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從臉看,不能確認是不是他。
因為他的臉早已經被我刺的不堪入目。
可這體型是差不多的,大腹便便禿頭加小巧玲瓏的生殖器。
話又說回來,這類人血販子體型都是這般。
他們的生活就是每天訓斥男下屬,玩弄女下屬,喝喝茶,泡泡腳,娛樂會所走一走,一天就過去了。
長期以往,頭發被不節製的性生活與大補之物弄沒了,肚子由於不運動,不勞動還胡吃海塞整出來了。
身下屍體的槍傷讓我遲疑,光從這份資料與體型能判斷出他就是我殺的那名人血販子嗎?
陷入疑惑的我坐在床位旁,細細沉思。
停屍房裡的空氣陰冷潮濕,溫度也低於人體能夠長期承受的程度。
沒一會,我的身體就變得僵硬,四肢也不靈活。
無奈之下,我隻能先行離開,回到家再徐徐圖謀。
或許是凍得太久,我剛起身沒走幾步,便被不明物體絆倒在地。
揉著發青的膝蓋,我仔細一看,一具屍體倒在床底。
我暗自吐槽,醫院護士的責任心呢,古語說死者為大,結果他們就把屍體扔地上。
我好心搬起屍體,放置床上,蓋上白布準備走時,倏地想起他身上也是刀傷。
快速轉身,我掀開白布查看。
就是他,就是這個刀傷,胳膊大腿等出,全是我的開山刀造成的傷痕。
再看向臉,也是如同整容大失敗似的,看不清像個人。
我快速翻開老鄭頭給我的資料,查詢這個床位的死者姓名。
不是他?姓名年齡等都對不上,隻有死亡時間是大差不差的。
我不是精神病,並不會隨機殺人。
在殺這個人血販子之前,我已經調查過他好久。
人血販子叫黃澤,天堂市克木有限公司的,他旗下公司一女員工加班猝死身亡,到頭來卻還不算工傷。
我立即將他列為目標,利用各種渠道查到他昨晚會在一處山上開野會。
繞開保鏢,將他殘忍處死。
可眼下資料顯示他不叫黃澤,更不是什麼克木公司的。
我疑惑不已,心感自己應該是觸碰到什麼大秘密了。
有人在暗中調換了兩名死者身份。
新聞上播報的死者不是黃澤,而是另一個人,隻是借用了黃澤的身份。
兩名死者的臉都不可捉摸,看不出人形的,家屬也不知道誰是誰。
至於DNA什麼的,也可以造假,畢竟我的手機卡身份證都是假的。
花費這麼大心思調換,雖然不知道他出自什麼理由,但一定是傷天害理之事。
我決心即使為了解開秘密,也要繼續查下去。
調換屍體之人,必定是和被槍殺死者有關係之人。
被槍殺死者被運往醫院與停屍房,他或許就在其身邊。
不管他如何行事,醫院的監控應該拍攝到他的身影。
我隻需要找到兩具屍體運往停屍房時的所拍攝到的錄像,就能看到他。
醫院監控中心應該在地上一層,我看了看手機,此時正是半夜,是個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