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口旁邊的商販們,感覺到空氣都要凝固,韓家在這裡的權威受到了挑戰,就要血流成河。紛紛靜悄悄地退走,不想惹上絲毫麻煩,尤其是無法無天的韓家。
羅塵:“一刻鐘的時間!準備好地圖,和金幣,所有出行的一切。”
賴管家:“是,我馬上準備。”
吩咐下人準備一切,賴管家雙眼盯著羅塵左手。毫不懷疑,隻需要稍稍一用力,韓玉就會死亡。隻需要簡單的一用力,是那麼的脆弱。
賴管家:“大人,還請喝一杯清茶,一刻鐘時間也不短啊。”
聽到賴管家的說話,但是左手依然沒有變化。羅塵一動不動,左手上麵的兩個聲音不斷傳來。然而,自己內心明白,這一切,都是取決於自己。
“如果你的速度可以快一些,你家小姐就少受一點苦了。”
賴管家一聽,急忙轉身離開,要去督促下人趕快準備好。當下,手稍稍地鬆開來。韓玉不停地抓、撓、咬。要掙脫開來,可惜那雙手像是鐵皮,咬不動,掙不脫,饒不破。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賴管家將黑馬牽上來。羅塵進入冰山之穀的時候,差一點就將這匹好馬殺掉,以泄心頭隻恨。好在拖延了一日,能夠完璧歸趙。
馬匹上麵有替換的衣服、長靴、滿滿一袋子金幣。地圖,粗糧,水壺,還有皮毯。還有一些空袋子,珍寶。你想到的,和沒有想到的都在裡麵了。
羅塵一躍而上,用力一拍,右手順勢一扔,要將韓玉扔進旁邊的帳篷上麵。就在這個時候,就見韓玉依然貼在羅塵的手掌,而她害怕得大喊一聲,雙腳纏上了右手,以最奇怪的姿勢,兩人縱馬而去,一會兒就跑沒了影。
明眼人都看得出,羅塵想要將韓玉扔到一邊。是韓玉反身纏上了羅塵,跟著羅塵遠走他鄉。若被韓老爺知道,如何交待?
哭笑不得,羅塵使勁地甩動肩膀,韓玉就像是一隻八爪魚一樣貼上來。而且隨著動作改變,還會改變姿勢,很明顯這是學習過擒拿技巧的。
羅塵:“你這是找死嗎!”
“你把我弄得這麼淒慘,拍拍屁股就想走了!沒門!要不,殺了我。要不,要對我負責。”韓玉趁機一躍,從側邊跳到背後,用身體四肢緊緊捆住羅塵。
威脅不管用,又得換個方法。
“難道你以為穿了男人的服裝,就是男人了?男女授受不親懂不懂!”
韓玉:“哼!我還小!你就對我有非分之想了!你還是人嗎!況且,我都這麼主動了。你還推三推四,嘰嘰歪歪的,還是個男人嗎。”
羅塵:“好!算你厲害!下來,我保證不把你扔下馬。”
對於羅塵的說話,韓玉采取了無視的態度。足足跑了半個時辰,這才坐在馬背上,繼續抱著羅塵的背,沒有一絲的放鬆。
還沒有到東海,就惹上一個麻煩精?不吃點骨頭,她還以為這是度假了。也不管背後韓玉感受如何,馬匹全速跑動,這可不是好受的事情。
順著地圖的指引,來到了河邊。皇朝河道昌盛,向東而行,走水道是最快捷省力的方式。不到一個下午,就已經來到了河邊小鎮,乘坐一艘小船,就可以順江而下,最快速去到東海。最順利的時候,隻需要一個半月,慢,則需要三個月到半年。
羅塵:“趁天色未黑,我要到碼頭買一艘船,鬆開吧。”
韓玉雙手依然掛在腰間,沒有任何力氣,坐在馬背上一天,就算是成年人也吃不消。何況是嬌生慣養的富貴人家?癱軟地靠在自己背後,純粹是在賭氣。
“不!你走掉就想扔下我了!”韓玉像是小孩子賭氣,若羅塵說個不字,下一秒她就要哭鼻子的了。
羅塵:“你就坐在馬背上,其牽著馬,這可以了吧。”
“誰撒謊!誰叫掉大牙!”韓玉鬆開雙手,趴在了馬背上。沉沉睡去,又像事兔子,豎起了耳朵,稍有動靜就要跳起來。
無可奈何,心狠手辣,兼且惡毒的小姑娘,被家裡人寵壞,無惡不作,任性妄為。而這一切都無能為力之後,她隻能用無賴方式相處。
將她帶著,似乎是一個很好的掩飾。羅塵牽著馬匹走入碼頭,此時漁人靠岸,就要上岸歸家煮飯.見羅塵穿著布衣長靴,精致而又普通。一看就知道,出身講究人家,從外地而來。河邊小鎮向來少客,今日來到,大家紛紛矚目,好奇陌生人會來到這個小地方。
路邊一精瘦的男子,年紀三、四十歲。日曬雨淋,風中來、雨中去。堅毅而又木訥,正在收拾漁網。
“兄台,你這艘船,賣嗎?”
直截了當,毫不拐彎抹角,男子抬頭一看。心裡麵暗道,難道強盜又要來搶自家的漁船?都隻能夠用這一樣的破船了,還想要搶?
“你不要欺人太甚了!這艘破船,是我的所有了!”
羅塵愣了一下,眼前這艘船確實是破破爛爛。上麵補丁還要多過原木。就連船艙都隻是鋪上一些草擋住風雨。看得出,主人家很用心地修補。但這依然無法彌補,它就要報廢的事實。這樣的船,也有人搶?搶來也買不了幾個錢啊。
羅塵微微一笑:“船家你誤會了,我可不做強盜行徑,這裡有些錢,你看可夠?”
輕輕一拋,穩穩地落在船家的手上。打開一看,裡麵銀燦燦的一堆。這還不夠?都夠自己頤養天年了。
“不!不可,這艘船哪裡值這麼多錢。不是我的,我不能要。”船家急忙上前,把錢袋放入羅塵手掌心中。
“哎哎哎!你在乾嘛呢!哎,是買這艘破船嗎?好呀,錢給我就可以了。”
一群流氓還在十米遠就開始鬨騰,走近來,看見那個沉甸甸的錢袋,心中火熱。船家見眾流氓,不禁心臟一縮。
“大人啊!千萬不要惹他們,不要牽連我啊。我家中幼女不能嫁作趙家作童養媳,不能啊。”船家叩頭叫喊,大男人也要落淚。
流氓小頭目一伸手就要奪去錢袋,羅塵一腳踢在他的腹中,整張臉憋得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近乎崩潰,卻還有一口氣吊著,這一口氣就在喉嚨不上不下。
“打!打死他!”
從喉嚨裡麵擠出一句話,眾多小弟叫喊就要衝上來。羅塵又一腳踢在小頭目的頭上,整個人飛出十米遠,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之下,一個個呆立當場。
羅塵:“滾!”
聽到這句話,逃命似的遠走。看樣子,這個船家麻煩上身,擺脫不得了。既然如此,就不要多加煩惱。從錢袋裡麵拿出兩塊金幣,扔到船家的手中。
“走吧,離開這個地方。害怕的話,就離開這個地方。”
船家:“這艘船我就送給恩公了。”
隻收兩塊金幣,他就心滿意足。羅塵也就作罷,來到流氓小頭目身前,拍拍了臉。“如果你還想找他的麻煩,你的下場隻有死路一條。”
急忙搖頭,現在的他,甚至有金盆洗手的意思了。然而,遠處走來一群人,領頭的身穿華麗服裝,身後仆人二十多個,氣勢洶洶,跑來找麻煩了。
“我趙家的東西你也敢搶!”
肥胖不成樣子,一顛一顫地走過來的地主,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橫行霸道慣了,在趙家鎮上,從來就沒有人需要自己看一眼再行事的。
奴仆紛紛圍上來,就連回家的老實船家此時窩在一邊,被兩個人架在一旁,一動不動的。
肥胖主人家走過來就要牽馬,似乎對馬背上的小身影很感興趣。羅塵兩步走近,手裡麵一根長棍砸落頭上。
頭顱破碎慘不忍睹,仆從嘔吐兼且逃跑,立即跑了個沒影。船家顫抖不停,還是聽羅塵的話,立即逃走。
不久,遠方,一幫士兵來到,一個個凶神惡煞。聽到城中大官的舅子死在河邊,還是被人殺的,立馬出動所有官兵,要顯示出自己絕對重視的姿態。
“你!胡作非為,今日將你就地正法,以正皇法。”
一塊木牌拍在嘴上,啪啪聲響。
眾士兵定睛一看,頭頭的嘴巴紅彤彤的一片,剛開口就被人打嘴!這還能忍嗎!
“你!”
啪!啪啪!
連打三下,頭頭徹底蒙圈了,平日間作威作福,哪個不是低頭哈腰,提鞋奉茶。眼前這個小子,這是要反天了!
“好好好!”馬背上韓玉拍手叫好,從未見過這麼過癮的事情。以往都是自己欺負彆人,不知道打臉潛伏彆人會這麼痛快。
韓玉:“我也要!我也要!”
羅塵將手中木板遞給韓玉,韓玉作勢就要打下去。被羅塵攔住,說:“等他說話了再打。”
頭頭見狀,怒火再起,嘴巴剛剛張開,韓玉木板打來,有羅塵在,又什麼時候輪得到他躲避。當即,又再打臉。
遠方又來一轎子,上麵一個戴著官帽的壯漢來到,在隨從的陪伴下,來到河邊,見死人和手下的模樣。
“走吧,今日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
乾脆利落轉身離開,眾兵士,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尤其是小頭頭還楞在那裡,盯著那塊木板一動不動。
韓玉:“不好玩!他不開口,我不能打。”
羅塵:“你們滾吧!”
聽話逃走,而死者則被羅塵扔進河邊,同時,左手的戒指血紅,吸收了一切。小船向東而去,在河流中搖擺不穩,似隨時會被衝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