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一章
- 沒有了
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的雕塑居然會跑。
他的刀都掉落在地上,嘴裡的口水流出都不自知。
我趁著這個時機順利觸碰到了刀。
可當我想拿起老鼠粘上的刀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低估了老鼠粘的粘性。
我費勁的想把刀與老鼠粘分開,刀竟然紋絲不動。
“你不是雕塑,你是人!”
雕塑家顫抖的指著我說道。
他此時才反應過來。
話音剛落,雕塑家直接拿起掉在地上的刀,朝我刺來。
來不及了!
我連帶老鼠粘一起拿在手裡,對著雕塑家的臉就是一頓拍。
雕塑家的刀也在我的腹部猛刺。
我以為我要涼了,凝固的陶泥卻如一副盔甲幫我擋下了他的攻擊。
哈哈,沒想到陶泥居然派上了這樣一副用場。
我大笑著再次用手上的老鼠粘,往他臉上猛拍。
拍了一陣兒,我發現老鼠粘好像粘在雕塑家的臉上揭不下來了。
雕塑家見情況不妙,連忙與我拉開距離。
“快,鑰匙就彆在他的褲腰帶上。”
小草目睹了一切,她見我馬上勝券在握,立即提醒我。
畢竟我被困在陶泥裡動作緩慢。
等雕塑家回過神,我就不一定是他對手。
我像一尊兵馬俑,猛得向雕塑家撞去。
雕塑家躲閃不及,被我撞的頭暈眼花。
陶泥覆蓋了我的手,我隻能用手指勾住鑰匙,蹦跳著來到門前。
“小心,他過來了。”
小草一聲大喊,我連忙躲避。
雕塑家不知從哪拿的大錘子,砸中了我半個肩膀。
我蹦跳著去了雕塑群,希望能夠借這一堆雕塑隱藏。
“你在哪兒?你是什麼人?給我出來!”
雕塑家手握錘子小心翼翼的走進一堆雕塑。
如上次一般我躲在高大的雕塑下麵,隻露出一個頭。
雕塑家跟著我掉落在地上的陶泥,他移動的速度比我快多了。
再這樣下去我肯定會被他追上。
不對,他原本可以更快的。
我觀察到了一個現象。
他在雕塑裡走的時候,走得非常謹慎,生怕碰到了身邊的雕塑。
或許對雕塑家來說,即使是一個失敗的作品,也同樣是他的心血。
我眼珠子轉了轉,有了主意。
“豬突猛進。”
我大喊一聲。瞬間撞碎了好幾個雕塑。
雕塑家愣住了,靜靜站在原地,一副喪考妣的神色。
現在不跑更待何時。
我衝到小草麵前,單手把她扛在肩上,朝著門狂奔。
幸虧雕塑家剛剛一錘子錘到了我半邊肩膀,半邊肩膀的陶泥此時已經全部碎裂。
我慌張的攤開鑰匙,用手心把鑰匙推進鎖孔,再用手腕推動鑰匙。
隨著哢嚓聲的響起,門開了。
此時雕塑家跟剛參加完他父母的葬禮一樣,滿臉悲傷神色。
他看到我即將要逃出生天,眼睛裡頓時充滿了仇恨。
“你毀了我的作品,你想往哪裡跑?”
雕塑家舉著錘子飛奔而來。
我連忙拉開門,扛著小草往門外跑。
這是我一生中跑得最快的一次。
就連腿上的陶泥都被我跑裂了。
這一天下午,寬闊的田野裡,一個雕塑扛著,另一個雕塑狂奔。
他的身後有一個舉著斧子的怪人追趕。
他怎麼這麼能跑?
我呼呼喘著粗氣。
我可是種莊稼的,他的體力居然與我不相上下。
不過還好,我馬上要到我們村裡農田附近。
我三叔與我二伯就在那裡種田。
終於,在我的肺都快跑裂開的時候,我看見了我的三叔與二伯。
“三叔二伯快救我!”
三叔二伯起初沒有聽到。
後來他們聽到的時候,看到兩個正在向他們靠近的雕塑。
他們嚇壞了,揮舞起鐮刀就要砍我。
幸虧他們聽出了我的聲音,才放下鐮刀。
“三叔二伯有人要追殺我。”
三叔二伯朝我身後看去。
遠遠的,一個扛著錘子的怪人上氣不接下氣的跑過來。
三叔與我二伯懵逼,他們連忙把附近種田的村民全部喊了過來,然後製服了怪人。
三個月後,我與小草領了結婚證。
在一個無聊的一天。我問小草:“要不要去雕塑家看看。”
“雖然雕塑家坐牢去了,但他那一堆雕塑應該還在那兒呢。”
“他對我倆是一分精神損失費都沒賠償。”
“我們要不要把他的雕塑拿出去賣錢?”
小草猶豫。
可我卻抓住她的手。抱著她上了自行車。
廢棄房子前,我與小草再次進入了那個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