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待遇,還真是破天荒,不僅驚到了花染香,也驚到了王家村的所有人。
一個命裡帶煞的女人,一個童養媳,君文氏能對她這麼掏心掏肺,八成是改了命了,起到作用了,看來這君家的好日子怕是要來了。
大家夥都在議論紛紛,得出共同的答案後,再看君文氏和花染香的眼光就不一樣了。
於是眾人不再抱著看笑話的心態,都伸出援手,能出力的就出力,能借錢的就借錢,有的甚至去幫著君文氏張羅著,殺豬宰羊的,一時間好的都像是君文氏的親戚似得。
君文氏看到這場麵,歎了口氣,她也算是拚了老命了,但願真能像鄉親們說的那樣,君家可以快點好起來,也不枉她這番苦心了。
君家的婚事操辦的熱火朝天,雲如海夫婦是這個鄉下地方難得的貴賓,因此大家夥都在拚命的勸著酒。
君文氏倒也不介意這些人疏忽了今天的主角,她巴不得這些人的視線離開子影那小兩口呢,這婚事她給了兒媳一個地位不假,但畢竟是做戲,做戲的目的就是要繞開這些人像探照燈一樣的目光。
這麼想著,已經有人熱情的過了頭,恨不能甩開腮幫子直接拿起酒壇子喝才過癮,努破月一個女流之輩還可以推辭,雲如海可就沒這麼幸運了,被搞得手忙腳亂的,都快招架不住了。
努破月看到雲如海幾杯酒下了肚,臉上已經泛出紅暈,想想明天還要動身回去呢,可彆醉的厲害了找不著北,因為來的時候是邵騫那個王八蛋帶路的,他們壓根不認識路,也沒想著帶個地圖出來,這要是唯一的男人也暈暈乎乎了,她可怎麼辦。
這麼想著,努破月就站起來,從某大爺的手裡接下酒杯,一飲而儘,其實這麼點水酒還不夠她清理腸胃的。
如此豪氣乾雲,她喝的倒是爽快,卻驚著了在場的鄉親們,大夥麵麵相覷,心道不愧是雲府的少奶奶啊,還真有兩把刷子,女中豪傑的陣仗令人佩服得緊啊。
這一佩服吧,原先堵在雲如海身前的酒杯就齊刷刷的換了方向,一股腦兒指向了努破月……
努破月內心:……
搞得雲如海倒是沒麵子了,哪有妻子幫丈夫擋酒的道理,這要是傳出去,他這個少團長以後還怎麼做人。便爭著搶著去接下那些杯子。場麵因為這兩位活寶,一時間笑鬨到了極點。
鄉下地方,新娘子是要在酒席上陪著客人的,所以坐在一邊的花染香笑開了,這倆人,還真逗,如果現在換做是自己的話,雲如海恐怕不會那麼上心吧,嫌棄還來不及。所以他們這幾個人,這算是歪打正著了嗎?
隻是,不知道能不能就這樣打打鬨鬨的過下去,萬一哪天雲如海知道了破月的真實身份,又會如何,還能像現在這樣對她感到新鮮嗎,一旦沒了雲如海的庇佑,破月在雲府該是個什麼樣的處境呢。
花染香表示擔憂,轉頭看看身邊的君子影,哎,她還是先想想自己吧,把自己這一關先過了吧,好像對比起來努破月,她這邊問題更大啊。
與此同時,在圍場不遠處的雜草叢裡,有一雙桃花眼死死地往裡麵瞅著,這人正是失蹤了好幾天的邵騫。
嗬,還操辦起婚事了,君子影是個呆子,他老娘倒是個狠角色,用這麼一招堵了悠悠眾口。
算了,本來他和那呆子就是玩玩而已,自己生的哪門子的氣,馴服一個呆子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啊,要玩就得玩點大的,新鮮的,那才叫痛快才有成就感嘛。
邵騫的視線一下子移到了雲如海的俊臉上,喉嚨裡咕嚕咽下了好大一口口水。表弟,你知道你自己有多麼迷人嘛,尤其是現在這樣喝了酒,從臉紅到脖子根。
紅的像剛剛采下來的葡萄般佑人,他隻會隻恨沒辦法,要不然真想撲上去咬一口,扒開看看被衣服裹著的身子是不是也是紅的,要是能再添添就更過癮了……
讓他好好地想想,怎麼才能讓這個表弟置氣,才好跟他繼續糾纏不清下去,不然這遊戲就不好玩了。
轉了轉眼珠,要是他放跑了係在一旁的馬車,再卷走所有的錢財,表弟會是什麼表情?要是他再將裝上卡車的糧食換成一般大的砂礫呢,表弟又會是什麼表情?
哦喲,算錯了,不止表弟,還有雲博遠——他那遠房的舅舅,邊城赫赫有名的團長,他的那張老臉又該是什麼表情哦。父親,你放心,騫兒這次總算是能為你出了口氣了。
他邵騫倒要看看,雲博遠的寶貝兒子犯了錯,這做老子的會不會偏袒,會不會也像花萬金當年打了他一巴掌,而記恨到現在,甚至脅迫了花染香嫁過去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