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領地類似於一處完整的小型山脈,是陽家花費了三十餘年,從紫楓山硬生生的開出了一個新的山頭,山內靈草凶獸,倒也不少。
陽心順著一處絕壁爬了上去,這是他每日必做的修行!既然短時間無法突破,那就儘最大的可能,強化自己的身體。
十餘年的時間,陽心武元力雖未有一絲一毫突破,可身體,卻強到了極點。這也是為何挨了陽河一拳,隻受了一點皮肉之傷的緣故。
順著藤蔓,陽心身形迅速敏捷,朝著山頭攀去。可就在這時,陽心腳下一滑,一塊石頭頓時脫落,陽心的身子,便直接懸掛在絕壁上。
“好危險。”陽心一頭冷汗,實在是太大意了!當即收斂心神,憑借強有力的雙臂,硬生生的拽著藤蔓,向上爬去。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陽心忽然發現,手中的藤蔓,赫然一點一點開始斷裂。還未反應過來,整個人便直接摔了下去…
陽心隻覺得自己的身體仿佛飄在了空中一樣,毫無氣力、那種身不由己的感覺,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令陽心發出了一聲慘烈的叫聲。
下一秒,陽心就暈了過去。
睜開雙眼,陽心第一感覺,是劇痛,鑽心刺骨般的劇痛!手臂與雙腿傳來的痛覺,以及視覺上強烈的扭曲,讓陽心明白,他徹底成為了一個廢人。
斷手斷腳,並非大傷,尋常二階靈藥,便可以治好,可是對陽心,二階靈藥?嗬嗬,遙不可及。
陽心麵露慘然,莫非自己真的被天所遺棄?無法修煉武元力不說,此刻還要奪取自己的四肢,悲憤之下,憤然長嘯。
“小子,彆人睡覺的時候,能不能安靜點?!”忽然,一個幽幽的聲音傳來,聲音似乎就在耳邊響起,卻又感覺距離遙遙無期,仿佛空穀回音一般。
“誰?誰在說話?”陽心嚇了一跳,卻發現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人。
“唉,好不容易睡著了,就被你這個小家夥給吵醒了。”一道白影,突兀的出現在陽心麵前,一個人影,隱約出現在白光之中。
“小子、感覺如何?”白衣男子微微一笑,看著地上的陽心。
“不如何。”陽心苦笑,四肢俱廢,經脈鬱結,如此狀況,還能如何?倒是這個白衣男子,令陽心頗為好奇。
男子白衣白褲,腰間係著一條白色腰帶,就連靴子,都是純白之色,渾身上下,竟找不出彆的顏色。麵如冠玉、眉如山嶽,一雙眼睛猶如兩道閃電,直透人的內心。
褐色雙眸,流露著颯爽與不羈,姿色,竟比女人還多了幾分耐看。
陽心四下觀望,發現這裡是個密閉的山洞,心裡一動:“前輩、莫不是也被困住了?”按照自己推斷,很可能是摔下來的時候,不小心通過了某個禁製,才摔入了這裡。
而眼前這個中年人,想必情況和自己相同。
“不要叫我前輩,我比你大不了幾歲,我才二十五啊……”男子麵色微變,很不開心:“而且我與你可不同,誰能困得住我?就算在青雲梯,又有幾人是我莫白衣的對手?若不是……唉,不說了。”
“小子,你是怎麼進來的?”莫白衣話鋒一轉,望著陽心。
“我?”陽心苦笑:“我是摔進來的。”對於自己無意中來到這個地方,陽心也隻能苦笑了。
莫白衣點點頭,臉上出現一絲深意,圍著陽心轉了幾圈,忽然開口:“小子,我看你骨骼驚奇、天賦異稟,必是千年難遇的不世之才……嘿嘿,想必也是某個大家族中的天才吧?”
平常人最喜聽的幾句話,在陽心聽來,卻無疑與針刺一般,冷冷道:“我天生不能修煉,經絡鬱結,廢人一個,你又何必消遣我。”
莫白衣一怔:“經絡鬱結?不可能,難道我看走眼了?”忽然,身形一晃,一把抓向陽心手腕,跟著翻轉過來,麵上陰晴不定。
被莫白衣抓著,陽心竟趕到了一種恐怖的壓抑。那感覺,完全是被一座大山壓住,無法喘氣、無法翻身,就連意識都變得有些晦澀。
“原來如此。小子,你的確是天賦異稟,隻是命苦了點,你娘應該已經死了吧?”莫白衣眼中,出現一絲惋惜與同情。
陽心聽到這幾個字,突然變色,嗬斥道:“你娘才死了!我娘雖身受寒毒侵蝕,但我一定會為我娘治好寒毒的!我不管你是何人,你若在這樣說話,我就、我就。”
“你就怎樣?”莫白衣臉上出現一絲挪揄。
陽心愴然一笑,自己能怎樣?打?打不過。罵?有何用?歎了口氣,不再言語。
莫白衣皺著眉頭,盯著陽心看了一陣子:“小子,我沒彆的意思,我隻說說,你的天賦原本是極好的,而且似乎是被人植入了武圖騰,在你尚未出生之前便已經改造了你的身體。”
“可以說,你的經脈強度,應該是常人的十幾倍,甚至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