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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了
距離出國之日還有三天,我開了一瓶啤酒,買了一隻烤鴨,準備大快朵頤。
這些日子老婆娘家人打電話詢問我,她去哪了,我都含混其辭混過去。
據我估摸著,下一次他們就要親自上門找人了。
還好,那時候我已經走了。
打開電視,心驚膽戰的日子即將要過去,在這之前,放鬆放鬆。
“本台播報,著名作家西荒又寫新書,評論家稱將會成為本世紀最真實作品。”
西荒?陡然聽到這個字眼,瞬間打開了前幾天的記憶。
稿子不是被我拿走了嗎?他怎麼還能寫出來。
等等,或許是另一本。
我打開手機搜索,西荒新書。
殘忍的丈夫,光看書名我就知道他寫的是我。
可是,他怎麼寫出來的?
難道說,在殺掉周編輯之前,他就已經把稿子拓印下來了嗎?
糟糕,這書一發表,小區裡的人肯定會注意到我。
與老婆相識的幾個麻將朋友,已經上門好幾次叫她了。
恐慌之下,我打開窗戶往外看去,果然,幾位婦女鬼鬼祟祟向我這邊看來。
該死的,這三天可能撐不下去了。
必須要趕快轉移地方,家裡不能待了。
剛出小區,一輛警車拉著警報進了小區。
好險,差一點就被他們甕中捉鱉。
我絲毫不懷疑他們是來抓我的。
不,就算被抓進去,我也要拖西荒下水。
還是那暗灰色磚房,還是那老舊居民樓,我腰間藏著刀,怒氣衝衝衝進去。
房間一片靜寂,隻有幾個風鈴隨風飄響。
我找遍各處,卻不見西荒人影,隻剩書桌前一張紙條,隱隱約約寫了幾個字。
我好奇拿過,紙條上寫著,你上當了。
與此同時,衣櫃裡、桌子底下衝出兩道人影,一把壓住我,我不能動彈。
打眼一看,竟然是警察!
他們怎麼會在這裡守著我的,難不成是西荒報的警。
可他是怎麼知道我會來,並且在今天來。
疑惑間,我已經坐在了警局。
“姓名。”
“年齡。”
一切繁瑣的過程後,我終於有機會說話:“請問,你們怎麼知道我要做什麼。”
“有人報警,說有人要殺他。”
“小子,算你倒黴,要是普通人,我們隻會當作無稽之談,一笑置之。”
“可對方是西荒啊,今早可是上了新聞的,他報案,我們不能不重視。”
我明白了,西荒知道稿子裡寫的都是真的,也預料到我會報複他。
在新書發布這一天,他同時報警,讓兩名警察埋伏此地。
我被捕,沒有人再會找他麻煩,鄰居被殺這一案件也沒人會知道,同時他殺了周編輯一事也會掩蓋下去。
畢竟,一邊是殺人犯的報案,一邊是炙手可熱的大作家,怎麼選擇,心知肚明。
一石三鳥之計,不愧是作家,腦子好使。
不過他以為事情就這麼結束了嗎?
我嘴角露出陰笑,沒幾天,這位大名鼎鼎的西荒作家就會與我一樣,成為階下囚。
稿子被我拿走之後,我就找了一名大神寫手,我把西荒殺害周編輯的事情當做一個故事告訴了他,讓他寫成小說,以他自己的名義發表出去。
隻需要幾個月發酵,小說登上榜單,再等有人發現周編輯失蹤,自然會聯想到西荒。
到那時,就是他與我相見之日。
我行凶之時被窺視,他又何嘗不是。
他發表了我的行凶過程,我也發表他的行凶過程。
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三個月後,走完一切流程,我被判刑入獄。
在走出法院之時,我看見了那個日思夜想的人,西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