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矜表麵上恭恭敬敬的,內心已經開始怒吼:什麼選一個!若是真的二選一勢必會得罪其中一人!不管是選擇誰,日後的日子都不好過啊!強扯出一絲微笑,看著一臉精光的天音大師和葉璃,遲遲不開口。
天音大師急了,就差從位子上衝出來將她揪回自己的地盤兒了:“你這個小女娃!還猶豫什麼!肯定是老頭子我啊!你看這毛頭小子的樣子!能教你什麼?”
木子矜微微一怔,忙道:“子矜惶恐!竟得了大師如此賞識,實在是子矜三生之幸,不敢妄受!”語氣恭敬但不顯一絲謅媚,言語平淡不顯一絲浮誇,更是讓一眾老師滿意。天音大師還想說什麼,被葉璃一隻手攔住。葉璃微微一笑,陪著一襲綠色錦袍更是有著幾分溫潤。
“大師莫急,我兩人修行的是不同的方向。我們除了木係本源之外並無太多相同。不如,”葉璃微微一笑,停頓了一下:“大師與我,共做她的師父?”木子矜身體微微一顫,表麵上仍舊是恭恭敬敬,心裡早已經樂開了花:這個辦法好啊,不用得罪人也不用絞儘腦汁想怎麼對待另一個老師的尖酸刻薄。心裡不禁對葉璃點了無數個讚。
天音順了順他的小胡子,思考了一下,他住攻擊,葉璃主治療與防禦,若是結合在一起,就不知道木子矜這小丫頭受不受得起了:“這……學院從來都沒有一個親傳兩個老師的先例,會不會有些不妥?”
謝淵笑了笑,聲音穿透了整個會場:“沒有又如何?我做主,準了!”一瞬間,全場嘩然,無數道目光聚集在木子矜的背上,嫉妒,羨慕,怨恨,隻有慕容清雲微微笑著看著她,為她高興。
葉璃拍拍天音大師的肩膀,揮揮手讓木子矜離開,木子矜微微一禮,從另一邊下了去,一個學姐將她帶去觀台上,一直有一道怨毒的目光看著她。木子矜轉過去撇了她一眼,又是那個容貌精致的女子,手中的手帕換了一塊,估計是不能用了,翻了一個白眼,閒適地看著高台上的慕容清雲。
測試柱同樣到達頂峰,隻不過發出的金色光芒不及木子矜的強,但也是很不錯了,迅速確定下了老師,唯一一個收關門弟子的金屬性老師,身著淡黃色錦服的天涯子。慕容清雲坐在木子矜旁邊,同樣也感受到了對於木子矜那些很不友好的視線,特彆是那怨毒的目光,一怔,看著木子矜,微微一笑:“子矜,看來你日後的學院生活,是太平不下來了啊。那女子是謝淵的親傳弟子,名喚紫嫣,在學院裡是出了名的心狠,手下的人都很聽她的,不知道你哪裡惹惱了她,如今又被這麼多人羨慕著,怕是以後不會太平了。”
“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她若是不來,我必不去。”微微一笑,看著慕容清雲,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來時阿斯卡為她講了一些學院老師的事:“天涯子為師十七年幾乎未曾收過弟子,清雲如今也怕是被不少人想著呢,不如一起?”
“自然,有一個朋友,也是極好的。”慕容清雲笑著拍了拍木子矜的肩膀,不再說話,閉上眼睛懶懶地窩在石凳上,像是在養神。木子矜看了她一眼,也閉上眼睛,感受著天地中元素的力量。
自然,有一個朋友,也是極好的。”慕容清雲笑著拍了拍木子矜的肩膀,不再說話,閉上眼睛懶懶地窩在石凳上,像是在養神。木子矜看了她一眼,也閉上眼睛,感受著天地中元素的力量。
還是不能吸收,木子矜皺了皺眉,睜開了眼睛,旁邊的慕容清雲把玩著一塊玉佩,眼中有幾分落寞,木子矜看著她,不說話,細細打量玉佩,鑲金勾體,圖案為祥雲紋,中間隱隱約約有什麼東西,眯了眯眼,著實是看不清。
慕容清雲轉過頭看著她,微微一笑:“你醒了?”木子矜點點頭,若是慕容清雲這樣認為,她也懶得解釋。
“這塊玉佩,是不是很好看?”慕容清雲笑著說道,修長的手指撫摸著玉佩,眼中複雜的情緒一閃而過:“可惜它的主人已經不在了,在我走後的第二日,金銀島,就被黑月攻占了。隻是可恨沒有幫助他守衛他的家國,沒有守護好他。”說罷,攥緊了手中的玉佩,痛苦地閉上眼睛。
木子矜看著她,神色複雜,慕容清雲顯然是在和她交心,而她,一個記憶殘缺不全的人,又哪兒來的心可交呢?自嘲地搖搖頭,默不作聲地看著高台。
良久,測試柱旁的階梯上,再沒有一人,謝淵起身,念出了進入學院的名單:
“慕容清雲,金屬性導師天涯子親傳弟子;木子矜,木屬性導師葉璃,天音二人親傳弟子;鳳天景,火屬性導師謝淵親傳弟子,夢飛花,土屬性導師智肖親傳弟子,水屬性導師雨玲無親傳弟子!劉瀟瀟,葉庭均……等64人成為我院內院弟子,其餘140人成為我院外院弟子!招新測試結束!”
聽到自己在內院名字的人興奮無比,而聽到自己在外院的人則是微微歎氣,畢竟是資質不如人家的好。隻有木子矜這邊這一片的四個人顯得格外安靜。身前的那名女子,素白錦袍,臉上有著不屬於她年齡的沉穩,眉眼淡淡如同水墨畫卷,頭發隨意地挽起來,一看就讓人心神安定,轉念一想,這定是夢飛花了。
她旁邊的那名男子華冠束發,一身紫紅色的華服,手中一把紫紅色的羽扇搖來搖去,翹著二郎腿,懶散地癱坐在椅子上,微微一側身,木子矜不禁深呼吸了一口。這天下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男子?
鳳天景一雙丹鳳眼妖孽得像是能攝人心魂,薄唇輕抿,嘴角微微帶笑。單是側臉就可以用妖孽來形容。木子矜拍了拍臉,冷靜,木子矜你要冷靜,就算長得好看也不能因為犯花癡而耽誤了大事!
“女人,你最好離那個男人遠一點兒,那男人,不是什麼好東西。”腦海中響起阿斯卡的聲音。木子矜皺了皺眉,心想:還未接觸你就說這人不行,是不是太武斷了?
腦海中又想起阿斯卡的聲音,這次聽上去頗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味道:“你甭管爺是怎麼知道的,像你這種蠢貨當然不會知道。”木子矜眉頭一皺,強忍住了把水晶從衣袋裡扔出去的衝動。
這小屁孩兒怎麼回回說話都喜歡諷刺她?她有那麼蠢嗎?她有那麼笨嗎?木子矜想著想著,一張小臉兒上滿是陰沉。慕容清雲看了她一眼,被她下了一跳,拍拍木子矜的肩,輕聲問道:“子矜,你還好嗎?”
木子矜回過神來,臉上掩飾不住的尷尬,倉皇地解釋道:“我,我沒事的,隻是,隻是”腦海中突然想到了黑月帝國和和卡莉的事:“隻是想起了黑月帝國殺死了我朋友的事。”她和卡莉,也算是她害死了卡莉吧。
慕容清雲點點頭,再度陷入沉默。木子矜抬頭,看著碧藍如洗的天空,緩慢飄過的浮雲,幾隻鳥兒飛過,感覺內心安定了不少。
高台上謝淵講完條例,讓外院的老師將學生領回外院,撇了一眼親傳弟子的區域,不由得嘴角抽搐,一個望著天空發呆,一個把玩著玉佩發呆。一個單手托腮發呆,一個癱坐在椅子上盯著自己的扇子發呆,他微微歎氣,不由得對學院的未來產生了幾絲擔憂。
“親傳弟子聽令,跟著自己的老師回去!鳳天景留下。”具有無比穿透力的聲音將四人拉了回來。夢飛花先行起身,向身後瞥了一眼,木子矜在那雙清冷眼睛裡感受到了淩冽的寒意不禁打了個寒戰。
木子矜皺了皺眉,慕容清雲拍了拍她,溫和地說:“走吧。”說罷,走向高台下等待她的天涯子,木子矜站起身,走向天音大師和葉璃時微微打量了一下天涯子,背對著眾人,一頂鬥笠帶在頭上,頗有幾分神秘感。木子矜也不再好奇,徑直走向天音和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