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當陽光撒進房間時,柔媚兒這才頭痛欲裂的清醒過來,雖然是醒了,可是大腦卻感覺快要撕裂開了似的。
不過現在最讓她驚訝的並不是這些,她一臉迷茫的看著周圍房間的擺設,她敢確定,這個房間她從未進入過,說是酒店嗎?卻並不完全一樣,就在她從被子中起身的時候,這才發現正坐在前麵不遠處的桌子上,像是熬夜處理了一晚上文件的風湛藍?
以及,她現在沒穿一件衣服的身體?於是趕緊尖叫一聲,重新躺回到了被窩裡,臉頰通紅的看著伸了個懶腰,朝她緩緩走過來的風湛藍?
醉酒一整夜,完全想不起來昨晚發生過什麼的柔媚兒,隻當她被風湛藍欺負了?於是當風湛藍好心的遞上一杯溫水的時候,柔媚兒想也不想,直接將水杯狠狠摔碎在地上,不過風湛藍似乎早就對柔媚兒暴躁的脾氣見怪不怪了,隻是略微皺眉,冷漠的眼神就像他本人一樣,“不喜歡溫水的話,本少另外找人給你泡蜂蜜水就好,為什麼要發脾氣?”
“好你個風湛藍,竟然還有臉問我為什麼發脾氣?”柔媚兒認定風湛藍他在演戲,於是咬牙,對他繼續吼道:“昨晚趁著我喝醉酒,你都對我做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風湛藍,我真是看錯你了,我原本以為你管你為人再怎麼卑鄙無恥?起碼也不會將這種下三濫的招式用在我身上才對,可事實恰恰相反,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明明說過,我馬上就要成為顧清歌的妻子了,你這樣對我,讓我以後怎樣麵對我的丈夫?”
原來柔媚兒是錯誤的以為,昨晚趁著她酒醉睡著的時候,風湛藍無恥的羞辱了她?看出柔媚兒內心想法的風湛藍,卻並沒著急解釋,他反而也坐在了柔媚兒身邊,對於她潸潸流下來的眼淚,他嘴角還帶著壞壞的笑容,隨後安慰說:
“這有什麼好介意的?你我都是成年人了,況且你不是總抱怨那個顧清歌跟你訂婚之後,卻從不願意正眼看你嗎?本少跟他不同,你若是來到本少身邊,本少定會將你當成畢生摯愛,這樣就不用在糾結你的身體給了本少,卻無法跟顧清歌交代這種難題了,不是嗎?”
“你,你無恥!”柔媚兒本就覺得羞愧難當了,偏偏風湛藍還看熱鬨似的說出了這種話?讓柔媚兒更是感覺無地自容,她掄起巴掌,就要狠狠的扇在風湛藍的臉上?可是怎奈,她這一動作似乎早就被風湛藍看清了,手指頭根本就沒來級的碰觸到風湛藍的皮膚,就被對方一把抓住了!
不僅這樣,風湛藍還直接拉住了柔媚兒的手,作勢要將她摟在懷裡?並態度暗昧的繼續說:“無恥?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本少這點無恥,正好可以成為你放縱的借口不是嗎?媚兒,彆再狡辯了,你能本著良心說,你對本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這個問題讓柔媚兒愣住了,感覺?是啊,跟風湛藍畢竟青梅竹馬這麼多年,要說一點男女的感覺都沒有?那恐怕是騙人的謊話,可柔媚兒的腦海中,卻時不時的浮現出昨晚,顧清歌留下她自己一個人在酒店,隨後頭也不回就轉身離開時,那決絕的背影,一時覺得心臟好像都在滴血,她為了他,拒絕了優秀男人的追求,而他呢?根本不懂珍惜,甚至就連關係都在敷衍,柔媚兒不得不覺得委屈起來。
風湛藍趁熱打鐵,在柔媚兒意誌力最薄弱的時候,更緊的將她擁抱在懷中,繼續說:“他所不能給你的,本少統統都能給你,對本少來說,你是生命中不可缺少的女人,而對於顧清歌呢?你在他心裡的位置,你問過他嗎?”
“我……”柔媚兒根本無法回答,是啊,這種關乎自尊心的事,她如何能夠問的出口?
“所以啊?本少才是最愛你的那個,媚兒,事到如今你還在執著些什麼?那個顧清歌假扮侍應生而已,這種小伎倆,你一定不會上當受騙是不是?”
風湛藍仿佛覺得自己已經有勝算了,無意中脫口而出的這句話,讓柔媚兒猛地瞪大了眼睛,從他的懷抱中掙脫出來,一雙眼睛充滿期待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顧少他真的為了我那麼做了?難怪昨晚我總覺得那個侍應生有些眼熟,可燈光的關係,再加上酒精的影響,我總以為顧少不屬於浪漫的類型,可結局恰恰出人預料,我真是太高興了!”
柔媚兒甚至差一點就要放棄顧清歌,轉而投入風湛藍的懷抱了,可是一聽顧清歌昨晚為了安慰她,竟然假扮成侍應生後,立即眉開眼笑。
說著,她還用棉被將自己身體裹緊,並警告的口吻對風湛藍繼續說道:“諒你也不敢對我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算你識相,去找人給我準備衣服吧,我要起被窩。”
說是起被窩,其實不過是心急去找顧清歌而已,風湛藍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緊緊握拳,氣急敗壞的被迫從她身上離開,看著她興高采烈的樣子,不服氣的質問說:“那個顧清歌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沒錯,他昨晚的確來酒吧了,不過為什麼你不問本少?他來過了,卻不願意將喝的醉醺醺的你帶走?卻反倒讓本少這個外人參與?還親自將你嘔吐的臟東西打掃乾淨呢?”
要是顧清歌對柔媚兒的感情是真的,這種身為男朋友最基本的事,她一定會做到才對,可是,事實證明,顧清歌對柔媚兒不過是假的愛情,否則,又怎麼會允許心愛的女人,被彆的男人碰觸一下?就好像風湛藍這樣呢?
不過,在得知顧清歌這樣一本正經的人,竟然不惜進酒吧找她,這點就足以讓柔媚兒開心上好長一段時間了,對於風湛藍提出的疑問,她見怪不怪,聳肩說:“那又如何?顧少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具體的見麵我會問清楚的,風湛藍你就不要跟著瞎操心了,都說讓你趕緊去幫我準備衣服了。”
對於風湛藍,柔媚兒似乎可以隨意的命令,因為她根本就不需要擔心風湛藍會對她生氣,畢竟兩人相識這麼久,風湛藍雖然對彆人陰險恐怖,可是對她還算是仁慈有加的,於是吩咐他,也就成了柔媚兒的習慣。
拗不過心血來潮的柔媚兒,風湛藍隻能將顧清歌的諸多不配,憋在心裡,離開找管家幫柔媚兒準備梳洗的衣裳了,然而柔媚兒卻躺在被窩上樂開了花。
昨天晚上的事,她本以為隻是一場美麗的夢境,否則現實中的顧清歌,怎麼可能會那麼溫柔的幫她梳理頭發?還任由她將腦袋枕在他的肩膀上?
可是沒想到,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柔媚兒頓時從對顧清歌的怨恨,轉而飛上了天堂般,她確信,那樣對待自己的男人,絕對不會對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的!
而柔媚兒正想一臉期待的去找顧清歌,隻是他這裡,又有了另外一樁頭疼的事,那就是一聲招呼都不打,就堂而皇之走進他辦公室,一臉死皮賴臉的平翔?
本來女扮男裝的徐清茉看見他,都想遠離的,畢竟兩人同學一場,這個平翔一向做事讓人摸不著頭腦,這樣的人,徐清茉斑點都不想接近,可無奈他隻能裝裝樣子,一臉尷尬的看著再次找上門來的平翔,不解的問:
“平大少爺難道平時真的這麼空閒嗎?昨天才剛來我顧家集團打擾過,順便洗了個澡,還順走了我旗下一家商場高檔的休閒裝,今日又來登門拜訪?總不可能是對衣服不滿意吧?”
平翔仍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一般人實在很難想象,像他這樣玩世不恭的男人,究竟是如何經營平氏集團,並且讓他發展迅猛,甚至已經有了想要跟風家集團並駕齊驅的念頭呢?
如今聽到顧清歌明顯並不歡迎的質問,平翔反倒習以為常,他聳肩,一臉慵懶的靠在了辦公室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不禁讚歎說:“顧家集團不愧是國內名列前茅的集團公司,果真多金,這沙發恐怕在國內很難買到吧?這舒適的手感,坐下去之後,對我臀部的精心包裹,簡直讓我著迷,哪裡還需要安眠藥助睡眠?有了這套沙發,輕鬆解決睡眠質量不好的問題吧?”
平翔的回答驢唇不對馬嘴,甚至跟顧清歌的詢問沒有半點關係、隻是眯著雙眼,一副貓兒般的模樣,窩在沙發裡半步都不想動彈的樣子。
無奈,顧清歌深吸一口氣,對身邊臉色也有些尷尬的秘書吩咐:“待會平大少爺離開的時候,找人將這套沙發一並送去平氏集團,相信有了這套沙發的照顧,平大少爺就不會經常來這裡,打擾我工作了吧?”
“是,屬下明白。”秘書也從未見過平翔這樣厚臉皮的人,想想看平氏集團現在的實力,雖然跟顧家集團還有些差距,不過想要買一套沙發?那也是輕而易舉的,何必要特意跑來這裡,死皮賴臉的硬是蹭一套沙發搬回平氏集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