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邊聽著她把百八十萬都不當一回事的我,不由得暗自咋舌,這有錢人的世界真是不一樣啊!估計拆掉人家這車的一個輪子,都夠我偷笑大半年了。
我們的車停在一個叫glo london的高檔西餐廳門前,立馬就有門童過來接過車鑰匙去停車。
少婦帶著我進到了最裡麵離一架鋼琴最近的餐桌前坐了下來。
服務員過來要我們點菜,少婦一臉壞笑的說,既然你請我吃飯,這個餐就由你來點,姐姐愛吃什麼,吃的好不好這個重任就交給你了。
我硬著頭皮使勁的從腦海裡搜索著自己所知道的西餐知識,很紳士的說,酒就由我來點,姐姐你點頭盤跟第二道和第三道菜的湯和色拉,最後主菜弟弟我來點怎麼樣!
這下輪到少婦一臉目瞪口呆的看著我了,她驚訝的誇獎我說,沒想到我竟然這麼專業,這些正統的吃西餐方式起碼她的朋友圈裡,還沒超過三個。
我笑了笑,叫過侍應生,
請問那架帥氣高雅的鋼琴能為這位美麗大方的淑女獻出一曲嗎?在少婦看菜單的同時,我很和氣的對服務員表達了我的想法,並且同時偷偷的往他兜裡塞了五百塊錢。
開始還麵露難色的服務員立馬一臉堆笑,說一會兒就安排。
我沒忘安頓他,彈的曲子節奏舒緩溫柔一點,不要太歡快。其實我的本意是不希望自己的無意之舉,破壞了吃這頓飯的氛圍,畢竟我們不是正在熱戀中的男女。
頭盤開胃品她點了奶油菜花泥,法式鬆露鵝肝,以及挪威煙熏三文魚。湯點了個北歐海鮮濃湯,輪到點沙拉,我們又點了個普羅旺斯土豆炙烤八爪魚色拉,主菜是頂級乳牛粒配牛肝菌鬆露汁拌紅花泡沫,兩份七分熟的牛排。
她見我點了瓶價格不菲的偏甜口味黑莓拉菲,立馬向我投來一個少女般酸楚可人的表情,那意思好像是說,我也沒錢,怎麼點這麼貴的要不要換一個?
我微笑著說,世界上沒有了法國的拉菲紅酒,將會失去多少浪漫啊,就像姐姐你,世界上失去了姐姐你的笑,得有多冷,買羽絨服的專賣店不得賺大發了。
她鬼靈精怪的刮了我一下鼻子,假裝生氣的說,拉菲有多稀罕呀,哪個餐廳沒有,你把你姐姐我的笑比喻成拉菲,不就是變相的說你這樣的姐,遍大街都是嘛!
我舉起杯中的紅酒,先是輕輕搖曳,故弄玄虛的說,非也,非也,據我有限的見識,我可以粗淺的跟姐姐說說這拉菲紅酒的珍貴之處,而且還跟你有很大的關係。
她一臉的不相信,說我瞎說,這紅酒還能跟她扯上關係,定要我說出個道道。
我說,我的生物老師曾經告訴過我,多喝紅酒的女人,可以調節身體裡麵的激素,而這個激素可以恢複少女時期,而且姐的身上就有著少女的清純動人,同時還具備著女人難有一種充滿魅惑的荷爾蒙,幾乎可以這麼說,一個完美女人身上有的東西,姐你身上有一種如紅酒般醇厚深遠,品味不儘的女人味,而且姐你肯定平時沒少喝紅酒木瓜靚湯。
這一問倒把她的好奇心提起來了,問我怎麼這麼問,她平時也沒喝過什麼紅酒木瓜靚湯呀?
我笑著說,我說了姐你可彆打我。
被我這麼一說,估計她是想起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情景了,臉一紅,為了掩飾尷尬,一口氣喝光了杯裡的半杯紅酒, 麵色嬌羞的說,你是不是還記恨著姐抽你鞭子的事兒,其實..
我沒等她說完,連忙解釋說,不是不是,紅酒木瓜靚湯的作用是豐胸,一個女人要是沒有胸器,她隻算半個女人。
聽我變相的誇她胸大,眼神閃爍的她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胸,自言自語,真的有那麼大嗎?我怎麼沒覺得。
真的,那晚上我都差點被悶死。我幾乎是脫口而出。
這句話我剛說完就有點後悔,因為桌子底下她脫了高跟鞋的腳竟然開始輕輕刮起了我的腿,弄的我心裡直癢癢,而桌子上的我還不敢過於聲張,況且這樣的曖昧之舉享受還來不及呢,我怎麼會拒絕。
她邊在下麵挑逗我,桌子上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似的開始跟我倒苦水。
我們從高中的時候就認識了,我們一直談了七年的戀愛,那個時候他對可好了,就是大半夜我想吃什麼,他都不聽勸的要給我買回來。我們出去逛街的時候,手也拉的我緊緊的,他說一生一世都會對我好,不可否認的是他的確很帥,很有男人味,走到哪裡都不缺主動獻媚的女人,可是結婚後就都變了,慢慢的我發覺他對我有些不冷不熱,我以為他是因為工作的原因,太累了,最後才知道.....
嗬嗬,不過,現在姐姐也有懂自己的人了。
說完伸在桌下下的腳指頭用力的夾了我的大腿內側一下,疼的我直冒冷汗。
匐在桌子上的她,神態慵懶,兩隻手托著下巴,在暈暗的燭光下,我忽然感覺她也真的好可憐。
立馬收起了之前浪蕩的神態,也目不轉睛的與她對視。
她被我盯的有點不好意思,問我在看什麼。
我說我在看一個淪落凡間的仙女。
這家餐廳的裝修風格走的是英倫複古風,燈光主要以暈黃色的水晶壁燈點綴,桌子上是造型爽朗的暗藍色燭台,燭光搖曳,吃飯的人們動作輕緩,輕聲言語,一幕幕看的人不禁陶醉其中。
那天我們兩聊了很多的人,很多的事,我們互相敞開了心扉,但最多的時候還是我在聽她說,因為一個女人最需要的不是一個跟她喋喋不休爭論扯皮的男人,而是一個能靜靜的聽她傾訴的知己。
結賬的時候 ,另我尷尬萬分的事情發生了,沒想到看都沒看價錢,我開的那瓶酒就要6000多,再加上各種菜品和最後的甜點布丁,這頓飯吃下來,足足有10000還要多點。
她看出了我的尷尬,說是不是錢不夠。
我說我就帶了6000多,沒想到這裡的飯這麼貴,能抵得上我家裡兩年的收成了。
成熟的女人果然會來事兒,很快就替我圓了場,說我風趣幽默,有請她吃飯的心意就很感動了,她很滿足,不像有些人,連飯現在都不願意跟我吃了。
從餐廳出來後,估計是紅酒的後勁上來了,她的臉頰暈紅,笑的也爽朗了許多。
看著她高興的樣子,我早已把求她的事情忘的一乾二淨。
她說要帶我好好兜兜風,還說今天是她這輩子最開心的一天,有人送她花,有人陪她吃飯,有人陪她喝酒,還有人陪她兜風,就是做鬼也值了。
不得不說,她的車技真的很棒,喝了酒都開的那麼穩,我們一路漫無目的的狂飆,涼涼的風吹在臉上,耳邊傳來的除了呼呼的風聲就是令人熱血沸騰的發動機轟鳴聲。
坐在副座的我側過頭偷偷的看了她一眼,看見她好像哭了,不過淚水還沒等落下,就被風吹了個乾淨。
感覺就跟做夢似的,我一個農村出來的窮小子竟然也有坐著豪華跑車裡的命,開車的而且還是一個有錢又漂亮的美少婦,也許她說的做鬼也值了這句話用在我身上才是最合適不過。
昏黃的路燈在車子速度快到一定程度後,眯著眼看去仿佛連成了一條線,我們仿佛是行使在時光隧道一樣的夢幻裡,酒勁上來後的頭很沉,眼皮重的抬不起,閉上後卻是又一種煎熬。
如果她知道了我就在不久之前曾被人當狗一樣的欺辱,被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當凱子一樣吊過,因此才有了跟她傾訴心腸的今天,她會後悔覺得我傻/逼嗎?而我,會後悔嗎?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眼前我生活的這個世道是無情的,它有著自己的規矩,它從不同情弱者,它是強者的上帝。
而我就是一個棄兒,麵對困難隻能無能為力,而今還得去求一個剛從男人背叛陰影裡走出來的可憐女人。
自己不小了,在古代,孩子恐怕都能訂娃娃親了,但那些大人們總愛把我們看的很小很幼稚很傻/逼,所以在常哥眼裡,我們甚至連充當他眼屎的機會都沒有,就把我折騰的如此狼狽。
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就聽見正在狂飆的她啊的尖叫了一聲,車子一個急刹車就在馬路上打滑轉了好幾圈停了下來,空曠的無人街道上除了剛才彆了一下她車,尾燈都已經快要消失在拐角處的黃色跑車外,還有各種款式顏色跑車在一群極其張狂的年輕人駕駛下從我們身邊呼嘯而過。
驚魂未定,就見最後一輛路過我們的車裡探出一隻拿著啤酒瓶的手,酒瓶子不偏不倚的扔在了我們車上啪的一聲炸裂。
看著被嚇的臉色蒼白冷汗直冒的少婦,我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手壓在了緊緊抓著檔把兒的她手上說,姐,有我呢。
她楚楚可憐的看著我,就要快哭的樣子立馬破涕為笑,弟弟彆擔心,這就是一群閒瘋了的,糟蹋著自己父母錢不把命當回事的富二代午夜飆車黨,剛才嚇著弟弟了吧,放心,姐姐一定給你找回麵子來。
說罷她狠狠的踩下油門,車子呼的一下子就衝了出去,這股衝擊力差點沒把我吃的那點西餐給弄的吐出來,我硬是咬著牙忍住了,10000塊錢的西餐,這輩子估計就這一次了,吐了太可惜了,不如留給以後裝/比用來的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