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上一紅,而莊前顯然也是疑惑的看向我,因為我們認識的時候我就說過我是孤兒,無父無母,可是現在冒出來一個極品媽,顯然莊前知道我是在撒謊了,但是他人很好,沒有點破,隻是開口,禮貌地喊了聲:“阿姨好。”
而陳清怡卻像是狗嗅到肉骨頭一樣,貼的更近了,直直的就開口問:“哎呀,這小夥子可真是上路呀,就是不知道對我們家明月是不是真心的呀,你打算出多少彩禮錢呀,作為女婿要是不懂得孝敬孝敬老人那可是不對的呀……我正好最近手癢,想去玩兩局麻將……”
我被她的種種作為幾乎氣的暈過去。
連忙將陳清怡拉到一邊去,壓低聲音吼道:“姓陳的,你不要太過分!”
可是陳清怡卻是臉皮堪比城牆,得意的笑道:“你要是想我不過分,你就拿二十萬給我,你這個婚紗店看樣子怎麼也值個幾百萬吧,要你二十萬不過分吧……”
不過分你個頭!
我氣得想一巴掌扇她那張不要了的老臉上去。
這婚紗店我一年前才盤下來,就是經營到現在才剛好回了本,我哪來的閒錢給她去賭博?!就算是有,我也一分都不會給她!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識相的趕緊給我滾,我沒你這個媽!”我壓著聲音吼,但是我注意到莊前已經看向我了,那眼神中還帶著些不可思議,我知道我今天的表現在他心中的形象完全改變了。
可是我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我隻想和陳清怡劃清界限。
但是我想劃清,對方卻死纏著。
插著腰,指著我的鼻子就開始罵:“簡明月,你這個小賤人,你是連你媽都不認了是吧,嫁人了就能這麼沒心沒肺?是誰將你養這麼大的,你這個小雜種,當初就不該留著你,你這個畜生養的……”
難聽的話一句接著一句,陳清怡還沒鬨得夠,直接坐在地上開始大罵,像潑婦一樣,路上的行人都能聽見動靜不停地朝我們這裡看。
我氣得渾身像篩子一樣的抖著,我不敢去看莊前的眼睛,現在的我隻想逃避,三年來,在莊前的庇護下,我早就沒了五年前的一腔孤勇,現在的我隻想緊緊抓住我僅剩的幸福,可是陳清怡顯然是那種不作夠妖,不會死的類型。
莊前似乎也看得出來我的麻煩,主動走了過去,拿出一萬現金給了陳清怡,讓她自己想買什麼就買點什麼。可是陳清怡顯然不知足,莊前沒辦法隻得又掏了兩萬,將現金全掏給她,她才滿意的離開,我知道她這是迫不及待的找麻將館去了。
她一走,我整個人都癱坐在地上。
莊前蹲下身,溫柔的看著我,我的眼淚又不爭氣的掉了。
“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嗎?”
他溫柔的語氣哄著我,我哇的一下哭出來,可是我還是藏著掖著不肯說,莊前也沒有再開口隻是反複安慰我,說是相信我,知道我不是那麼無情無義的人。
我真的很慶幸自己遇上一個這麼好的人,能夠全身心的相信我,可是我也在害怕,如果楚延修不放過我,莊前知道我以前的事情是不是還會原諒我。
因為,五年前的那個我,是活在地獄裡的野鬼,肮臟不堪。即便是從裡麵掙紮出來,我也不再乾淨!
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莊前永遠都不知道我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