嗎,連死都要和我在一起,怎麼這個時候卻演起了弄得人妻離子散的大反派的爪牙來了。
宮女妙兒,這個時候跪在地上不住的抽泣,但卻不敢發出聲音,連劉選侍,這個給太子生了一個兒子的女人都能被太子隨意處置,更彆說她這個地位更加低賤的小宮女。
我看著眼前這兩個這輩子我最愛的女人,突然一股莫名的豪情從我心裡升起來,如果連她們兩個都保護不了,我還做什麼崇禎,我現在就到景山上去找到那棵歪脖子樹吊死算了。
順便說一句,那個被我戲弄的新媳婦果然生了一個女兒,這是母親告訴我的,也就是說,名義上,我已經有了妻子,我的乖乖隆地咚。
但此時的父親已經和兩年前判若兩人,他居然對我這個兒子如此狠心,那我也沒有必要承認他給我指定的婚事,這是我的報複嗎,當然不是。
我得想一個萬全之策,因為我現在隻有三歲,打不過,隻有說,我不知道我說的他會不會聽。
“住手!”我爆發了穿越過來最淩厲的氣場,把一個太監王承恩當場震住。他不知道一個三歲的小孩子為何會這般威壓,雖然他是一個王爺。
父親也看了看我,他以為我才三歲,隻是任人擺布的木偶,所以根本沒打算在事前谘詢一下我的意見。
“太子殿下,你不能這麼做!”我決定從現在起不再把他當成我父親看待。
雖然我隻有三歲,但自從我學會說話以來,我就能心口相一,想什麼就可以說出什麼來,不過,語氣還是有點童稚。
父親以為我一個小小孩童知道什麼,還好奇地看我,想不明白,我為何突然這樣正經起來,要知道這三年裡,我最大的愛好就是裝不正經,不過不是裝的,而是一本正經的不正經。孩子嘛,我覺得可以原諒。
父親以為是一個小孩子在慪氣,感到好笑,就有了一種想要逗逗我的想法,反正在他看來,局勢還在他的掌控之中,“小五,本太子為何不能這樣做?”他也忘了,我為何不叫父王而叫太子殿下了。
“你如果這樣做了,我就……死在你麵前!”如你所知,這是我想出來的下策,他作為太子殿下,可以不要女人,因為他女人多的是,但他不能不要兒子,他就兩個兒子現在,因為年前又一個兒子死掉了。
我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燭台,上麵有一根固定蠟燭的尖刺,你知道這個東西要是插進我這個細嫩的心口是不費吹灰之力的,雖然我剛好隻有那麼一點吹灰之力。
沒有辦法,如果你隻有三歲,不具備什麼特異功能的話,你也隻能出此下下之策。
因為我不會真的想死,好在父親並沒有看出這一點。
他怔怔地看著我,又看了看我母親,打死他他都不會相信,一個三歲的小孩子拿著利器要以死相要。
要是我母親要尋死倒是可以理解,不過,我母親這個時候也怔怔地看著我,表示不能理解,也忘了要奪下我手裡的利器。
我不要他們的理解,我隻要他們明白,我不會離開母親。
父親看我似乎視死如歸,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模樣,不由好笑,他到現在還根本沒有想明白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大膽,敢威脅本宮!”這個時候,他做太子的威嚴散發了出來。
可是,我當然不會在意他是太子或者是彆的什麼東西,我隻知道,他不能把我和我母親分開,雖然他名義上是我父親。
“太子殿下,我的好父親,咱們打個商量成不成,如果你非要趕我母親走,我也不攔著,我要跟我母親一起走,你不是要讓她去做一個洗衣宮女嗎,那我也去,我去做一個洗衣下人,如果你不高興,閹了我,做一個該死的洗衣太監也是可以的。”
我盯了一眼那個在我口中該死的太監王承恩,他麵無表情,隻管聽著太子殿下的下一步吩咐。
父親被我的話逗得氣也不是,笑也不是,他不明白為何這些話從一個三歲小孩的口中說了出來。
“胡鬨,從古至今,那有皇家子女去做那些下賤活計。”父親此刻想的可能不是跟一個三歲的小孩子對話,而是一個手裡拿著燭台,隨時有可能自裁的對手說話。
可不是,從古至今,倒真的沒有一個皇帝家的人說出這樣的話來,即便那些朝代交替的時候,亡國之君的家屬,勝利者也沒有讓他們做太監,總的來說,他們也算是屬於一類人,都自稱是天子,不管怎樣,物傷其類啊,再說,哪有不帶把的天子。
“王承恩!還不趕快去把他手裡的燭台奪過來,小心不要傷著他。”父親這個時候家長的做派已經做足了,他也不計較我這些不孝之言。
我看我以死相要也無法達到目的,看來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計策多半更是不管用,那就隻有最後一根稻草了,那就是曉之以利害。本來我曉之以情的計策是說出已故王皇貴妃的故事,以此打動他,哪怕他有一點惻隱之心呢,他難道也希望發生在自己身上不幸的故事也發生在自己兒子身上。
所謂曉之以利害,就是拿住我父親的軟肋,徹底地要挾他,讓他無法反抗。我父親這輩子最怕什麼,不用想我也知道,太子之位。對,我就從這個地方開始入手。
“不要過來,父王,如果你硬生生的要拆散我們相依為命孤苦伶仃的母子,我就去皇爺爺那裡告你狀。”
父親似乎還不明白,我這話的具體重量,臉上的神色有些晦澀,不過他倒是製止了王承恩繼續向前,他想聽聽我繼續說說怎麼個告狀法。
見父親有所猜疑,我想我的目的達到了一半,我立馬繼續說道,“父王,如果我到皇爺爺那裡告狀,你認為皇爺爺會不會相信我呢,如果相信了我,他會如何處置你呢!”說完這句話,我靜靜地看著父親的反應。
果然,父親像是想到什麼,突然臉上開始冒汗。
他這輩子最怕的就是父親萬曆皇帝,不怕彆的,就是怕他廢了自己的太子之位,自己這三十年小心謹慎,好不容易熬到現在,堅決不能一朝傾覆。父皇可是變著法子的挑自己的毛病,為的就是讓自己這個太子做不成。
雖然女人隻是一個讓人隨意處置的貨物,但在有心的父皇眼裡,自己這樣做必然會授他以柄,那樣的話,小題大做,捕風捉影,完全可以把自己定成一個不懂憐愛,不知修養的人,國家怎能交到這樣的人手中,於是……
朱常洛突然發覺,自己不光臉上開始冒汗,後背已經讓汗浸濕了。
可他忽略了一點,我怎麼去到皇爺爺那裡告狀,我一年也見不到皇爺爺幾次,如果父親稍做一些手腳,我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再有可能見到皇爺爺了。
所謂亂由心生,心裡一亂,想問題就鑽進了牛角尖,我發覺我的目的已經快要達到了。
等父親一陣胡思亂想過來,看了看我,似乎發覺我像妖怪一樣。
我放下手中的燭台,表示無奈地看著父親。
“王承恩,你從今天起就伺候五皇孫殿下,好生仔細,不可懈怠。”朱常洛吩咐了一句,再也不提趕我母親走的事情了。
“奴才遵命!”聽到王承恩的回答以後,太子殿下最後看了我一眼,走了出去。
有些事情不用吩咐也知道,比如嚴守今天的秘密,自己趕劉選侍走,自己兒子這樣的表現,都是要掩蓋起來的。這個王承恩做了多年的太監,當然明白這其中的利害。
我看了看這個王太監,三十到四十歲的樣子,可能是從小就伺候太子殿下的吧,也就是說,他應該是太子的心腹,才會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派他來。
唉,我為自己贏得了一個母親,也附帶的捎上了一個死太監,這難道不是太子派來監視自己和母親的人嗎。不過,看以後王太監的表現,應該被我勝利的策反了。
這個時候,母親才從死亡的陰影裡走出來,正滿是狐疑地看著我。
我表示理解,如果是你,突然發現朝夕相處的人居然突然之間變了個人似的,你也會感到吃驚。
不過關於這個,我沒法解釋,於是,我就隻有拿出我的看家本領,當著這個死太監的麵,把嘴湊上了母親的乳房。
不過,這次母親突然害羞起來,因為她覺得,我好像是個大男人,而不是三歲小孩。以往每次這樣做,我都無往不利。在我三歲以前,因為裡麵源源不斷地流出我賴以為生的甘泉。
這幾年,母親殷紅的蓓蕾被我的小口咬得已經變成了深黑,紅裡透著的黑,而且,最近母親已經沒有奶水了,有的也隻是一點點清稀的水樣。
可她為了溺愛我,任由我每天叼著她的奶頭。唉,我以一個成年人的思想才算明白過來,做母親的不易,養兒方知父母恩啊。
見母親有了推卻之意,我也不好再糾纏,畢竟我剛才的表現太過驚世駭俗,是個人都想不明白。為了轉移大家的注意力,我把施虐的對象轉到了那個一直在地上跪著,這會兒還沒有起來的妙兒。
我什麼話都沒有說,直接走過去,拉直了妙兒的身軀,然後把手伸了進去,一陣YY的衝動過後,我才示意,妙兒起來。
雖然我後世作為二世祖,但從來沒有把人不當人,所以,見到妙兒因跪得太久,搖搖欲墜的慘白模樣,我一陣心疼。
不過結局是我滿意的,我救下了這兩個屬於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