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因為想報恩的人太多,這家的主人又向來是不留名的。至於之前你那麼激動我說了,你又肯信嗎。"雷嘯說完,走回門口去撿起地上散落的包裝袋。
俞雨也走過去,看到散落在地的包裝袋,愣了一愣,接著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不好意思啊,我幫你撿起來。"
"嗯,待會兒去換了病服吧!"
"啊,這些……是給我的?"
散落出來的竟然還有內/衣,俞雨的臉微微一紅。
"嗯,看你的樣子恢複差不多了,過些日子就可以離開了。"
聽完雷嘯的話,俞雨一愣。這下她是真的信了!
她摸摸鼻子,想起之前自己的一番掙/紮胡鬨,不由得有些慚愧道:"抱歉,我……我不知道你們是好心救我,我還這麼胡鬨。"
"沒關係,來這裡的人一開始都和你一樣,我們都已經習慣了。但是很多人不配合,怕打針打錯地方,所以才會……"雷嘯說著指了指桌上的繩子。俞雨舒了一口氣,接著又著急起來,她想要出去,她昏迷這幾日,也不知道外麵怎麼樣了。
媽媽一定擔心死了!
"那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隨時都可以離開,對吧?"
"嗯,當然,你隨時可以離開,可你的身體……"
"沒事,我自有地方可以去。這些日子,給你們添麻煩了。對了!我的東西,你看到了嗎?就是這麼大一個包……"俞雨說著用手比劃了一下,那裡麵有她很多的證件和……銀行卡,不管是證件還是銀行卡,沒有就是寸步難行。
"嗯?包?"雷嘯仔細想了一下,當時候,很著急,似乎是有一個包,是落下了,估計現在是被燒沒了,難道包裡有什麼文章?但是他又不知道包裡到底有什麼,所以很誠實的搖搖頭,"不知道,不過……包裡是什麼?很重要的話,我看看能不能幫你找到,那時候火很大--"
"算了,也不是什麼要緊的東西,"
反正她馬上回家了,再重新辦理就好。
"那個……我先去換衣服了。"
俞雨和他已經把衣服都撿起來了,俞雨抱著衣服一雙美麗的桃花眸子看向雷嘯,粉紅的唇瓣讓雷嘯看的心裡一頓,想起剛才觸碰的柔/軟感覺,竟然有些心跳加速的感覺,這個女人不容小覷,她的眼神嬌而不媚,柔中帶強。
他點頭,紳士般的微笑著轉身走出去,並關上了門,笑容緩緩的收了起來!下麵就看她要去哪了!
他隻需要跟著即可,拋磚引玉?亦或者是拋玉引磚,也許帶個攝像機也不錯。
俞雨洗完澡換了乾淨的衣服出來,整個人神清氣爽!這幾日她一直沒洗澡身上粘糊糊的好難受,又一直被綁著,此刻洗得好舒服!唯一不方便就是胳膊上的石膏還沒拆,但她試著動了動,胳膊沒多大的事兒,估計就是錯位了。現在這個世界,居然還有做好事不留名的人,簡直是不可思議。
不過,她也一樣啊!她想起自己之前給那個女賊……哦不,是林小米。那個女賊的名字。她給林小米銀行卡的時候也沒留名。
也許,這就是冥冥中注定的天理循環吧!
扭開門把手走出去,俞雨掃了一眼這裡的裝潢--
嗯,確是大手筆。
不管是牆上掛著的中歐世紀油畫和複古的水晶吊燈,還是那金燦燦的餐桌,無一不顯示其主人的奢華。
"醫生,你還在嗎?"
隻不過,這樣的奢華,卻一個人都沒有。俞雨覺得不打招呼就走有些不禮貌噯!半響沒有回聲,她隻好癟癟嘴準備直接走,卻不想一扭頭,竟然看到了有人走了進來。
是周川。
他看到她換了衣服一副準備離開的樣子,沉了臉,迅速走了過來!
"嗨--"俞雨已經相信了雷嘯的話,她抬起手衝著周川打招呼,還沒反應過來,笑著對他的時候,周川利索的抬手,在她來不及躲閃之時,不由分說把她打昏了過去!
雷嘯從樓上換好衣服下來,正拿著DV搗鼓著,抬頭剛好看到周川把她打昏的一幕,懊惱的扶額:"周川,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嗯?"周川擰眉看著雷嘯,他懷裡還抱著"昏過去"的俞雨,雷嘯搖搖頭一步步走下來:"算了,把她扶進去吧。你這麼久去哪了。"他記得他早就讓周川回來看著那個女人了。
"哦,我去了警局。警局人說,小王是被推下樓的,驗屍報告上顯示他脖子上有男子掐痕,初步推斷了是四十歲的男子,剛好和柳齊勝年齡吻合,根據推測應該是柳齊勝讓小王放了炸藥,然後殺人滅口。雷天候那邊一直沒有動靜,現在隻缺人證-而你要我找的那個女人,暫時沒找到。"
周川說著看了一眼昏過去的俞雨,"目前,我們就隻有這一個線索了。"
俞雨學了不少年的散打,昏過去也隻是一小會兒。
此刻,她意識又清醒了……就在她要發飆時,周川的話卻讓她安靜了下來,亦或者換種說法,是讓她驚呆了。
這邊雷嘯轉怒為笑,"所以,你才一進門就打昏了她?"
"嗯。"周川點了點頭,"她是案發現場唯一存活下來的人,發信息給小王的女人用的是匿名號碼,我們用追蹤技術也沒能查到她在哪裡。小王的死十分可疑,倘若這事情真是柳齊勝所為,那麼除掉了柳齊勝,俞氏基本上就是雷少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