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少雲的分析實在在理,我佩服他能在這樣關鍵的時刻還能保持大腦高度的理性,這個男人果真是個大冰塊。
“小心。”我虛弱地發出最後一聲抵抗,整個人也徹底的淪陷,龍少雲背後的青筋都已經聚攏起來,他拚命地抓住紅木的床板,結實的臂膀浮現出一塊塊古銅色的肌肉。
我知道他在強忍自己身體裡洶湧的荷爾蒙欲望,然而滾燙的熱情還是在幾分鐘之後,徹底的難以自控。
我知道,他想保住我肚子裡的孩子,可是離天亮還早,我們兩個人身體的感覺越來越強盛。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折磨人,大家都是親人,有什麼深仇大恨要拿彼此的性命開玩笑,我不理解有錢人的世界。
龍少雲卻把這一切看得再平常不過,他說“龍家人的把戲招招都狠,從小到大他作為這個家庭裡最不受待見的一個人,受儘了排擠和算計,所以現在即便是更狗血的事情,他也能夠勇敢坦然的接受,並且給與更有力的回擊!”
我知道若是再撐下去,它隻有死路一條。窗外月色朦朧,我閉上眼睛漸漸的失去意識,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躺在他的胸口,透過那扇緊鎖的窗子,我看見窗台上月光泛起了銀白,天終於快亮了。
“你還好嗎?”我生怕他已經死了,仰起頭看著他緊閉的雙眼,頓時心裡咯噔一下,忙用手指戳他的胸口。
他的胸肌很硬很硬,我按了一下他便伸手將我的手捉住,微微勾了勾嘴角輕聲的說:“你再調戲我試試。”
“我沒有。”我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坐起來麵紅耳赤的說:“我怕你死了,所以……所以我才試試。”
“那你應該看看我有沒有呼吸,虛偽的女人。”他依舊在說我,似乎昨夜的煎熬已經成了過眼雲煙不再記得。
我歎服這個男人的勇氣和痊愈的能力,也好奇在過去的十幾年裡他經曆過什麼,承受過什麼。
“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對你,就因為你父母去世的早?”我終於又問了不該問的!
龍少雲陷入了沉思,我看著他沉思的樣子開始後悔,莫不是提起了他的傷心事?要知道人都會惱羞成怒,他就是不想回答我,肯定又會拿合同說事。
正當我考慮要不要想一個話題趕緊把剛才的問題圓過去的時候,他突然開口說:“我想不僅僅是因為我父母去世的早,更多的是因為他們在我的身上看到了危險兩個字。”
“危險?”我疑惑的看著他的眼睛,那雙琥珀色的眸子裡充滿了自信和對未來的挑戰,那是男人特有的眼神,無所畏懼,充滿了雄性動物的魅力。
“對,是危險。如果他們不懼怕我,為什麼要一次一次置我於死地呢?他們越是這樣我越是渾身充滿了力量……夏可艾,這個世界想要害你的人越多說明你有存在的價值,記住,找準彆人的軟肋隱藏自己的弱點,你永遠都是強者。”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我看著他的眼睛,想到我們明明剛剛才雲雨之後,而他卻給我進行了一番身為強者的思想教育。我突然想笑,彎起眼睛的一瞬間竟感覺肚子裡錐心的絞痛。
“啊!好疼。”我下意識的驚呼出口,捂著小腹彎著腰,一動也不敢動!
龍少雲瞬間緊張起來,大手握住我的肩膀讓我平躺在他的懷裡:“彆動,你感覺怎麼樣?”
“很疼,我……我好像流血了。”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事兒,我和溫書言在一起這麼久一直都是避孕的,也沒有考慮過要孩子。
之前溫書言一直說自己還在事業的上升期,希望我再多等幾年,現在回想起來怕是早有打算想把我送上彆人的床。
“流血?”龍少雲眉頭緊鎖,下意識的將手伸到了我褲子下麵。
“彆碰我。”我尖叫起來,“這種事怎麼能讓男人來檢查。”
“不許動,如果出現什麼意外你承擔不起。”他的語氣裡帶著命令的味道,那種不怒自威的感覺讓我好像泄了氣的皮球,隻能乖乖的躺在他的懷裡。
他看了看自己的指尖,沉沉的歎了一口氣:“希望沒事,都是我不好。”
“啊~”他這種男人也會道歉,我猶如看到了新大陸一般,驚訝的半響沒合攏嘴。
“這麼疼嗎?”他看著我的表情越加焦急。
我越說感覺頭越大,越說感覺臉越紅,急忙拉過被子把自己蒙了起來,下一秒龍少雲扯過被子扔到地上。
“瘋了吧夏可艾,那被子裡有藥,難道你還想……”
“我忘記了。”我真恨死了自己的呆笨,眼下若是給自己幾個耳光能長些記性,我定然會豪不猶豫。
龍少雲看了一眼地上的被子,又看了看我,果斷走到門口開始猛烈的開始敲門。
“彆敲了,現在天剛亮,誰會來呀。”
經過這一夜的折磨,我已經是筋疲力儘。
“馬上就要來了。”
龍少雲看了我一眼,轉過身低聲堅定的說道:“你以為他們真的敢把我困在這裡嗎?不,他們不敢,隻是想製造一些假象騙騙爺爺的眼睛罷了。天亮之前,一定會有人來給我們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