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受傷的孩子(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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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民女便與王爺還是月妃娘娘再無瓜葛。”

她以為是誰想要有瓜葛麼?

這個女人。

煜忙眯起黑黢黢的眸,目光泛著危險。

“無瓜葛。”

“那好,那民女身子有些不適應,先行告退了。”說著林素便走出了大堂。這一天可是夠鬨騰的了。雖說身子已好大半,但是這麼折騰了一天卻是有些乏累了。

她走了倒是好了,大堂裡的氣憤依舊沒有回升,冰冷的要凍死人。

煜王走到摔碎的玉鐲麵前,彎腰撿了起來。

林萱一看立刻幫忙,手卻被劃出了血。林萱兒哭著說彆怪罪姐姐,都是她的錯。

煜王查看她的傷勢,眸中劃過憐惜,安排人包紮。

林素與香菱走出大堂,香菱又是止不住的傷心流淚。而她卻淡淡的看著花園中的景色,不時的仰望天空。

這裡的天這麼藍,她還沒有去看看這裡的世界,豈能為了兩個人渣傷神。

“彆哭了。”

“可是小姐,香菱忍不住。”

唉~

林素歎了口氣,心道總算是有個丫頭心疼自己的。

回到房間裡直接躺下,歇了不過半柱香的時間,起床,換衣裳。“於陽和羅成可在府外候著?”

“候著呢。”香菱為她係上披風。之前小姐回到房間裡的時候便說笑小憩一會兒,讓於陽和羅成準備好馬車後再府外等候。

眼瞅著時間不早了卻還要出府不禁奇怪。

“小姐這是要做什麼去?”

林素笑了笑沒有作答。

既然她娘留給她兩個藥鋪,那麼為什麼不用呢。現在錢對於她來說那麼的緊張,何必要把自己置於這樣的境地。

府外大街,熱鬨非凡,人流不息,叫賣聲不絕於耳。這還是她第一次出府,雖說這個時間有些晚了,但外麵依舊熱鬨。

坐著轎子晃晃悠悠許久才到,一個略微偏僻的地方坐落著個門麵極小的小藥堂,牌匾都在搖搖欲墜,恨不得來場風就讓它光榮下崗。

這就是黃家藥膳。

而這不遠處的靈仁堂,牌匾也大,金字揮灑,門臉高大。門口絡繹不絕的客人在排著隊,這差彆甚大。

她本來是想看看自己的藥鋪能創造多少利潤,給自己以後鋪路的。如今看來,怕沒有外債已經好不錯了。掀開簾子下轎,藥膳裡頭就有人來接。

是掌櫃的,一個年約四是所有歲的男子,皮膚黝黑,恭恭敬敬彎腰行了個禮,“小姐。”

“進去再說。”

林素先行走了進去,進去前往靈仁堂那邊看了眼,歎了口氣。

差距太大。

一掀開粗布簾子,就能聞到裡麵撲麵而來的藥香。

遊掌櫃的指引直接進了後院,後院裡麵晾曬了不少藥草。然後經過後院小道進了屋裡。

這屋裡雖說擺設簡單,但也是乾淨整潔。

屋子裡涼爽的很,不冷也不熱。林素坐在凳子上,看著藥童上來的茶水,然後喝了口,“用藥草泡的?”

掌櫃的點點頭說是,“小姐身子弱,經常飲用這味草藥可強身健體。”

他雖說不清楚林素為何突然拜訪,但這是一直期待的事兒。之前沒少往侍郎府邸跑,卻也見不上麵,總是被攔著,如今林素卻突然來了。

他之前是一直擔憂這林素的身子,如今看到安然無恙也算放心。如果林素真的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還真是沒有顏麵去見黃芸。

黃芸對於他有恩有德,莫大的恩情。管理者黃家藥膳也算報恩,可如今卻連她唯一的女兒都護不住,這真是……

想到這兒寧掌櫃紅了眼眶,“小姐的身子能好,可真高興。“

因為知道寧掌櫃是真心待自己,以往生病,各種藥草候著,三天兩頭的來打探自己的身體,這些她都是知道的。

所以打心眼裡把寧掌櫃當做自己人,所以一番談話下來也並無隔閡。

林素問起經營情況,寧掌櫃一一說起。之前黃芸在的時候最起碼還有侍郎府的勢力在支持著,所以勉勉強強。後來黃芸不在後,林素的身體也一往不如一往,自然不會來關注這藥膳。所以生意也是一日不如一日。另一處藥膳就更不用說了,雖說同在京城內,卻比此處還要偏僻,客流量也是少的可憐。而且近些時日已經閉店停業了,此處藥膳也維持不了幾天,原本想在挺挺的,可是……”寧掌櫃說著,心中苦澀難以言表。

“怎麼會造成這種情況?”林素並不去想責備寧掌櫃什麼,隻是想調查清楚原因,然後做出方案裡。

聽說以前的時候並不是如此,而且就算沒有侍郎府撐腰,也依舊四平八穩罷了,怎會變得如此落魄。

寧掌櫃細細道來,說主要的原因還在於夫人以前求賢若渴,會招攬醫師。藥膳裡的醫師多了,來抓藥的人也就多了。

自從夫人去世後,醫師也都各自散去,尋找更好的庇護場所。生意也就一日不如一日,再有的就是藥行,並未伸出援手反倒欺壓。而藥膳又沒有幫手,沒有後台,所以才會淪落至此。

還有藥行的人想要收購藥膳。

畢竟當年黃芸在的時候,手裡可是有不少治病救人的奇方子。收購了藥膳,指不定那些方子也就到手了。

一吞則吞。

可是黃芸有什麼方子她不知道,寧掌櫃也不知道。

反倒是香菱說,“小姐,可能在老爺那裡。”當年黃芸去世後,所有的東西都留在侍郎府。所以她並沒有發現類似於醫術或者小本子什麼的,那麼隻有可能被侍郎府的人吞了。

以黃氏一個醫女的身份能夠嫁入侍郎女,再潘蓉之前還是正妻,怕也隻有這個緣故了。她才不相信什麼郎才女貌的故事,特彆是林府裡,更不會發生這種事。

如果真是他們拿走了,那麼她便想儘一切辦法要回來。

黃芸留給她的東西,哦不,準確的說是留給她女兒的東西,而現在她本人就是要替她女兒活好的人,所以,東西也就是她的。

她要替黃芸保住這一切,保住黃家藥膳。

這件事她心裡有了主意,卻想著怎樣能救活黃家藥膳。坐堂大夫絕對是個關鍵,最好還有些名氣的。寧掌櫃雖說對倒賣藥材,還是對於藥材的了解絕對是把好手,但對於治病救人卻是不通的。

不然林素病了這麼久,他也是偶爾送些好的藥材來,其他的卻是束手無策。

好在林素會醫也會藥,可是現在這個朝代女子並不能坐堂行醫,喝了口茶,鬱悶不已。這樣一來的話自己頂不了,招攬醫師又是個坎。聽說好的醫師全部都到靈仁堂去了。

閒著也是閒著,林素又跟著寧掌櫃逛了逛藥膳,熟識了藥童。

此時,太陽的光輝逐漸散去,人群中熙攘著,偶有一聲哭喊聲響起,“誰來救救我的孩子,救救他吧,他還那麼小。”

一路引起騷亂,最後這女人跪在了靈仁堂的麵前,“求求你們,求求你們看看我的孩子吧。來個大夫吧。”說著便往地上磕頭,猛的磕頭,隻要能救她的孩子,怎樣都行。

此時看熱鬨的不少,都聚集在靈仁堂門前。

“怎麼回事?

李良從靈仁堂裡麵走了出來,見著女人粗布衣裳懷裡抱著一個幾歲的孩子,孩子腦袋上有個剜大的傷口流血不止,奄奄一息的模樣。

“救不活了,去準備孩子的後事吧。”

女人一聽,看著懷裡的孩子,明明還有氣息,怎麼能活不成的。而且大夫連看都沒看啊,一個做母親的心情誰能體會。隻要孩子能活她就什麼都願意去做。李良的一句話無疑是判了死刑。

“不會的,不會的,求求你大夫,你就給我孩子看看吧。”女人說著就要爬上前去抓李良,卻被兩邊的活計拉倒一邊。

一時間這街上熱鬨非凡,許多人都駐足圍觀,指指點點。

“不要這樣,我的孩子他還那麼小,求求你大夫,你就看看她吧。我,我是沒有錢,但是可以當牛做馬,隻要大夫你救活我的兒子。”女人在地上磕頭,一個緊接著一個。

活計把她趕出了好遠,讓路人也都各自散去。眼看著李良轉身要進靈仁堂,女人嘶聲裂肺道,“為什麼,為什麼不能救救我的孩子,是看我沒有錢便不能救他麼,不都說大夫是有一顆懸壺救世的心麼,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怎麼可以!”

李良頓住腳步,看著女人冷哼道,“我要是真不想救你們,也不會出來瞧看,我們靈仁堂卻是懸壺救世,但你孩子救不活了,除非神仙下凡!”

“可不是,我們靈仁堂做了多少好事,救了多少人,這京城裡麵的百姓有多少毛病是在我們靈仁堂裡看好的,你莫要血口噴人,無中生有。”店裡的活計們也紛紛指責,“我們李大夫說瞧不好了就是瞧不好了,省去浪費的錢財,趕緊準備後事也是為了你著想。”

他們這樣一說,老板姓原本瞧著女人可憐還覺得靈仁堂做的不人道,如今看來確實如此。李大夫能看錯麼,豈不是毀了自家招牌。

這女人也沒什麼錢,在折騰的話怕也浪費,這孩子奄奄一息的模樣確是像救不回來了。

一時間路人也紛紛指責女人不懂事,還是趕緊抱著懸著口氣的孩子回去吧。

女人一時間崩潰了,把孩子放在地上,撲向李大夫,“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你們靈仁堂既然救了那麼多人,為什麼不能救我的孩子。”慌亂間她抓傷了李良,李良也是怒了,讓夥計把她扯開。

“賤婦,好歹不知,滾開這裡。以後不要到我靈仁堂的門前來,帶著你的兒子趕緊滾!”

一時間慌亂不堪,而靈仁堂也不是真的仁慈主,幾個夥計直接圍住女人要動氣手來,給她些教訓。

“哎呦,這麼多人,好生熱鬨。誒?你們是在欺負這個女人嘛?”一聲猶如冬日暖陽般的聲音透入心扉,暖暖的聲音讓人不自覺的去看她。

人群中漸漸安靜下來,看著林素帶著香菱緩緩的從人群外圍走了進來,一步一步,步步盛蓮,抓住人們的目光,漸漸吵嚷的人群中逐漸安靜下來。

李良一時間沒有認出林素的身份,隻認為是哪家的小姐善心發做多管閒事。不過最多也覺得她能給這婦人施舍些醫藥費罷了。畢竟他靈仁堂說治不了的人,彆人依舊治不了。

不過他剛剛已經說了,就算有錢也白費。

女人兩眼渙散,處於絕望。並沒有因為林素的出現而喚起希望,要說有希望,多少還是有一些的。讓著小姐求求靈仁堂的大夫,讓他們幫忙看看。

不過,希望渺茫……

她絕望了。

林素沒有去顧及彆人的目光,與想法。她看向的卻是地上躺著的那個孩子,在現代的時候孩子是父母的寶貝,所以給孩子看病的時候要格外謹慎小心,因為一個孩子代表的是父母的所有,一個家庭的忠心。如果孩子不在了,那麼做父母的真是夠絕望的。

雖說這裡不是現代,但是父母愛孩子的心情是一樣的。

看著這渾身臟兮兮的小男孩,林素伸出手指在他臉上點了點,“多大了?”

女人連忙掙脫開夥計,抱起自己的孩子,“四歲了。”

“叫什麼名字?”林素就如同閒聊一般,彎了彎眉眼。

“壯子。”

看著孩子根本不像四歲的模樣,渾身乾瘦,一點兒也不壯實。反倒是有些營養不良。大抵是母親的心情,希望自己的孩子壯壯實實健健康康的長大吧。

林素查看了下孩子的傷口,額頭剜大的疤痕,血流了滿臉到處都是,應該是弄傷了血管,這傷口也是不淺,像是什麼砸破的,或者是磕在了尖銳的石頭上麵。孩子小,所以比較淘氣,什麼原因都有了。

看著孩子的模樣,有查看了一下身體的狀況。心臟跳的有力,氣息雖然較弱,但也並無大愛。孩子的意識也是有的,時不時的動動身子。

這樣明顯能治好的情況下,怎麼回事,靈仁堂居然說去準備後事,好一個準備後事,居然能說的出口!

這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

林素讓香菱回去取藥,慢慢吐出兩個藥名,寧掌櫃知道。香菱應了一聲,然後附在她耳邊道,“小姐,上次就是他給小姐開的藥。”

說完提起裙子就往黃家藥膳跑,不一會兒氣喘籲籲的拿著林素吩咐的藥遞給她。林素瞥了台階上站著的李良,冰冷的眼眸讓他覺得有些熟悉。

李良在腦海搜索,是否見過這姑娘。

林素接過藥,把白色參雜著黃色藥麵的粉末往這孩子的腦門上撒,不一會兒血便止住了。

這女人睜大雙眼,怎麼可能。

不是說孩子沒救了麼。

難不成她就是神仙在世不成。女人睜大雙眼,愣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林素專心上完藥後吩咐道,“孩子沒什麼大礙,放心吧,會好的。等下跟我去藥膳,我在給孩子檢查檢查,就可以抱回家中去了。”

女人連忙磕頭,感謝。但是看著麵前的藥膳堂卻是有些遲疑的,不過想著剛剛那丫頭往她身後的藥堂跑去,回過神去一瞧,一個破落不起眼的小藥膳,安安靜靜的坐落在那裡。

靈仁堂治不好的病,黃家藥膳治好了。

李良恨得牙根癢癢,這哪裡來的女人居然敢砸招牌。原本就覺得這孩子太小傷勢過重,沒有治療的必要,而且就算治療這女人也拿不出錢來,所以也就懶得動手醫治。

李良哼了一聲,甩著袖子,“是不是沒事,現在說還太早!”說著便進了靈仁堂。按理說這李良可是京城內外出了名的大夫,他說能治好的必然能治好,他說治不好的基本也就不用再折騰了。

究竟是該信誰的,是去信一個早已名身在外的大夫,還是信一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丫頭。

李良走進靈仁堂內堂,氣憤不已,“去查查哪裡來的人。”

夥計彎腰低聲道,“可能就是哪家千金看了基本醫書,瞎貓碰死耗子罷了,李大夫不必放在心上。”

李良聽他這麼說更加氣憤,把停在半空中的茶杯摔在地上,“你眼睛瞎不會看麼,那是看了幾本醫書的樣子麼,趕緊去查!”他感覺不會這麼簡單,應該是對頭才是。

夥計連忙道是,退下。

藥童走進來說:“李大夫,有貴客在樓上等著。”|

這邊,黃家藥膳內。

把孩子放平躺好,叫人打來水親自給孩子擦臉。這孩子乾瘦的模樣,頗像是自己之前的模樣,不過自己之前是因為生病,而他應該是餓成這副樣子的。

孩子正是需要營養的時候,而他又受了傷流了不少血,正是營養缺乏,身子更加弱了。最重要的是補血補回來營養。

林素吩咐後廚房煮一些紅糖水來,孩子喝了能暖暖胃,還能補一補。

女人站在一旁完全插不上手,就看著林素把自己的孩子照顧的好好。然後還一邊囑咐她回去給孩子多做些好吃的補補。

女人又是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頭,不一會兒額頭紅腫鼓起了包。

林素笑了,扶起女人,“好了,這就算是報酬了,彆在道謝,救人是應該的。”

時間確實已經不早了,這回真是日落西山,見不得斑點光輝。

林素讓人準備馬車準備回府邸,寧掌櫃卻是愁眉不展,如今得罪了靈仁堂,說不定以後更難做了。

林素心裡有數,不以言表,拿著賬本慢悠悠的上了馬車。臨走前還吩咐著母子倆可以留在黃家藥膳,讓寧掌櫃多多照看。

林素從黃家藥膳出來的時候見附近有個馬車,這馬車的窗子上好像有人在往出張望些什麼,並且聞得一聲狗叫。

林素晃晃頭笑了笑,直接上了馬車回複。

“哎呦喂祖宗,可千萬彆出聲,被人聽見不好,不好。”說話的這個男子叫做年均,這年均也是一個奇人。

此人當年原本應當中個狀元在宮中留個官當當,無論這官大官小。誰知道遇到冒名頂替的,人家有權有勢花點兒錢財什麼的,就把原本的狀元老爺換作他人。念均看不慣這裡的名堂就到處去鬨,到處伸冤,當初這事鬨的不小。後來聽說還傳到皇帝老兒那裡去。皇帝是什麼人,他也是從一開始的皇子摸爬滾打爬上皇位的,所以朝堂上文武百官那點兒名堂他也是知曉的很。

之所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是因為沒有威脅他的時候,選擇的是鞏固朝局視而不見。

而這年均則被驅逐回了鄉裡,優哉遊哉的繼續過著種地下田的生活。雖說心中鬱鬱難平,但也不能做些什麼,雖說他想去做,但又怕連累家中父母父老鄉親,所以選擇先沉溺一段日子再說。

而這時候突然京中傳來消息,讓他進京。

而這消息來源竟然是侯府。

說奇不奇,說怪不怪。

因為這侯爺府就是個奇奇怪怪的地方,平時比較低調,惟獨流傳開來的便是侯少爺,聽說長的那個奇怪,猶如怪獸一般,不似人類。

不過傳言到底是傳言,可以說是無風不起浪,但也不乏卻是有小人在惡意流傳。而對著侯爺府一絲絲的好奇,便打理包裹重新踏上回京之路。

可以說,兩人是一見如故,他與梁晏情投意合,當然不能這麼說。就是說互相欣賞,所以年均決定留在侯府,當做幕僚,伴在梁晏左右。

轎子裡除了除了這年均和一隻狗,還有一個男人,低著頭沉浸不語。這男人看起來有些邋遢不堪,但渾身的少將氣魄不減,雖說沉寂,但也有種氣質,可以說是煞氣,可以說是些彆的。此人穿著粗布灰衣,胡子拉碴,打扮的並不如哪家的貴公子,卻被年均稱了句,少侯爺。

“梁侯爺。”

梁侯爺咳嗽兩聲,那犬就湊了過來輕輕舔舐他的手掌。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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