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桉掛斷了電話,雙手緊握著手機,手心都快被握出來汗了,一直在想一會要不要跟他講一聲,經得他同意再拍一張好看的給陸洋,可是如果他不同意呢?那得有多尷尬呀。
想了想,安桉還是決定還是偷拍一張給陸洋算了。
慢慢轉身的時候,才發現車已到站停了下來,而那個男人已經走出了車門,他下車了。
安桉這下可急了,相片沒拍著他就下車了可怎麼辦,這樣跟陸洋講,她一定不會相信的,好在司承佑下了車沒有急著離開,安桉舉著手機對著窗外拍下了他突然回頭的一個瞬間,見他衝自己點頭一笑,安桉慌亂的收起了手裡的手機。
原來,他不過停下來想跟息打個招呼。
那微微轉頭的瞬間,嘴角淺淺的一笑,印在他那張英俊的臉上顯得極為的迷人,安桉手捧著自己偷拍下來的相片呆呆的一笑。
陸洋的直覺真的沒有錯,雖然不知道他叫什麼,可是他真的是一個大帥哥呀。
就在安桉發呆的時候,手機又狂亂的響了起來。
“安安,”
“相片,我拍到了……”
“正好,你下站馬上下車,來隨緣酒吧,剛剛把這麼重大的一件事情給忘記了,來給我慶祝呐!”不等安桉說完,那頭陸洋的聲音就劈劈啪啪的傳來了。
好似相片的事情,已經不再重要了!
安桉靜靜的看了一眼啟動的地鐵,剛剛那樣火急火急的要刀子偷拍人家相片的人是陸洋,現在把她好不容易拍下來的相片不當一回事的也是陸洋。
這個八褂的女人,易變的女人,她為什麼會這樣的朋友啊!
“安安,你在聽我講話沒有啊!”一直沒有聽到安安的回應,那頭的陸洋又著急起來了,這個安安存心的打算氣她呢?接個電話還能神遊一下,也隻有她安桉做得到了,估計全世界沒有人可以超過她了。
“嗯,我在聽!”安桉回魂,繼續承受著陸洋對她耳朵的催殘之事。
“在聽為什麼半天不出聲,害我又以為你發生什麼事情了?”陸洋微微吧了一口氣,也就習慣了常常處在發呆神遊狀態的安桉。
“嗯,我沒事,地換上麵的聲音太吵鬨了而已”
“那就好,一會到站了就下車,打車過來,姐妹我在隨緣等你哈”
“洋洋,我……”
“不許說不,如果你今天不來的話,那麼我們的友情就到今天止畫名號的吧!”陸洋搶在安桉猶豫之前就丟下狠話來了,果真安桉扁扁嘴雖然表示無奈,可沒敢說一個不字不去了。
“我知道了,一會我就下車!”
“乖,姐姐我等你哈”陸洋開心的笑了起來。
陸洋是開心了,可是安桉並沒有顯得太開心,默默的將電話收進包包裡麵,想到那種又吵又鬨的酒吧忍不住的有些頭痛起來了。
可偏生她不喜歡這種吵鬨的地方,陸洋那丫頭最喜歡的就是那種吵吵鬨鬨的地方,而且多數的時候喜歡拖拉著她去,理由很簡單,因為安安是陸洋最好的姐妹,有好東西當然需要一塊分享了。
更讓安桉消受不起的就是,陸洋還拉她去參加過一場地下樂隊的搖滾節,那氣氛差點把安桉的心臟給震碎了,說了打死以後也不去,結果陸洋回了一句,死了也不去,那就活著去,或者把你打暈扛過去。
總之,陸洋就是她的克星,不會讓她有一天安生的日子過的惡魔頭。
反正,都過去了二十年了,安桉也認了。
地鐵到站之後停下來,安桉毫不猶豫的就跟著人群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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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緣位於A城最繁華的市中心的酒吧街裡麵,這條酒吧文化街算得上A城的一個地標性街區,因為陸洋特麼喜歡來這種地方,所以強迫的拉安桉來過幾次,自然對這裡並不陌生。
給了錢下了車,安桉剛一站在酒吧街的路口,就有些不太喜歡了,那刺耳雜吵的聲音聲聲不絕的往安桉的耳朵裡麵灌,像似在挑戰她極大的忍耐性一樣,打得她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跳躍都在叫囂,真心不喜歡這裡啊。
除了這喜歡這裡的吵鬨之外,更不喜歡的就是那些流裡流氣的人,穿的五顏六色,五花八門,打扮的像古惑仔一樣的在酒吧街上橫行八道,還有那些喝醉了就會發瘋的男人,真心沒有一樣是會讓安桉喜歡這裡的。
可縱使她再不喜歡這裡又能怎麼樣呢?陸洋那丫頭偏生就喜歡這裡,還常常會拿這事說她,說她明明一個大好青年,十八歲的身子,四十八歲的心。
都怪那個從來不準她泡吧玩樂的蘇啟澤,才會把安桉這顆原本花季的心養得跟老姑婆似的。
泡酒吧,玩搖滾,可是時下年輕人最喜歡的時尚元素,可惜她一點也不喜歡,難怪陸洋會那樣子的講她,一點也沒有錯呐。
果然,心態夠老了,可這也不全是因為蘇啟澤的原因,蘇啟澤一直覺得你陸洋那種性子過於豪邁,又愛鬨愛玩,愛泡吧的瘋狂女子,並不是什麼好姑娘,如果不是因為陸洋和安桉是打小一塊長大,同穿一條開檔褲的鐵杆閨密情節,估計蘇啟澤早就讓安桉遠離了陸洋這顆隨時會帶壞安桉的不定因子。
其實這些都是看個人的,如果一個人想變壞根本由不得彆人半分來帶,自己就會變壞,當相反的如果一個人一點也不喜歡什麼東西,就算彆人拿著刀架在脖子上麵,估計也不會喜歡到哪裡去。
安桉就是這樣的人,對於自己喜歡的,就死心踏地的喜歡,就你對蘇啟澤一樣。而對於自己不喜歡的,就算彆人再帶再逼再誘惑,安桉都會很難喜歡得上,就像陸洋所喜歡的一切那樣,安桉雖然被逼的來了好幾次,可是沒有一次是喜歡上的,反而來一次更討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