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屬於樓下已經劃清分明的賭城區域的熱鬨非凡和人來人往,位於賭城酒店最高層的頂樓,整一層樓的樓層,都被利耀南特意指定了由世界上最頂尖最著名的一個設計師來親子操刀設計,精心打造出了一間裝潢風格極具歐式宮廷奢華和非凡氣派的風格,做成了利耀南私人專用的一套十分寬敞的總統套房。
那高高的天花板上經挑高後挖成大圓形,刷成乳白的顏色,營造出如同白晝般的蒼穹,一束華麗耀眼的水晶燈飾懸吊在天花板上正中央的位置,垂掛下來的施洛華世奇水晶,被切割成一顆顆透明的水滴狀,在明亮的燈光映照下,折射出璀璨閃爍的光芒。牆壁上貼著德國進口的複古花紋壁紙,其中有一麵牆被用來打造成了一個占據整麵牆的法式實木酒櫃,高檔豪華的實木酒櫃上整整齊齊地擺滿了珍藏來自全球各地的世界名酒,葡萄酒、威士忌、馬爹利、軒尼詩XO。人頭馬路易十三、伏特加、茅台酒……
白色大理石台麵的吧台上,一隻隻透明的高腳杯似乎在等待好酒的倒入盛滿;旁邊一張黑色的餐桌上,泛著銀色金屬光澤的刀叉依次有序地擺放在白色的餐盤邊上,桌上花瓶裡插著一束綻放的鮮花,花瓣上還沾著一些晶瑩的水珠,地板上鋪了一張灰色的羊毛長毛地毯是專門從波斯空運過來的,在套房的中央,是一套“L”組合的意大利進口黑色真皮沙發,沙發正對麵是一個白色的壁爐,壁爐上麵掛著一幅很大的畫作,是出自文藝複興時期的著名人物達芬奇的傑作——《最後的晚餐》;而套房的四個角落裡,則每個角落都擺放了一個拍賣而來的古董花瓶,來自明清朝乾隆時期的收藏品,價值不菲。套房裡的每一個細節,每一樣擺件,無一處不彰顯著主人的身份尊貴及雍華。
而主臥、書房和浴室這些區域,則被設計師彆出心裁地、巧妙地利用了一幅寬大的古代仕女圖的屏風,竟和套房的其他活動區域隔開來,隱藏在屏風的後麵。
在十幾個身手不凡的黑衣人保鏢的護送下,利耀南和他的貼身助理陸淩宇,還有四個貼身的黑衣人保鏢一起走進了金色大門的電梯,這部電梯是這一座賭場的VIP電梯,作為這個酒店的VIP通道,除了作為賭城的老板利耀南本人和他的貼身保鏢可以一起搭乘外,其餘的人,隻有經過利耀南特彆允許的朋友或者個彆權貴人物,才有資格搭乘這部電梯,這樣就可以直接到達這座賭城酒店的頂層——最豪華最隱秘的總統套房的門口。
並不寬敞的電梯裡,利耀南一直一言不發的、麵無表情站在最中間的位置,他高挺的鼻梁上架著墨鏡,黑色的鏡片後根本看不清他此時的眼神是什麼。
隻是,在狹小的空間裡,他高大的身形輪廓,無形之中形成了一種強大而逼迫的氣場,讓人不免感到王者氣息的霸氣和傲然。
電梯終於平緩地上升來到了賭城酒店的最頂層,一到達,金色的電梯大門便緩緩打開,隻聽見總統套房裡就傳來一陣淺吟低唱的藍調爵士樂,帶著淡淡的慵懶的哀愁,悠悠然地飄進了電梯裡。
利耀南沒有立刻走出電梯,他靜靜地站在電梯裡,仔細地傾聽著耳邊傳來的音樂曲調,好像是要仔細辨認出什麼似的。
當他冷峻的麵容在聽見那的確是自己熟悉的藍調爵士樂曲的時候,原本一直緊繃得有些陰冷深沉的臉部輪廓,變得不再那麼的僵硬,線條有了一些緩和。
這首曲子是某個人最喜歡的藍調爵士樂,每次兩個人約定在這裡碰麵的時候,他都會提前來到,會先在利耀南的房間裡,用音質極佳的音響,播放這一條曲子的CD。
利耀南靜靜地站在電梯裡,高大頎長的身形,沒有任何的動作反應,站在他身旁的四個貼身保鏢和貼身助理陸淩宇,都隻是靜靜地等他的反應,誰也不敢擅自走出電梯,都十分耐心地等待他的指示和吩咐。
確認自己熟悉的好友已經在套房等待著自己,利耀南沒有開口說任何的話,隻是冷酷地抬起了右手,輕輕地擺了擺,這是一個命令的手勢,吩咐在場的所有人可以退下了。接著,一直站在他身後的四個黑衣人保鏢一看到他的動作,立馬心中會意這個指示,他們清一色地一起齊刷刷都彎下腰去,一同向他的背影十分誠懇地鞠了一個躬,然後用整齊又洪亮的聲音說道——
“利先生,請慢走!”
神情淡漠的利耀南,充耳不聞黑衣人保鏢的話語,他隻是默不作聲地抬起了修長的腿,一個腳步便邁出了電梯之外,不徐不疾地朝著總統套房正敞開著的大門方向,緩緩地走過去。
他那張沉靜如水的英俊麵容,飛揚的淩厲劍眉,舉手投足之間,散發著一寸寸軒昂非凡的氣宇,他就像是古代那高高在上的帝王霸主,不可一世地傲視著一切,對於身後一群人畢恭畢敬著對他俯首稱臣的行為,早已經習慣得如同家常便飯。
隨著他的步伐,隻有身穿白色西裝的陸淩宇,亦步亦趨地緊緊跟隨在他的身後,陪同著他一起走出了電梯,走向了套房門口的那邊方向。
“阿南,你再遲到,恐怕你酒櫃上的好酒都要被我喝光了!”有一個年輕男子,說著一口流利的中文,帶著半開玩笑的語氣,從酒店的套房裡走了出來。
男子的眉目長得英俊清秀,戴著無框眼鏡的臉,有一股平易近人的書卷氣,身高雖然高大卻有些偏瘦。他身上穿著白色的襯衫,手袖被卷了起來,他的手裡拿著一瓶已經打開了酒瓶瓶蓋木塞的紅酒。
身為利耀南多年好兄弟的倪一墨,他對著利耀南晃了晃手中的紅酒,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微笑著問道,“什麼時候藏了一支這麼好的酒?”
“價值160萬元美金,1787年份的拉菲,你可真會挑。”利耀南低沉的嗓音,緩緩地道出了倪一墨手中那一瓶紅酒的驚人身價和來曆。
他一邊回答著,一邊摘下了臉上墨鏡,露出了一雙深沉帶著一絲讚賞目光的黑眸。
“一墨,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