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斐然看著她暴露在外的白嫩雪膚和周圍一眾男人火熱的目光,恨不得立馬脫下身上的西裝披在她身上為她掩去那一眾目光,卻想到季敏淑還在身旁,所以生生忍住。
佟瑩瑩察覺到周圍一眾男人投向白笙黎的目光,彎唇一笑,看著滿臉冰冷的溫斐然道:“我還以為我們會比溫總你早到呢,哎?溫總身邊這位美女有點眼熟啊!溫總不介紹一下嗎?”
知道今天自己的計劃已經被打亂,季敏淑恨得牙根癢癢,卻勉強裝出一副溫婉優雅的模樣,趕在溫斐然前麵答道:“我是季氏集團長女,季敏淑。我剛剛回國人生地不熟這才讓斐然帶我來認識些新朋友,還希望笙離妹妹不要誤會啊。”
白笙黎彎了彎唇,勉強附和道:“既然是斐然的朋友,那我自然不會誤會。”
季敏淑攥著裙擺的手緊了緊,扭頭看著溫斐然道:“我去那邊見個朋友。”
溫斐然聞言點了點頭,如季敏淑所料的一樣,並沒有阻攔她。
眼底閃過一抹徹骨的恨意,季敏淑轉身去了一旁。
季敏淑剛離開,白笙黎身上便一暖,微微一愣白笙黎卻見肩頭已經披上了溫斐然的西裝。
“謝謝。”
“不管你耍什麼手段,我都不會喜歡你。”溫斐然借著幫白笙黎整理西服衣領的機會,低頭唇貼在她的耳邊低聲警告,而後才扶著她入了坐。
白笙黎眸中閃過一抹苦澀,隨著溫斐然落座不再言語。
季敏淑看著白笙黎坐在溫斐然的身側,眼中閃過一絲恨意。
“彆用那樣的眼神看著彆人,你才是那個名不正言不順的。”佟瑩瑩看著她帶著恨意的目光,冷笑著開口。
她早就知道,這個女人最會裝無辜。
“要是沒伴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坐。”佟瑩瑩看著季敏淑藏在裙擺下緊緊攥著的手,心底一陣舒爽,這個女人怎麼能夠和善良的笙黎相提並論呢?
溫斐然就是個大傻子,被愛情蒙蔽了雙眼的傻子。
季敏淑白了一眼佟瑩瑩,不屑地走開了,但在她心中的怒火卻絲毫沒有減退。
拍賣會中場,溫斐然去應酬,佟瑩瑩遇到了朋友也被拉走,白笙黎百無聊賴的在自助餐桌旁吃著糕點,抬頭卻見季敏淑朝自己這邊走了過來。
“笙黎,在這裡坐著好沒意思啊,不如我們去外麵轉轉吧。”季敏淑緩步走到白笙黎的身側,柔聲開口。
白笙黎本想要拒絕,可想了想還是答應了下來。有些事情,她不會退讓,她要和她說明白。
季敏淑看著身邊披著溫斐然西裝的白笙黎,眼神冰冷,她的東西,誰都動不得。
“我們就在這兒把話說清楚吧!”兩人徑直走到了會場外的小池塘旁邊,白笙黎才甩開季敏淑挽著自己的手,淡淡地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緊張,在溫斐然這件事情上,她從來都沒有信心。
季敏淑走到池塘邊緩緩轉身,一張臉上掛著精致完美的笑容,“如你所願,你打算跟我說什麼?”
“溫斐然。”白笙黎聲音雖輕,但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堅定。
季敏淑微微一笑,她早就已經見識過這個人如蒲葦一般的堅韌了,如今看來也並沒有太多的吃驚。
“你並不是真的愛他,你隻是希望他的心永遠在你身上。”白笙黎眼神落在季敏淑翹起的嘴角,壓抑著心中的難過,平靜地開口,她很清楚喜歡上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受,而季敏淑對溫斐然占有欲遠遠勝過愛。
季敏淑看著眼前的人,精致的臉上泛起一絲不屑。“這樣有什麼不好?他喜歡我,我享受他的寵愛,難道這也有錯?”
對於白笙黎,她似乎有一種天生的優越感,可有時候卻也有一種自卑感。
這兩種不同的情緒,讓季敏淑有些心煩,她比不過她的堅強,比不過她的善良,比不過她經曆了絕望之後,依舊如雨後春筍一般活得坦蕩,所以季敏淑害怕那個一直愛著自己的男人被她吸引,而現在似乎已經有了不好的趨勢,她怎能放任不管?。
正在白笙黎對季敏淑的說辭覺得不可思議時,季敏淑目光卻瞥向白笙黎身後,隨後衝著白笙黎露出一抹莫名的笑容。
白笙黎差異間還來不及反應,卻見季敏淑忽然向後退了一大步,直直往她身後的池塘倒去。
“然,救我。”一片水花四濺中,季敏淑嬌弱的驚呼傳來。
白笙黎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卻被匆忙趕來的溫斐然一把推開,腳下不穩也跌入水中。
溫斐然躍入池塘中,一把抱住在水中掙紮的季敏淑焦急道:“敏淑,你怎麼樣?”
季敏淑看著環抱著自己的男人那關切的目光,埋頭撲倒她懷中柔柔弱弱的哭了起來,“剛剛笙離叫我出來聊聊,我沒多想就跟著她出來了,誰知道到了池塘邊她卻伸手突然推了我。”
白笙黎剛剛被溫斐然撞入池中,手臂撞到石壁,火辣辣的疼,此刻聽到季敏淑的話,臉色一片慘白,原來她叫自己出來談談,就是為了上演這一出苦肉計的麼?
雖然知道現在不論自己說什麼溫斐然恐怕都不會相信,可白笙黎仍抱著一線希望道:“季敏淑,我剛剛手都沒碰到你,怎麼會推你下水,明明是......”
“夠了!你弄出這些事還不覺得丟人嗎?”怒喝聲驟然響起,白笙黎咽下未說完的話,看著溫斐然投向自己的那滿是厭惡與怒意的目光,苦澀一笑,他果然還是不相信自己的。
在他心目中,季敏淑永遠是那個柔柔弱弱人需要保護的嬌弱女人,而自己的角色恐怕一直是個惡毒無知的卑鄙小人吧。
蒼白一笑,白笙黎垂了眸子,剛剛掉入池中飛濺的到臉上的水珠倒是能掩蓋住她不慎湧出的眼淚,不至於讓她在人前顯的太過狼狽。
將季敏淑臉上的苦澀看在眼裡,溫斐然皺了皺眉,不過一瞬便重新將注意力投到懷中的女人身上,將季敏淑從池塘中抱出來,溫斐然溫聲道:“你還好嗎?有沒有受傷?”
“嗯,我沒事,隻是好冷。”季敏淑一臉委屈的看著溫斐然,雙手自然地環住他的脖子,濕漉漉的身體貼在他懷裡,裝的可憐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