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妃這三個字本就是今日人人議論的熱點,這一嗓子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在幾十雙眼眸注視下,綠荷慌慌張張的在園內四處張望,好像在找著什麼。
人人都以為她是在找四皇子。
實際上綠荷要找的是楊良娣,沈藝彤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她在第一時間找到楊良娣。
緊著四處尋找,當看到和幾個貴婦人站在一起的楊良娣的時候綠荷焦急的眼神裡迸發出了希望的光芒,在彆人看來她像似終於抓住了救命稻草。
“良娣,柴房走水了,燒…燒起來了,皇…皇子妃還在裡麵,快救…救皇子妃啊。”綠荷緊著得是吞吞吐吐的,但是在這個情況下卻恰到好處,彆人都以為她是著急。
楊良娣眉頭緊緊的一蹙,看綠荷這樣子真好像是走水了,可怎麼會走水呢,桂竹不是在那裡看著的嗎?
見楊良娣沒動作,綠荷活怕耽誤了時間火真燒大起來,急的跪下來拉住她的衣角按沈藝彤說的哀求:“良娣,求求您了,快救救皇子妃吧,那柴房鎖著門,皇子妃被打成那樣站都站不起來了,若是火大起來就隻有死路一條了,雖說皇子妃現在被懷疑,可還沒定罪呢,您不能見死不救啊。”
這園裡的人都是這各個都是朝廷上宅院裡曆練過多年的人,一下子就抓住了話的重點。
沈藝彤被關在柴房裡,還被打得站都站不起來。
哪怕這個沈藝彤是個草包,人人厭惡,可皇子妃的身份擺在那裡的,四皇子府這樣對待……
“莫胡口亂說。”活怕這綠荷再說什麼被人抓住話筏子,畢竟有些事做了沒人說就沒事,可有人說就有事了,而且綠荷說得對,那草包到底是皇子妃,萬一被燒死了,今日這事也就泡湯了,四殿下怪罪下來她可當不起。“快,讓小廝和侍衛都拿上水桶去滅火,千萬保住皇子妃安全。”
楊良娣說著提起裙角就疾步往柴房的方向走,這起了熱鬨,還是關於沈藝彤的熱鬨,大家自然都是樂意看的,畢竟這個沈藝彤嫁進了四皇子府後就沒怎麼看過了。
園裡的大部分人都跟著楊良娣,原本這是楊良娣最願意見到的,人越多越好,但是這突如其來的走水讓她不安,已經出現了意外,她擔心會有更多的意外。
越擔心,腳步就越走得快。
走進柴房的院門的時候小廝和侍衛也剛剛提著水桶來,好在火勢也不算大,隻是屋頂燒了起來。
所有人都關注火勢,楊良娣卻關注的是那門上的鎖。
鎖已經打開了,但是並沒有聽到任何聲音,桂竹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該不會出什麼變故吧。
“嗯......”
正不安時,柴房裡就傳來了一陣女子盈盈的聲音。
在場的不是成婚了的也是經曆過人事的,一聽到這聲音就知道裡麵在做什麼,而且透過門欄也能看得到煙霧裡有兩個身影在聳動……
彆人都在訝異,楊良娣的唇角卻溢出了笑,對身邊的桂蘭使了個眼色。
“良娣這聲音好像是從柴房裡發出來的,柴房裡隻有皇子妃,該不會……”桂蘭怯生生的懷疑,聲音不大可確保所有人都能夠聽到。
哪怕話沒說全,所有人也能一下子把之前的事情聯係起來。
沈藝彤與人苟且。
“彆胡說,姐姐她…她應該不會的。”應該,楊良娣這個應該用得極好,在這情況下不起半點解釋作用更加推波助瀾。
“怎麼不會,良娣,事到如今您還護著皇子妃,您忘記昨夜的事情了,何況那鎖都開了,說不定就是皇子妃的姘頭來救她,索性在裡麵就……苟且了,這聲音還不夠明顯嗎?”
是啊,這聲音這麼明顯,再護著也沒用。
這樣大的熱鬨,誰不想看個清楚呢,看看這個沈藝彤到底多大膽。
“楊良娣,事到如今在這裡說也沒用,事關四皇子妃,幾位殿下和麗妃娘娘一會都會過來,你兜著也沒用,還是把門打開,查個清楚的好,一會才好交代。”劉夫人語重心長的出主意,一雙眼睛裡卻露著好事的光芒。
“劉夫人提醒得是。”劉夫人的話正中楊良娣的意,但麵上卻還是做出一副不忍的樣子。“桂蘭,你去把門推開。”
“不可能,皇子妃不可能做這種事情的。”桂蘭才走出兩步,綠荷就衝上去張開雙臂攔住,慌張得臉蛋煞白,但現在顯得極好。
“可能不可能一看便知。”桂蘭一把推開綠荷,大步流星的走到柴房門前,聽著那裡麵越發清晰的聲音看都不看裡麵,一掌推開門。
煙霧猛的冒出來,桂蘭連忙往側退,把大門全部露出來。
煙霧散開了些,更加清楚的能看到裡麵的人。
雖然看不清楚臉但聲音可是無比的清楚,那叫一個放浪形骸啊。
他們好像完全都不在意彆人看,看到人之後男人還更加的興奮,畫麵一度讓人看的是麵紅耳赤。
“不知羞恥!簡直不知羞恥!”還沒等眾人從這吃驚裡回過神來,身後一道怒急發顫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回過頭,衣著華麗的麗妃正領著幾個皇子走進來,一雙眼睛冒著熊熊烈火的怒視著裡麵那對渾然不知還在縱樂的男女。
“沈藝彤不知廉恥,丟儘皇家顏麵,勾結奸夫謀害皇子,其罪當誅,莫再滅火了,把門鎖上,便就讓她與這奸夫燒死在裡麵。”
終於等到麗妃下令,楊良娣再也掩飾不住喜悅,一揮手迫不及待的要命令人鎖門。
“母妃!”不等楊良娣發出聲音,一個顫巍巍的聲音率先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