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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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融融,溫暖的光線如同上蒼的恩賜撒滿這個強大而陌生的帝國。一切如同一場夢,亦或者真的就是一場夢,如果自己能醒來一切都會如同鏡花水月一般,林夢透過搖晃的珠簾望著外麵的一切。
粉色的薔薇被風吹落,花瓣鋪滿幽徑,珠簾輕響,暗香盈袖。觸目奢靡威嚴的一切織就成一場不會醒來的夢境。
在這一場夢中,身處的強大國度已經行將末路,最後的鼎盛好似夜空裡落下的煙花。聽人說,熵都之外是野心勃勃的諸侯國,他們蠢蠢欲動,將君王禮節拋之度外,隨時準備進入繁榮鼎盛的熵都,將龍椅上昏庸的帝王取而代之。
在這個異世醒來之後,聽到的第一句話便是冊封。母親守著燈火默默哭了一宿,身為將領的哥哥林天浩至始至終沒有說得上一句話,隻是望向她的眼神變得閃爍。
進入皇宮的囚籠中將會失去一切,自由,幸福。林夢不是不明白,她也想過逃跑,可是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之中她又能逃到何處?
沒有時間籌備,沒有熟悉的地方躲藏,命運的手將她推上了一條陌生的征途。
三天後的吉日,純金打造的鳳冠,金鳳展翅無比榮耀,明珠為點綴,寶石為鑲嵌。宮人迎娶的轎子停在林府門外,林夢穿上華美刺繡的長裙,美若天人。
母親將沉重無比的鳳冠壓在她編織好的墨發上的那一刻,一切都已經注定,再沒有任何的退路。
江山為聘,十裡紅妝,盛大空前的迎娶不過是一場政治的聯姻。聽說皇太後一手操辦了一切,無非看重的是林家手中握著的兵權。
一路的顛簸,進了宏大的囚籠中之後,林夢已經一天沒能進食,餓得昏昏沉沉。守著滴淚的紅燭一宿,也沒能等來君王為她掀開豔紅的蓋頭,為她卸去這滿頭金飾。
第二日皇宮之中就滋生了流言,新娶的皇後獨守空房,並不獲寵。新婚當夜,皇帝卻守在寵愛的珍夫人那裡,一夜顛鸞倒鳳,快活無比早就忘了林家皇後的存在。
等了三日,林夢依舊沒能見到帝王,等來的是卻是一份廢後的詔書,林夢領旨遷入冷宮。
一直信奉隨遇而安的林夢並不覺得冷宮的日子有多麼難熬,過慣了錦衣玉食,偶然吃一點苦也未嘗不可。
望著自己的一雙小腳,讓寄居在林夢身體裡的我嘖嘖讚歎,不知身體的主人受了多少罪,才裹出了這一雙三寸金蓮。走路尚是不方便更彆說逃跑了,隻是學不來後宮女子的典雅,日子平淡的很,每日看著手中沉悶的書籍也覺得時間過得太緩慢了一些,不知這樣混沌迷惘的日子何時才是個儘頭。
不得不承認這句身體非常誘人,平日裡是林家的千金小姐,皮膚白嫩,纖腰不盈一握,一張臉蛋更是清美絕倫。我看清楚自己的模樣之後反而慶幸沒有給平庸的帝王看見,如此,我便再也沒有翻盤的可能。
外麵響起嘈雜的聲音,沉穩的腳步聲響起,“冷宮裡關著的就是昏庸帝王的皇後。”
沒有想到某一日打破這片寂靜,推開塵封大門的卻是慕名廢後而來的人。林夢抬起衣袖遮住晃眼的光芒,穿著西域錦衣的男人優雅走進,有力的五指鉗製住了林夢的下巴,逼著她抬起了眼睛。
入眼是俊美異常的麵容,菱唇輕薄,鼻梁高挺,劍眉冷眸,周身縈繞著與身俱來的淩厲霸氣。
一襲寶藍色的衣擺刺痛了她的眼睛,這樣痛楚不安的對視,須臾的片刻也像是耗儘了一聲的時光。
“果然是絕色。”輕薄的嘴唇勾起模糊曖昧的笑容,而深色夜空般的雙瞳卻很冷。
他用力扯過林夢的身子,將她身上的衣裙撕碎,在暖春的季節中,衣服本就單薄。隻用了片刻,身上最後一片遮擋也被他毫不留情地撕了下來。
當林夢被壓在地板上的那一刻,赤裸白皙的玉膚接觸到冰冷的地板,一股無助的寒意布滿身子。自己的第一次竟被陌生的男子奪去,她的性命,榮辱都係在自己名義上的丈夫身上。他亡了天下,甚至連自己的女人也被彆的男人強占了,這是何等的恥辱。
攻城掠地的進入,沒有一點快感。當他的分身侵入的那一刻,自己的靈魂和肉體像是脫離了一般,冷冷地注視著發生的一切。入骨的疼痛像冰冷的潮水一般將林夢淹沒下去,沒有儘頭。
他的成就感建立在她的身上,因為她榮耀的身份,這一場歡愛變得格外恥辱。不僅僅是要得到這天下,就連昏君的妻女也不可以放過。
時間過得很慢很慢,林夢忘了身上的男人要了幾次,直到最後她昏死過去。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那雙邪魅冰冷的眼睛。
破碎的衣服鋪滿冰冷的地板,如同一場風雨之後被吹落的滿地芳華,一樣的旖旎,一樣的淒美。
等林夢醒來的時候,身上已經換上了乾淨的衣服,就連兩腿之間的鮮血也被擦去了。
“娘娘你終於醒了,殿下正等著您去用餐。”宮女在一旁畢恭畢敬地說道。
“嗯”林夢無力點點頭,身子如同棉花做的,使不上一點力氣,任由她們為自己更衣上妝。
沉穩有力的腳步聲再次響起,林夢抬眼看見了那抹寶藍色無情的身影,再次相見沒有意想中的怨恨與憤怒,隻是靜靜地望著他,驚不起一點波瀾。
“你不在乎嗎?”他望著我,冰冷的眼瞳中泛起了漣漪。
坐在床榻上的林夢緩慢地搖搖頭,“不,我不在乎,也不會恨你。”戰亂的時代,君王平庸,王侯野心,女人的生命卑微如同草芥,貞潔更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你很特彆”語氣中不乏讚賞。
林夢絕美的小臉上依舊是淡淡的神情,似乎對麵前俊美男人的讚賞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