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長煙,竟敢行刺王爺,你有何話要說?”皇後錦顏一拍桌子,威儀的氣勢洶洶來襲。
身子一抖,長煙的臉都嚇白了,毫無血色可有,顫抖著雙唇道:“皇後娘娘明察啊,長煙從未做過傷害六王爺的事,更彆說行刺了。”
地上的婢奴雙肩顫抖的厲害,看樣子隻有十三四歲的樣子,璟晨不大敢相信這樣一個嬌弱無助的女子,竟有害人性命的謀逆之膽。
“你說你沒有?可是本宮這裡卻有人說你有!”斜眼睨了睨站在不遠處的雪衫,皇後把嚴厲的眉目皺的更深了,“雪衫,你說昨晚你看都看到了什麼!”
雪衫?鳶蓉心裡一驚,頓時朝著皇後看著的方向看去,果真雪衫那抹熟悉的身影融進了鳶蓉的眼簾裡,“雪衫你在這裡做什麼?”
莫名的緊張起來,雪衫是自己宮內的人,難道說昨晚的事情她都知道了麼?
鳶蓉的手緩緩的撫上胸口,感覺快要喘不過氣來。
“鳶兒不要怕,朕在這裡保護你。”握上鳶蓉的手,璟晨的眸裡閃著肯定的光,他不能讓她出事。
“主子,雪衫是來向皇後娘娘稟告實情的,希望主子不要怪我,雪衫也不希望主子身邊會有壞人。”話的最後,雪衫還不忘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長煙。
第十一章:她以後便是你的皇嫂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顰起彎眉,鳶蓉的一顆小心臟砰砰直跳。
雪衫雙膝跪地,認真的說道:“皇上、皇後、貴人,有關六王爺被刺客打傷一事,雪衫昨晚有見長煙行為反常,在侍衛前來搜查清芙殿時,她的臉色慘白、目光飄忽,尤其是她鞋子上沾滿了泥土,顯然是從荷花池潭那邊回來的,隻有那裡有大片鬆軟的泥土並且潮濕無比!”
“雪衫你確定麼?這可不是件小事!你要想清楚了。”錦顏唇角緊繃,透露不出一絲的情緒。
“奴婢所說都是千真萬確,親眼所見的,請皇上、皇後還有貴人明察。”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這樣的皇上,你要聽奴婢解釋啊。”長煙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整個鳳儀殿中都回蕩著她悲慟的哭喊聲。
鳶蓉的心被緊緊的捏住,她不停的告訴自己要沉住氣、沉住氣,現在幫長煙辯解還有點早,她要找一個合適的時機。
璟晨起身,朝著長煙走去,“告訴我,是誰指使你的?”
單手猛地扼住長煙的喉,力道雖大,卻不至於要了她的命。
“皇上,沒有人……咳咳咳。”
“朕再問一遍,是誰指使你的!”手背上的青筋一根一根的暴起,璟晨的臉沉的像是一汪死水。
“奴婢是冤枉的……”
眼見長煙的臉色由漲紅轉為慘白,鳶蓉坐不住了,趕緊跑到璟晨的麵前,跪下,話還未說,兩行眼淚就傾落而下,“皇上,請手下留情啊,長煙是為了臣妾才……”
“皇上,六王爺醒了!”乾坤宮今日的當值公公——高公公連滾帶爬的從門外闖進,老腿一抖,踉蹌的匍匐在璟晨的麵前,上氣不接下氣的急喘著。
“你說什麼?”鬆開扼住長煙的手,璟晨臉上的沉冷瞬間緩和了許多。
“皇上,王爺醒了,您快去看看吧。”
“鳶兒你和我來。”一把拉上鳶蓉的手,璟晨就迫不及待的朝著乾坤宮走去。
大步之後,便是緊緊跟隨的皇後、雪衫、和被人當犯人箍住的長煙。
乾坤宮——
璟煥像是沒事人一樣起床,走到榻前去喝茶,除了腦袋上包裹了好幾圈的白布,璟煥精神爽朗的樣子看起來很健康。
“六弟!”璟晨剛走到門口,就迫不及待的叫喚起璟煥的名字。
“啊哈,臣弟參見皇上!”
剛想要行禮,璟晨就一把拉住了璟煥的雙臂,麵露不悅的說:“你剛醒,怎麼不好好的在床上躺著?”
“躺久了,渾身酸痛,所以臣弟想下來活動活動筋骨。”
對著璟晨傻笑完,璟煥的目光不小心瞥到了站在門外的鳶蓉身上,表情頓時僵住。
昨晚那意亂情迷的曖昧畫麵湧進他的腦海裡,臉色刷的紅了起來,很是尷尬。
注意到璟煥的失神,璟晨趕緊把鳶蓉拉到自己的身邊,笑著向璟煥說:“現在鳶兒已經是朕的人了,以後就是你的皇嫂,你可不能像以前那樣總是捉弄她了。”
“是,臣弟給皇嫂請安了。”收藏起自己的失落,璟煥趕緊又嘻嘻哈哈的朝著鳶蓉鞠了個身。
乾坤宮外淩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皇後、雪衫等人已經候在殿外,等著皇上傳話。
璟晨瞥了一眼門外,和璟煥走回床榻前坐下,嚴肅起神情問:“六弟,你還記得昨晚行刺你的人長什麼樣麼?”
“行刺?皇兄是說我昨晚被刺客行刺了麼?”璟煥瞪大眼睛看著璟晨,努力忍著不讓自己笑出聲。
斜眼看看身體完整的鳶蓉,如果昨晚那個打暈自己的人是刺客,那鳶蓉這個美人應該會被刺客強行擄走吧,現在看她,容光煥發、麵容嬌美,除了有點憔悴之外,看不出哪裡有什麼不好的,皇兄怎麼會說自己是被刺客行刺了呢?
璟晨凝眉,璟煥的反應出乎他的意料,“難道說六弟昨晚不是被刺客打傷的麼?”
“當然不是啦。”璟煥一笑,一排乾淨潔白的牙齒閃閃發光。
“那六弟頭上的傷是怎麼回事?”璟晨不是容易被騙的人,他抿著薄唇,龍顏沉肅。
鳶蓉不安的絞著手指,時不時的朝殿外的長煙看去。
璟煥察覺到鳶蓉的細微,殿外那個被人按壓的宮女哭得滿臉通紅,甚是可憐,垂眸一想,璟煥好像明白了些什麼。
笑臉迎上璟晨道:“皇兄,臣弟頭上這傷可怨不得彆人,是昨夜臣弟去荷花池潭賞月,卻不料一截枯老的樹枝掉落,正好砸在臣弟的頭上,嘿嘿嘿,都是臣弟太疏忽了,讓皇兄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