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陸洋真想把安桉這個路癡的腦袋剝開來看看裡麵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構造,為什麼帶她走過一兩次的路她就是記不住,那麼的不長記性呢?
今天,應該不會記錯了吧。
好在,陸洋的視力不錯,老遠的就在人群裡看到了東看看西望望的安桉,驚喜的她趕緊的跑上前一把將安桉拉過來。
嚇得安桉一臉驚魂未定,看清楚是陸洋拉的自己時才大大的呼了一口氣,她本來走得好好的,也一直在努力的找那間叫隨緣的酒吧,怪都怪這些酒吧的招牌都太過亮眼刺眼的,才會讓她看了半天沒看到隨緣,這看著看著突然被一投大力拉到旁邊,能不把膽兒本來就小的安桉嚇到才怪呢?
“洋洋,你這是乾嘛呢?特種兵搞突襲呀,嚇死了我了,我以為是什麼不三不四的人突然拉我呢?”安桉拍著自己的胸捕驚魂未定的說道,還好是陸洋,否則換成是彆人她還真的會嚇死的。
早就說過了嗎?沒事不要往酒吧街這種龍蛇混雜的亂七八糟的地方來,可是偏偏陸洋這丫頭就特彆愛住這種地方跑,還時不時的叫上她,就算好百般不情願意陸洋卻有百般的理由讓她過來,如果不來,那就玩絕交這種下手段。
明明就知道陸洋不可能與自己絕交的,可是每當陸洋講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安桉還是挺擔心,挺緊張的,為了不與唯一的好朋友斷了交了,她還是會選擇過來。
就算再討厭這裡也會來。
像現在她又來了一樣。
“我的姑奶奶哎,你膽子怎麼就那麼丁點兒小呢?”陸洋看著安桉那過份緊張的小臉淺淺一笑。
她在安桉身邊這麼多年早就知道安桉的膽兒就和芝麻豆丁兒那麼點點大,雖然不經嚇,偏偏每次都會被陸洋嚇。
“你明知道我的膽子就小,怕黑更怕在這種地方突然衝出來一個人拉著跑了!”酒吧街這地方雖然是最熱鬨的,但也是最最亂的一個地方,一般情況之下安桉是絕對不會一個人出沒在這條街,能從街頭走到街尾就算她厲害了。
“行了,我的安安大姑奶奶,你的膽子再不練練會一直這麼小的,如果我不在你身邊,你一個人要晚上出來怎麼辦呢?”陸洋毫不客氣的嘟喃了一下。
“那不簡單,我晚上就不出來了唄!”安桉倒是接話快,一句話差一點把陸洋噴血自儘了,早知道安桉的思維就過於簡單,她還跟她提那麼多的建設性意見有什麼用呢?
安桉如果是一個二貨,那麼她呢?簡直就是二貨中的極品嘍。
“好了,我不逗你了!我們進去吧”陸洋摟著安桉的肩膀就往隨緣裡麵走去。
吵鬨的音樂,迷幻的燈光,這就是酒吧裡麵永遠不變的經典。
陸洋摟著安桉小心翼翼穿過那群在大廳裡麵群魔亂舞的人群,來到了高高的吧台旁邊坐下。
酒保小白在這裡做了快三年了,都是認識他們的,看到兩人坐下友好的打了一個招呼。
“今天想喝什麼?!”小白一邊替人調著酒一邊關切的問著他們兩個。
“老規距!”陸洋坐上高腳凳之後,跟小白打了個響指說道,熟門熟路的兩個女孩子經常會來,點的又都是那兩樣不變過,小白自然會知道。
隻不過小白有時候偶爾調了個新口味會讓兩位幫忙試嘗一下,那是大家把這份情誼建立在友情之上了。
“行咧,安安還喝橙汁嗎?要不要換個口味的!?”小白已經替陸洋倒上了酒,正關切的問一臉安靜的安安需要喝什麼。
“嗯,不用換!”安桉一聽到小白這樣問趕緊的擺了擺手,她就想喝得簡單一點就行了,換來換去的特麻煩,而且她會來酒吧不是和陸洋那樣享受的,隻是因為來陪陸洋罷了,所以她有什麼可挑的,恨不得就來一杯水好了。
“安安,要不要喝一杯,當是慶祝姐姐我麵試通過,明天可以去華欣上班了!”陸洋一手撐在吧台麵上,一手舉著酒杯大口大口的灌酒,閒閒的樣子,挺像道上混的大姐們。
陸洋從小的酒量就好的驚人,這是安桉見識過的,想當初他們大一新生入學那會,大二的學長要搞什麼聯誼,結果那一次陸洋狠狠的將十來個敬女生酒的學長喝趴下。
當時的陸洋還得意洋洋的說,沒酒量沒酒品的學長們還想給她敬酒下輩子吧,不知道她是酒缸裡麵泡大的嗎?後來陸洋是酒神的這個事情在學校傳開了,一般的沒酒量的學長都不敢請她出去喝酒了,因為被一個學妹喝趴下,他們就太沒有麵子了,要知道那些個學長迫不及待的約學妹出來喝酒,無非是想在她們麵前表現自己的男子漢氣概,如果連灑都喝不了,還會被學妹喝到的話,哪裡還會有什麼男子漢氣概,會連最起碼的男人尊嚴都丟了。
男人啊,就是死要麵子。
不管是年紀多老的大叔,還是年紀輕輕毛沒長齊的小屁孩,都死要麵子,都覺得自己有哪方麵輸給女生的話就會超級丟麵子了,一輩子在同伴麵前,在女人麵前抬不起頭來一樣。
“恭喜,恭喜你啊,可我那一杯倒的酒量怎麼能跟你這個酒神女喝呢?”一聽到陸洋提議要她喝酒的事情,安桉的臉都拉下來了,趕緊回絕了,酒可是她碰都不能碰的東西呀!
要知道她不是一杯倒,根本就是一口倒那種款式。
“得,安安。什麼時候你也和那些人那樣虛了啊!什麼女酒神,那是當年那些學長的酒量真的不行,還想灌我酒,太不自量力了,其實我沒有他們傳說中的那麼能喝的,難道你不知道嗎?”麵對安安對誇張的小臉,緊張的神情陸洋的些想笑。
這個安桉就是上天派到她身邊的開心果來的,不然為什麼她每次講話都會讓她忍不住的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