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行刑結束(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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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嬌給菖筠用的鞭子是經過特殊製造的,打人可以說是鞭鞭見血,但都是皮下出血,不會給人留下明顯的痕跡。

“報數啊你。”又是一記重重的鞭子打在菖筠背上,強大的衝擊力震得他腳下一軟,差點摔倒在地。

“這鞭子有多厲害你已經領會到了,再死扛著,會死人的。彆因為受刑的是你自己,你就不要命。”商啟瞪得眼睛都快充血了。

“哼。”菖筠用力站穩,把到喉嚨口的慘叫活生生咽了下去。

“數啊!”商啟抬手又是一記鞭子,“你瘋了?你要是不數完這三十鞭子,我就得一直打下去,想死也不是這麼個死法。”

“不會停是吧?”菖筠輕輕咳嗽了兩聲,吐出一口豔紅的鮮血,“拜托你,打死我。”

“菖筠,不要……”大學士心疼得連話都說不全,那是他唯一的兒子啊,他從小捧在手裡的珍寶,菖筠長到二十歲,自己連他一個手指頭都沒舍得碰過,如今卻要為他受刑。

“菖筠,你連死都不怕,難道還怕活著?我求你了,彆犟了。挨完這頓鞭子,讓郡主消了氣,沒有過不去的坎。”

菖筠聞言輕笑了一聲,粉色的雙唇扯出一抹淒然的弧度:“你覺得我這樣活著有意思嗎?從前,她是折磨我,如今卻連我的家人都不放過。我是為什麼苟且偷生你不會不知道,既然她都無所顧忌了,我又何必再堅持。商啟,看在我們多年的交情,殺了我。求你。”

“你,你……”商啟恨鐵不成鋼的把鞭子往地上狠狠一摔,失魂落魄的坐到地上,好半晌方緩緩搖頭道,“我本以為事情都過了兩年,你已經想通了,沒想到你還是那麼冥頑不靈。我不妨告訴你,郡主恨商悅勝過你恨她百倍,你要是死了,商悅連具全屍都落不下。”

菖筠狠狠地一拳打在了牆上,身子瑟瑟發抖,慘然道:“她把商悅趕出王府,讓她受儘世人白眼,又把我囚禁長樓,難道還不夠嗎?非要這樣趕儘殺絕?這是她的親妹妹啊。”

“帝王家向來冷血,更彆提商悅出生不光彩,一直是郡主的眼中釘肉中刺。菖筠,我向你保證,你配合一點,彆惹郡主生氣,我一定保她平安。大學士那裡我也會儘力周旋,不會讓他在地牢待太久。我王兄那樣的人都能給郡主活活折磨死,更彆說你了。大學士肯定不希望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商啟循循善誘道。

菖筠複雜的看了商啟一眼,又扭過頭盯著臉色蒼白的父親,額頭上已經因為糾結冒出了一根又一根的青筋:“你確定你可以?”

“我儘力。”商啟也有些為難,商嬌的脾氣發起狠來連女皇都敢殺,就算他磨破嘴皮子,也不一定有用,說不定還會惹禍上身,可是他放不下,放不下和大學士的師生情,更放不下對菖筠的憐憫。

“你要是做不到,我就算去死也要拉你墊背。還有,我父親失血過多,叫大夫過來。”菖筠伸手撿起地上的鞭子遞到了商啟手裡,沉重的閉上雙眼,“打吧。”

一道鞭子落下來,剛好和之前的鞭痕重疊,疼得菖筠倒吸了一口涼氣:“一!”

又是一鞭子落下,痛得有些麻木的菖筠已經無法判斷出自己被抽打的部位,但他還是儘職的繼續報著數:“二!”

“三”

“四”

“五”

……

“二十八”

“起來,還有兩鞭子。”商啟低垂著頭,努力把眼淚憋回眼裡。眼前的這一幕,多麼的熟悉,簡直似曾相識。

菖筠將自己的十個指頭用力的扣進泥土裡,借著手臂的支撐力一點一點的爬起來,整個身體都在不住的顫抖。

“還行嗎?”商啟有些不忍,真想衝上去自己替他受完最後的兩鞭子。

“死不了。”菖筠想裝作若無其事,但他因為劇烈疼痛有些變調的聲音還是出賣了他。

商啟輕歎了一口氣,就算是頂著鞭子,這人的倔強脾氣還是一點兒沒變,這樣倔強的菖筠,難怪商嬌屢次在他手裡吃癟。

還不待菖筠開始報數,商啟已經將鞭子騰空揮舞了兩次,每一次都高高揚起,卻隻帶著微不足道的力量打到菖筠身上。

“郡主囑咐的四十鞭子抽完了。”商啟冷冷的環顧了一下四周。

在場的人都知道商啟這話是說給他們聽的,他們的任務是來監視商啟行刑,現在鞭子已經打完,他們再留在這裡隻能自討沒趣,趕緊識趣的回去向商嬌複命。

“彆動。”看見侍衛走遠,商啟趕緊蹲下身子,從自己兜裡翻出一瓶金瘡藥往菖筠背上抹。

“她可沒讓你給我上藥,要是被發現,你也少不了挨一頓鞭子。”菖筠疲憊的坐在地上,一身粉色的紅痕映襯著如雪的肌膚,倒頗有一種飽受淩虐後的淒慘之美,看得商啟微微側目。

“她也沒不讓我給你上藥啊,我好歹是個王爺,郡主總不能因為一瓶金瘡藥毒打我一頓吧。”商啟一邊幫菖筠抹藥,一邊心疼輕撫著他背後那條栩栩如生的黑蟒,“倒是你,一無所有,還那麼犟,活該被她關到這鬼地方挨打受虐。”

“你這個王爺在她麵前又能比我好過多少?彆以為我不知道,那裡你可沒少去,聽說那裡所有不留痕的刑具,都被你們兩兄弟給試遍了。對了,快去找大夫來替我父親處理傷口。”菖筠撿起丟在地上的衣服套在自己傷痕遍布的身體上,臉上的苦澀之意看得商啟莫名的心疼。

“郡主沒給我找大夫的權力。”商啟心虛的避開菖筠的眼神,沒有底氣的解釋道,“這藥膏是特供的,療效極好,先給大學士用一下緩緩,我回去會再勸她的。”

“算了,有總比沒有好。算起來我父親被她抓進來的消息也該傳出去了,他的門人弟子不會坐以待斃的。如今科舉在即,公然扣押大學士,侮辱斯文的罪名她擔不起。”菖筠接過藥膏,眼裡的怒意越來越烈。

“你還在做夢呢!”商啟一拳打在菖筠腦門上,直打得他眼冒金星,眼前一片模糊,“彆再寄希望於那些狗屁弟子門人了,他們百無一用,隻會咬文嚼字說些狗屁不通的鬼話。你要是指望著他們救你父親,那你就等著收屍吧。”

悻悻然了兩句,商啟還是覺得不解氣,又伸手揪住菖筠的衣領:“崇武和商文是你父親的生死之交對吧,你知道今天郡主問他們對你父親的處理意見,他們是怎麼做的嗎?他們一言不發,由著郡主讓我來行刑。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在這種情況下但凡有點自知之明的人都會選擇明哲保身,不會當出頭鳥去觸郡主的黴頭。你以為誰都跟你這個傻子一樣為了彆人什麼都肯做?連崇武商文都是如此,那些隻會在你父親掌權的時候溜須拍馬的人會怎麼做,你應該比我清楚吧。”

“這不可能。”菖筠整個人都懵了。崇武和商文是大學士幾十年的至交,更是從小看著菖筠長大的叔伯,要是連他們都不肯幫父親說話,那還有誰願意在這個時候頂風上?

“你要是不相信,去問郡主啊。我告訴你,你沒有退路的,你要是不願意像我一樣對她低頭,那你們爺倆兒的命都得折在這裡。我回去幫你們找大夫,你自己想想吧。”

商啟想趁著商嬌才起床思維不清醒,讓她答應為大學士派個大夫來,所以離開地牢以後快步走回了寢宮,正好逮住了還在睡回籠覺的商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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