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災禍四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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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沒得到回應,顧冷袖抬頭看了眼,所被嚇了一跳。

不知什麼時候,君逸清竟踱步到了她跟前,離她隻有咫尺遠。

心下一陣慌亂,她開口,“殿下這是乾什麼?”

君逸清唇角一揚,厲聲道:“你與我做的約定,可曾有說過具體時間兌現。再之,你到底是什麼來頭還沒有跟我說明白,你覺得我會用你幫我做事嗎?”

還未等她開口,君逸清又道:“想幫我做事,先表明你身份再說。”

暗夜閣的事情自是不能說與他聽,而鏢局的身份也很明顯已經被他識破不能再用。

左右怎麼都不對,顧冷袖索性保持沉默,不再說話。

不遠處突然響起一陣煙花炸裂的聲音,她故作驚喜道:“翠玲你看,這煙花真好看。”

兩人之間的暗湧翠玲沒看懂,但也能明白幾分,機靈的迎合著,“是啊,這麼盛大的煙花就算是在京都也看不了幾回。姑娘你運氣可真好。”

隨之又響起一陣響聲,很快他們兩個先前的談話就被爆竹聲淹沒了。

君逸清也沒再多說,隻是看向顧冷袖的眼裡晦澀不明。

銀色的麵具在月色下顯得妖冶異常,細而長的鳳眼輕挑著,看上去極其撩人。

顧冷袖一回頭,便直直的撞上了他的目光。

四目相對,眼神相接,之間皆有不同的情愫湧現。

輕咳了聲,假作夜色太晚要休息為借口,顧冷袖徑直上了床和衣躺好。

君逸清率先出門,燕十三緊跟其後,翠玲匆忙點了支蠟燭便也出了門。

暗夜閣內。

公子楚著一襲紅衣仰躺在塌上,手中拿著一壺酒,側頭問閆安,“你說阿袖還會不會回來。”

閆安額頭冷汗直流,他哪裡知道顧冷袖還會不會回來,看她的樣子是早就存了想走的心思,所以說的時候才會毫無保留。

走了也好,省的公子總是為了一個女人心神不寧,連帶著做事也不上心。

隻是這話,他自然不會直接說出口,而是隱晦道:“大約是還要回來的,顧冷袖到底是生長在暗夜閣的,除卻這裡她還有哪裡能去呢。”

聽聞公子楚笑了出聲,是了,除了這裡,阿袖還有什麼彆的去處呢,她到底還是要回來的。

次日,天剛蒙蒙亮,京都就突生了動亂。

江南發生嚴重水患,隻不過是一晚上的功夫,京都內就湧入了大批的災民。

顧冷袖正睡的安穩,忽的被紛亂聲吵醒有些不悅。

揉了揉睡眼,隨手披了件披風走出門外,隨手拉了一個丫鬟問,“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如此驚慌。”

那宮女似乎被嚇傻了,臉色煞白,說話也有些顛三倒四。

“不知道,江南水患,好多人往這裡來。不知道我的家人有沒有事。”

江南水患?

顧冷袖愕然,早聞江南一帶多生水災,不甚安穩,可沒想到這災禍會來的這麼突然。

放了宮女離去,她踱著步子在地上來回走了幾遭。

上一世的時候沒聽聞江南發生過水患,倒是邊關戰亂頻繁頗有些麻煩。

可是現在,這江南竟無端的生了水患之災,而且君逸琛的軍隊大敗而歸。

這些在上一世都是不曾發生過的事情,顧冷袖腦海裡突然閃過因果兩個字,不由得一驚。

難不成改變了事情之後,原有的災禍就會加諸於彆的東西身上?

想到這個可能,她愧疚感頓生。

她怎麼能忘了呢,事情都是有因果的,命運永遠都無法被扭轉。

江南水患很有可能跟她重生有關,思及此,她心中就久久不能平靜。

如果這事情真的跟她脫離不了關係的話,那不管說什麼她都應該幫忙做點什麼才行。

沒多少功夫,水患之事就傳遍了整個京都。

前來避災的人將街道堵成了一團亂,一時間人心惶惶眾說紛紜。

早朝時候,江南官員尹曹定報告了此事,話音剛落就被擁護君逸琛的官員堵了後路。

“尹大人說的這麼冠冕堂皇做甚,江南是你管轄的地方,發生了這種事情你竟還有閒心在京都吃喝玩樂?”

尹曹定有些心虛的晃了晃眼,反駁,“田將軍你這是說的哪裡話,我來京都自然是有要事。江南發生水患我也深表痛心,我已經安排了下去,災情必定會有所延緩。”

“那瘟疫呢?”

田將軍咄咄逼人。

君逸清皺眉,朝中上下都知道尹曹定是他的人,可田將軍卻這麼咄咄逼人的質問,其中緣由不用多說也能明白。

朝堂上一陣喧嘩,皇上龍顏大怒,大喝一聲,“江南形勢如此嚴峻,你身為管事官員竟私自離開,是以辦事不利。從今日起,你不再任江南刺史一職。”

尹曹定咚一聲跪在地上老淚縱橫,“皇上開恩,微臣知錯了,還請皇上開恩啊!”

將目光轉向君逸清,尹曹定眸裡滿是乞求。

最終君逸清也沒說什麼。

不過是一枚不中用的棋子罷了,如今他的消息網遍布整個天聖王朝,缺這一個也不礙事。

尹曹定被拖下去,朝堂又陷入沉寂。

災禍發生的太突然,所有人都沒有準備。

推尹曹定出去不過是為了平息皇上的怒火,現下還需要一個人來去主持災禍的事情才行。

君逸琛剛打了敗仗,皇上沒說什麼,但民心不穩。

此刻趁著這,剛好是拾起民心的時刻。

然而他剛要說話,就被君逸清搶了先。

兩人目光相對,君逸清嘲諷一笑,緩緩開口,“皇上,兒臣有話說。”

“講。”

“此次災禍發生突然,各地都沒有準備。不過兒臣有辦法可以治理災禍,隻是需要皇上加派些人手給兒臣。”

能解決災禍的事情,皇上自然不會吝嗇那一兵一卒。

君逸清要什麼,也都允了。

退朝後,君逸琛走出大殿門,在一旁等著君逸清出來。

“皇兄好大的勇氣,災禍好治,瘟疫可不好治。皇兄小心說大話閃了腰,最後鬨個裡外不是人。”

君逸清不動聲色一笑,“皇弟放心,為兄既然說了,自然是有把握的,不會無端的打了敗仗回來還要父皇夾道相迎。”

“你……”

觸到痛處,君逸琛臉色一變,心中萬分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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