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天明三人聽到他這句話,神情一怔,隨即卻是不去想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謹慎的盯著四周以防被他偷襲。
“哎,可憐的小家夥,被人給賣了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一道青色人影緩緩的出現在平靜的湖麵上空,戲謔的看著三人,眼神之中的隨意卻是不加掩飾,完全沒有把三人放在眼中。
“你是誰?”樊天明冷冷的問道。
“唔,難道你沒有看你們的任務說明嗎?”那人聽到樊天明的話奇怪的問道。
樊天明臉色有些難看,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其實此人所說的也是他的疑惑,此次的任務說明似乎與以往的不同,根本就沒有關於任務任務的長相說明,外貌說明,甚至連名字都沒有。
“此次目標,上階師級武者。”
任務說明就隻有這麼一句簡簡單單的話,樊天明開始也就不放在心上,雖然上階師級武者很強,但是他相信他們三人還是可以對付的,要知道他們可是殺手,可是如今的情況似乎並非如此。
“唔,看來你是不知道啊”那人看著樊天明的神色一愣,隨即若有所思的看著他:“真是不知道是哪個家夥想殺你,連你們這種師級武者都敢來少統領級的武者,當真是找死啊。”
“什麼?統領級?”樊天明三人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隨即駭然的對望一眼,若是真的如此人所說的,那麼他們這次的任務真的是找死了。
“唔,看來你們不信啊”那人無奈的搖頭,這幾人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
“轟”
衝天的氣勢隨之爆發,躍上天空讓這一篇空間都是有些顫栗。
“快走”樊天明瞳孔一縮,隨即對身後的兩人沒大聲吼道,整個身子已經迎了上去。
而空中那人長吸一口氣,身上衣衫緩緩漲起,兩掌變得通紅,射出一股灼人熱氣。夏梵譽的身影被籠罩在一團火焰之中。
“火雲掌”隻聽他清喝一聲,一股火焰形成的掌形就衝向迎上來的樊天明。
「嗤」一聲輕響,他祗覺左肩上一片熱痛,已被燒成了暗紅色,猶如焦炭!
樊天明直接想著地麵落下,搖頭晃腦、歪歪斜斜地站都站不穩,眼看就要倒在地上。
好不容易的強製鎮定心神,匕首逼出雪亮劍芒,揮出「旋木」,一劍快似一劍底地攻空中的那人!
結果隻見那人淡淡的搖了搖頭,手指微去,在樊天明的後心刺出一個創口。
“噗”他隻感覺一股大力,隨即整個身體“轟”的一聲落在地麵,與地麵來了個親密的接吻。
“天明”萱若初驚叫一聲,身影一閃就來到樊天明的身邊,趕緊小心翼翼的扶起他,不停的為他把嘴中的鮮血給抹去。
而蒙廣川也是掏出匕首,緊緊的盯著空中的那人,隻要他一有移動就會毫不猶豫的出手,雖然明知道不是對手,但他肯定不會害怕,因為他的兄弟還在他的身後。
“太弱了”那人歎息一聲看著地麵重傷的樊天明:“真是想不通啊。”
“天明,你怎麼養了?”萱若初已經是微微有些淚珠了。
“沒事,。咳咳”樊天明撐起身子,咳嗽幾聲,擺擺手說道。
這一次真的是那個任務使在作怪,居然把這種級彆的任務交給他們,簡直就是借刀殺人,實在是太狠了。
“你給我等著,若是此次我度過這次危機,定會殺了你。”樊天明心中殺意凜然的想著。
“讓我來”蒙廣川肅聲說道,身子一瓢就是衝向空中的那人。
“破地”隻見蒙廣川大吼一聲,一股沉重的壓力從他匕首上傳來,威勢不凡。
不過麵對這種威勢,空中的那人淡淡的笑了笑。
蒙廣川看著那人的表情,心中微怒,一言不發,暴然踢飛地上的石子,激烈的風波衝向那人。
兩人各執一匕首,一人卻是空拳,顯然樊天明幾人根本就不能逼出他的武器,在那平靜的湖麵上開始打鬥起來,雖然話是這樣說,但事實上卻隻有蒙廣川一人在不停的出手,而他對麵的那人卻是格擋根本就沒有出手的動作,顯然是看不起蒙廣川,想要從心靈上打擊他。一使破地功法,一使使著不知名的功法躲閃,堅而不硬的軟玉匕首在蒙廣川的手中如同一條有了生命的白蛇,剛柔相濟,聲勢若長江大河,勢不可擋,攻則無孔不入,守則密不透風,刺如毒蛇吐信,這可是蒙廣川的得意功法,在以往的不少任務之中就有不少目標死於此招,隻不過今日卻是失效了,儘管場麵看上去激烈無比,但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蒙廣川早就落入了下風,匕首一揮,一道氣浪從匕首上散發而出,那人淩空一躍就是躲過了,而他身後的樹就沒有那麼幸運了“辟啦”一聲應聲而斷裂,表麵上竟然看不出來,在最後的打鬥中,蒙廣川居然小宇宙爆發,用處了超越他自身的力量,隻不過很顯然依然是無用功。
那人搖搖頭,歎息的看著他:“好苗子啊,隻不過卻是淪為殺手,當真是可惜啊。”
“管你什麼事”蒙廣川冷喝一聲。
“噢,既然如此,那你就可以去死了”那人精光一閃,兩指並攏,指尖不斷的閃爍著危險的光芒,猛的化作一道光線,“嗖”的一聲飆射而至。
“小心”樊天明與萱若初同時驚呼一聲。
蒙廣川神色一變,立馬又是用處“破地”,護住全身。
“轟”微微的氣浪向著四周散開。
漫天的灰塵,蒙廣川的身子飛出來,最重大口的吐著血,顯然已經是重傷了。
萱若初趕緊把他給扶起來,為他擦乾嘴角的鮮血,然後把他扶到樊天明的身旁。
“川,恐怕此次我們是凶多吉少了。”樊天明苦笑一聲,這一次當真是被人給算計了。
“哎,還是我們不小心,沒想到居然被那個任務使給算計了”蒙廣川無奈的說道。
“哎算了,能和你們死在一起也算是值了。”樊天明搖頭不再說話。
“隻是愧對於你們,若初,你的家我還沒給你呢。”樊天明愧疚的看著萱若初,他想起了對若初的承諾。
這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家小院。一進門,滿院金碧輝煌。三間房的前牆上都掛滿了玉米,從下到上,頂著房簷兒,這些玉米黃澄澄,金燦燦的,棒槌大的穗子,你擠著我,我擠著你,誰也不示弱,都想露出點臉兒,見一見那明媚陽光。
院子的空地上,東邊曬著兩席綠豆,這綠豆綠瑩瑩,圓滾滾,像兩席碧色的珍珠;西邊曬著兩席芝麻,籽兒飽登登的,淡淡的色兒,靠近它,還會聞到淡淡的清香。
隻要一走進後院,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這個葡萄架,它有二、三米高,光溜溜的細藤盤在架子上,有幾條還悄悄地送出牆外。葡萄架上長滿了碧綠的葉子,密密層層的,好像是一把綠色的大傘。在綠葉之間,一嘟嚕一嘟嚕像翡翠的小葡萄掛在架子上,像是一個個倒掛在那裡的小寶塔。早上葡萄葉子上都是晶瑩透明的露珠,在太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像一顆顆的珍珠滾來滾去,十分惹人喜愛。到了中午,烈日炎炎,可是葡萄架下卻很涼爽,茂密的葉子遮天蔽日,形成了一片綠陰。
那時他與若初就會坐在下麵看書下棋,照顧他們的孩子,甚至他可以想到摘下來一粒連忙放進嘴裡,用力一咬,一股酸溜溜的味道使他又皺眉,又咧嘴,逗得全家哈哈大笑哈哈大笑,然後若初輕輕的拿出手帕嗔怪的看著他:“讓你貪吃。”
要是真的可以那樣該多好啊,樊天明感歎一聲,隻不過卻是沒有機會了。
“你們就安心上路吧”空中的那人全是沒感覺的看著這一幕,冷喝一聲。
“鬥轉星移”隻聽他大喝一聲,星空之中一股奇異的力量飄下來,彌漫在整個空中,似乎有些玄奧,卻一時之間又是說不清。
但樊天明知道這一招肯定為是不同反響的。
果不其然,漫天紫色的力量浮現,一下子就是衝向樊天明三人。
“小心”萱若初大喊一聲。
隻不過這時樊天明卻是一下子就跳起來,居然淩空而行,要知道這可是統領級以上的標誌。
“天明不要”萱若初看著這一幕,似乎想到了什麼驚恐的喊道:“天明不要啊。”
樊天明手中不斷的打出一道道玄奧的印決,然後轉過頭,柔情的看著若初,微微一笑:“丫頭,記得好好的活著,答應給你的家我給不了了,我是男人嘛,總要保護好自己的女人,就算保護不了那也得死在心愛女人的前麵,若初此生有你我已經很滿足了,隻不過大醜不能得報而已。”
隨即轉過頭,眼神堅定下來:“星滅”。
此招乃是他一次做夢之時所得,沒有等階,但是威力奇大無比,原本是要等到他達到統領之後才能夠使用的,隻不過現在卻是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這一招在他實力不夠之前使用的後果就是,靈魂陷入沉睡,也就是說不是敵人死就是他亡。
“轟”漫天的星花飄落從天而落,看上去無比的絢爛。
而蒙廣川與萱若初已經是陷入了呆滯之中。
隻聽萱若初呆呆的說著:“為什麼?為什麼你總是那麼傻?為什麼你總是要擋在前麵,難道你不知道你的肩膀並不寬嗎?難道你不知道你好弱小嗎?”
她知道天明隻是想保護她,哪怕是死去也沒有關係。
“我cao”蒙廣川反應過來,大叫一聲,神色猙獰的衝向那人。
不過現實總是殘酷的,蒙廣川毫無反手之力的直接被打暈了。
“哎,沒想到居然時間有如此男子,當真是真情猶存啊。”男子看著樊天明的身子,一時之間陷入沉默,顯然是想到了什麼傷心往事,氣氛就這樣凝固下來。
“哎,罷了罷了”那人回過神來,搖搖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幾人:“既然被發現了就換個地方吧。”
“妮子,可得好好珍惜啊。”男子身影一閃就是消失不見。
萱若初呆滯的臉頰回過神來,聽著他的話,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她反應過來,一臉的狂喜,活下來了,終於是活下來了。
喜極而泣抱起天明的臉,深深的吻了下去:“傻瓜我們活下來了。”
後果可以想象的,回到基地後的樊天明幾人,直接是挑戰了那個任務使,可謂是轟動一時。
在付出了極為不小的代價後,終於是殺死了那個任務使。
想著想著萱若初就是一陣甜蜜,雖然每次任務都很凶險,但隻要有他在身邊他就覺得很安心。
“天明放心吧,我們一定可以滅了血殺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