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後,醫生給開了藥。
許陽抱著林麗淑在藥方拿藥時,她醒過來了。
林麗淑見零星的等拿藥的人,無一不向他們投來奇怪的目光。
她掙紮著從許陽懷裡跳下來。
她打量著醫院,問許陽:“我怎麼會在這裡?”
許陽佯裝責備她:“你暈倒了,還有你懷孕了,為什麼不告訴我,按照日子算,孩子肯定是我的!”
林麗淑低下了頭,她扯著許陽的衣角,讓他小聲一點。
拿上藥,兩人回到了許陽車裡,林麗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老實地聽著許陽的“訓斥”。
全部都是關切的話。
許陽說著說著就心軟了,他突然意識到,如果他沒從2018年回來,林麗淑就要自己麵對這個孩子。
“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訴我,然後偷偷地把孩子打掉?”
許陽眼裡帶著怒火,額頭青筋暴起,雙手緊緊地握著方向盤。
林麗淑被他這一問氣得炸毛,她衝許陽大吼到:“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你知不知道,在你消失的那一個月裡,我有多麼難熬,如果我想打掉孩子早就打掉了,何必等到現在。”
林麗淑特彆沒有骨氣,她哭了,又委屈又可憐。
許陽冷靜下來,語氣依然很冷:“就算你沒想過打掉孩子,但你從來沒想過告訴我對不對?”
林麗淑豁出去了,她咬著牙,堅定地點頭:“對!”
許陽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你怎麼這麼自私,這麼殘忍?”
林麗淑倔強的小臉,毫不退卻地迎上許陽的難過目光:“你才剛回來,我上哪裡告訴你?就算我告訴你,又能怎樣?”
許陽坦脫口而出:“我娶你啊!”
林麗淑看許陽的目光突然變了,像是在看一個外星人:“彆開玩笑了!許陽,我是一個離過婚的女人,而且你娶我你家裡人同意嗎?還有,到現在我除了名字,對你一無所知!”
許陽目光和語氣都溫柔了,原來這才是她的真心話,她畏首畏尾就因為這些擔憂嗎?
許陽看著林麗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對她說:“林麗淑,你真是個笨女人,又笨又蠢!”
林麗淑輕笑著承認:“對啊,我是又蠢又笨,所以才會愛上你這個突然闖入我生命的陌生人!”
她笑著笑著就哭了,沒有聲音,清冽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下。
許陽伸手去擦,他皺著眉,心疼地不知該說什麼好。
許陽哄孩子一般,溫柔地說:“彆哭了,是我錯了。麗淑,我是許陽,江南許家。”
林麗淑可知道江南許家,電視上許多廣告最後都會出現他家的商標。
許陽不顧林麗淑的吃驚,繼續道:“我是許家的長孫許陽,我的母親以前住在梧桐巷,後來她去世了,我被接回許家。前段日子我過來想找到以前的回憶,然後我遇見了你。”
許陽沉浸在回憶中:“我活了這20多年,一直在家族的精英教育下,小心翼翼地做人,許家想把我培養成合格的接班人,我也做到了。”
林麗淑隻是看著許陽不說話,許陽從她眼神裡讀出來她想知道什麼。
“像我這樣的家世,從我讀高中開始,就有很多女生喜歡,上了大學之後,有不計其數的女生撲向我,我知道她們看中的是什麼,可是我沒感覺,我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是無性戀,還好有一天我做了個春夢,才打破這個擔憂。你是我的第一個女人。離開你之後,我很想你,想到睡不著覺。那段時間家裡給我介紹了一個相親對象,家族聯姻那種,可是我不喜歡。越接觸彆人我越發現,原來我對你一見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