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如海自顧自地抹了藥膏在手心,剛剛觸到邵騫那禾密處,便見表哥眉頭動了動,弄得他也有點手抖,便想用說話引開表哥的注意力。
“那地方被弄了,肯定很痛吧?”見邵騫不吱聲,雲如海瞬間腸子都悔青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沒事乾嘛跟他說這個。
過了好一會表哥都沒有搭腔,氣氛一瞬間有點尷尬,雲如海還差點被咽下去的吐沫給嗆住。心下歎了口氣,決定不說話了,手上倒是繼續。
隻是雲如海不知道,邵騫當然沒有搭腔,他現在哪裡還顧得了那麼點疼痛,他整個心思都用來偷看他這位表弟了。
帥氣的麵龐,筆挺的軍裝,三伏的天,因為沒有任何遮陰的暴曬,隻一天的工夫,已經曬得膚色微黑,卻更顯出一股男兒氣概。偶爾甩甩頭,甩出去的幾滴汗水,落在邵騫的臉上跟身子上,便如轟的一把火,霎時間在他的心上燃起。
邵騫隻覺得按耐不住,眼光也就變了,打量四周,萬籟俱寂,正是春宵一刻值千金的好所在,反正騙雲如海出來不就是求個暢快嘛,於是他也就索性放開了。
邵騫明目張膽的看了雲如海不下十次,姿勢也隨著越發奇特——
先是雙手撐著下巴,含情脈脈,然後趴在草叢上,臉頰貼著地麵後漾開笑容,最後膽子越發大了,嗬氣嗬到雲如海那邊……
再然後邵騫已經不顧脖子的僵硬,仰起頭,反轉過去,扯開衣領,繃開,露出自己米青壯的身體,還佯裝咳嗽了下。又嘟嘴,修長的指甲在雲如海健碩的手臂上輕輕地劃著……
雲如海不是木頭,卻是假裝不為所動,當然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動,這種情況顯然是出乎意外的,眼前要是個女人,這麼搔首弄姿,他肯定二話不說就有反應了。
可是邵騫卻是個男人,還是他的表哥,雲如海隻覺得內心如熱鍋上的螞蟻,除了焦灼,漸漸地理智卻在很奇妙的回攏,還順帶在胸腔裡升起一股怒火。
原來,說謊的人是表哥,虧他一番呂洞賓的心了,還好心好意的來這裡給他上藥……
邵騫哪裡知道雲如海的心思,見他沒抗拒,卻是等不及了,斜刺裡一把捏住他的右臂,反應極快又帶著些許顫抖的撫到他背脊處,白淨的臉慢慢抬起,聲音充滿磁性的說著:“表弟,你的體型可真好……”
一邊說一邊從他的背脊慢慢往下,慢慢地搔著,眼看就要到……
雲如海設想的情節變成現實,自然恐慌,還來不及反應什麼,邵騫倏地又將手滑過他的腰間,有意無意地幾下刮著。
“表哥,你請自重!”雲如海真的怒了,再不是一貫的鎮定自若,聲音聽起來是壓抑的,怕有村民路過,要是以為是對苟男女在這偷晴,被抓包了,他還不得嘔死。
邵騫卻是笑了,倒想看看他這位表弟還有什麼招數。這僻處是他選的,人是他帶出來的,上藥是他自願的,沒有人強迫他,所以即便是暴露了,理虧的自然是他。
說不定還能將辱沒那呆子的屎盆子反扣在他頭上,那到時候任是他有幾千張嘴,也說不清了。邵騫於是笑的是如夏花般燦爛:“上下位置你定,女人能給你的感受,我一樣可以!”
雲如海聽到這句話當場石化了,正想給他來一拳頭,卻見表哥臉色一暗,頭漸漸低下去:“我知道你帶了家夥事,我的舉動也太唐突了,可是我有苦衷的……”
雲如海眼睛盯著他,聽他怎麼來圓謊,他卻突然把上身的衣服也給撥拉了,露出他的後背。雲如海眉頭挑了下,原來那裡有不少拔火罐的痕跡,想必他身體不好。莫名地就對他起了惻隱之心。
邵騫又仰起細皮嫩肉的臉,聲若蚊哼:“所以我才特羨慕像你們這樣健康的男子,沒有要拔火罐、後囤每天挨針眼的痛苦,你們真好。”一邊說一邊打量雲如海的表情。
恩,不錯,沒說話,想必也是被自己給騙住了,張醫師不愧是留過洋的,手法還真是高超,能以假亂真。當初看到林子裡的君子影,蒙著帕子,垂涎欲滴的模樣,他也是用這種手法的,卻不想對方是個傻子,結果給嚇得不輕。
邵騫見雲如海愣在那裡,便想著進行下一步的威逼利誘。
嗬嗬,雲如海到底還是嫩了點,對他們這行還是不太懂,是不是雛菊他幾時見過,哪裡能分得清楚,所以他才成功騙過了他,以為自己是受害者。
現在時機來了,那個傻子在屋裡玩過一次,沒新鮮勁了,哪裡比的這荒郊野外來的刺激,哪裡比的眼前的這個更具有吸引力啊。
邵騫嘴角不由自主的揚起了,就等著對方上鉤。卻不想兀自沉思的雲如海突然回過神來,這份神情自然被他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