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零二章 淑女母親(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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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一天,我就住在母親的臂彎裡。母親的床不大,但一眼就能看出,做工極其考究,終歸這裡是皇宮,以我目所能及的範圍內,我不知道這個宮殿叫什麼名字,叫未央宮,還是大明宮,還是紫禁城。也就是說,我不知道自己穿越到哪個朝代來了。不過我敢肯定的一點是,這個地方不是清朝的故宮,因為我見到的那個男人沒有留長辮子,而且,如果我出生的話,宮女們應該說我是位阿哥,滿洲人的叫法都這麼獨特。

因為沒有穿越到清朝,我感到慶幸,如果真的來到清朝的話,我肯定要鑽回我母親的肚子裡去,既然出車禍沒死,上天待我不薄,為何會讓我留那麼難看的豬尾巴辮子呢。

最重要的是,清朝是外族人建立的王朝,而我是正統的漢族,打死也要維護自己的民族權利,。雖然黨和政府強調民族大團結,但一想到八國聯軍火燒圓明園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幸好,我不用為這個苦惱了。

母親的身份是個淑女,對曆史知識知道不多的我不知道淑女在什麼朝代出現過,也不知道淑女是一個什麼層次的身份。不過看這個房子的裝修和照顧我們母子的宮女太監的數量,我大概也知道,淑女這個層次離太子妃差了不止一級兩級。不過,我不太在意這個,我隻是一味啼哭。原因是我餓了。

母親不算太漂亮,但皮膚很白,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為長期居於深宮,沒曬過太陽造成的。在我看到母親的臉的時候,我突然生出一絲愛憐,母親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的樣子,根本就沒脫稚氣的臉在這個時候卻充滿了母愛的慈祥。

後世都說,當下的孩子成熟越來越早,我記得我第一次和女孩做那事是在十五歲,初中畢業那天和班上一個崇拜了我很久的女孩開著我哥哥的車在海邊呆了一個晚上,也就是說,我的第一次玩的是傳說中的“車震”。後來,那個女孩和我保持了半年的戀愛關係,被我母親知道以後,禁止我和她來往,因為她覺得我們兩個家庭差彆太大,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是瞧不起人家的出身。黨教育我們人人平等,但事實上,我是太子黨,她不過一個平民人家的女子,差彆是巨大的。不過,對我而言,不存在這樣的問題,因為我根本就沒打算跟她結婚,那個結婚對我而言還是一件很遙遠的事情,當然,我也不純是為了玩玩而玩玩,我什麼缺德事都可以乾,但從來不玩弄女人,更不玩弄女人的感情。

我母親十六歲就當母親了,不過,我知道在古代,女孩子隻要來了每個月的那一次,那麼就可以嫁人生孩子了。我的母親已經算高齡產婦了。

她是我的母親,這是我活了二十年第一次產生這樣的想法,在後世,我都還是一個受到保護的對象,而且,我認識的人大多強勢,不需要我的保護。

但到了這裡,我知道地位低下的淑女,才人什麼的女人在後宮中根本沒有任何自保的能力,也許有的時候可以母憑子貴。彆說我現在剛剛出生,我的太子父親看一眼就走了,足以證明,他對我母親是個什麼態度,即便是我受到父親的喜愛,但父親現在都還隻是一個太子,他的地位都還不那麼穩固,更彆說我這個太子的庶子。唯一有希望的就是,我要是長子就對了。不過,看我父親應該也快到三十的人了,如果快點的話,兒子都可以生兒子了,我做為老大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我知道母親在太子麵前肯定不受寵,因為母親慈愛的眼神下麵是陰鬱,是寡歡,是長久的孤獨。

也許,我隻不過是父親酒後亂X的產物,也許,我的太子父親甚至都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在某一天趴在這個淑女的肚子上,弄出這麼一個‘愛的結晶’。

我奶足飯飽,母親把我的奶嘴收回了衣內,我很想喊一聲‘媽’,但喊出嘴的依然是哇哇的哭聲,母親看著我,一滴眼淚滴在了我的額頭,她絕對沒有任何要求的權力,這一切都是她被動承受來的結果。

為了顯示,我很乖,很聽話,而且明白了她這滴眼淚的含義的意思,我止住了哭聲,把小腦袋使勁往母親的懷裡拱。

夜晚降臨了,宮女太監吹熄了最後一根蠟燭,退了出去,整個房間裡就剩下我們母子倆,我母親的身子有些發抖,我不知道是不是她害怕一個人住。這夜晚的寂靜就是我母親的寂寞,越寂靜也就越寂寞。這個時候,要是在後世,甚至就是現在的平民家裡,作為孩子父親的那個男人一定會在孩子母親的身邊,照顧著這個幸福的家。但現在呢,自己一個剛剛生完孩子的女子孤零零地居住在這個像地窖一樣冰冷的房間裡。

雖然,房間裡燃著無煙的火炭,但那點點火如何溫暖她那顆冰冷的心。

做為男人,作為這個房間裡唯一帶把的男人,我很想安慰一下淒苦的母親,但我睡意朦朧,躺在母親身邊就睡著了。

這是我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個夜晚,作為一名王子皇孫的第一個夜晚,在這一天裡,我就看了一眼我的父親。在最需要關愛的時候,我的母親被拋棄一邊。我想,作為太子的我的父親一定躺在另外一個女人的懷裡,我知道對這個父親,我的感情一開始就這樣淡漠。

雖然我是穿越過來的人,但母子依然連心,母親的疼痛我似乎感同身受。

作為從前的二世祖,身邊的女人並不比作為太子的我的父親少,但我身邊的女人沒有一個對我表現出了我母親的那種憂鬱,她們跟我在一起都很快樂,她們也都知道我不會屬於她們某個人中的一個人,而是屬於她們大家,或者我隻是屬於我自己。

因為她們都是自主的,而我的母親,我看得出來,她並不是心甘情願,但她沒有選擇的權力。她從一入宮就注定了這樣的命運:也許一輩子不會做一次真正的女人,那麼她的身份就是一個宮女,一個丫環。也許,在某一天,突然一個男人告訴她,洗乾淨了自己等著,等著被臨幸。那麼,她的身份就在這一瞬間發生了變化,這個變化又會發生出兩個不同的方向,充當這個男人的玩物,或者,就這一次臨幸後被遺忘,回歸宮女的角色。如果被這個男人繼續看重,那麼就繼續充當玩物,直到下一個改變命運的時刻。

這個時刻是這樣的:為這個男人生兒育女。

當然,這並不能從根本上改變她的從屬地位,這個男人高興,就對她獎賞一些地位或者財富,如果這個男人不高興,即便你為他生了兒子,你依然什麼也不是。

如果不小心生了兒子,那麼,我的母親這樣的女人會贏來第三次改變命運的機會:兒子做皇帝,那麼這才真正的母憑子貴,作為皇太後的皇帝的母親必然不會再受到任何不如意的對待。縱觀古代,皇太後基本都能善終,除了嬴政的那個母親。

作為太子兒子的我,或許有機會讓我母親成為皇太後吧。但這個機會其實是很渺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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