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一章
- 沒有了
眾人仿佛都被雷劈了一樣,陷入了呆滯狀態,許久之後,才有人喃喃道:
“60萬美元,換算成人民幣得要四百多萬了吧,而且,他剛剛還說,隻是戴著玩玩……”
這頓晚飯很多人都吃得都不是滋味,應該說是沒有心思吃,尤其是黃俊德,何落霞二人。
結束之後,我準備先行離開,何落霞卻來堵我,還一臉憤怒:
“王梓勇,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從來沒有跟我坦白過你的家世,你從來就沒有相信過我。”
“其實那天晚上,我是準備跟你坦白,跟你求婚的,但是你卻先跟我說了分手。”我實話實說。
何落霞衝到我身旁,挽住我的胳膊道:
“梓勇,你能不能原諒我,我們複合吧。
之前都是我鬼迷心竅,你不要跟我計較好嗎?”
對於她的這番變臉,我隻有三個字:“請自重。”
說完我便開車離開,身後何落霞再次氣急敗壞:
“王梓勇,你有錢就了不起啊,你等著,我一定會讓黃俊德把你趕出公司的。”
把我趕出公司?
我倒是有些期待,他會怎麼把我趕出我家公司。
出乎我預料的是,黃俊德的行動倒是挺快的,聚餐後的第二天就對我發難了。
中午的時候我被叫到經理辦公室,不止是經理,黃俊德,何落霞二人也都在。
經理語氣溫和地對我說:
“小王,經由何洛霞舉報,你收受了公司加盟商的賄賂,你還有什麼話想說的?”
嗬嗬,昨天黃俊德和何洛霞被我徹底落了臉,這是惱羞成怒,要栽贓誣陷我了?
我坦然道:“經理,這是赤裸裸的誣陷,我從來沒有收受過什麼賄賂。”
經理卻不相信我:“據我所知,何洛霞是你的前女友,她為什麼要誣陷你呢,在我看來,她這是大義滅親的舉動。”
說著,他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個厚厚的信封來:“這是從你抽屜裡搜出來的,你還有什麼話想說的。”
我一驚,反駁道:“經理,我要求查看公司監控,這肯定是有人故意放進我抽屜裡的。”
經理卻不予理會:“調什麼監控,你以為你是誰,想調監控就調監控,現在人證物證俱全,你明天就不用來公司上班了。”
不敢調監控,所以他這是鐵了心要以莫須有的罪名開除我咯,難道是黃俊德的舅舅讓他這樣做的。
想到這裡,我看了一眼黃俊德,他的眼中滿是得意,仿佛篤定自己吃定我了。
然而我又怎能讓他如願,開門見山地問經理:
“不要跟我打這種官腔,給我句實話,是不是黃俊德的舅舅讓你開除我的?”
聽到這話,經理朝我嘲諷地笑了笑:
“沒錯,王梓勇,要是你也像黃俊德一樣有個總監舅舅,那我也會聽你的話,但是你有嗎?”
我笑了:“我的確沒有總監舅舅,但是你知道嗎,這家公司就是我家開的。”
到了這個地步,我也無法偽裝了,隻能攤牌了。
“公司是你家的?”經理把我的話重複了一遍,突然大笑起來:
“你該不會想說你是董事長的兒子吧,雖然你們都姓王,但攀親戚也沒有你這麼攀的。”
我點點頭:“你可真聰明,一猜就中。”
經理卻笑地更大聲了:“如果你是董事長的兒子,那我就是董事長的爺爺。”
黃俊德也捧腹大笑起來:“王梓勇,你該不會是接受不了即將被開除的事實,所以失心瘋了吧。”
唯有何落霞皺著眉頭,她想起來當初自己麵試永正集團被刷下去了,後來卻被王梓勇找關係帶了進來。
該不會……
就在這時,一道威嚴十足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是誰要當我的爺爺?”
隻見經理辦公室的門突然洞開,一個中年男子當先走入,身後跟著一大堆人,有公司總經理,有CFO,有財務總監。
經理傻眼了,他自然認得這個中年男人正是集團董事長王宏毅,想起剛才自己所說的話,經理直接嚇得從椅子上摔到地上,說不出話來。
父親沒有去看他,徑直走到我的身前,拍了拍我的肩膀:
“這段時間你的表現我都看在眼裡,做地不錯。”
我有些激動地點點頭:“多謝父親誇獎。”
從小到大,父親對我一向嚴格無比,很少誇我。
安慰完我之後,父親來到經理的位置上坐下,看向身旁的財務總監李禹東:
“小李啊,剛剛我好像聽到是你要把我兒子開除出公司是吧?”
李禹東是個地中海很明顯的中年男人,從進來屋子就一直死死盯著黃俊德,看那眼神像是恨不得把自己的親外甥給吃下去。
此時聽到父親問話,他擦著額頭冷汗,點頭哈腰:
“董事長,這一切都是誤會,是我那混蛋外甥黃俊德借我的名頭狐假虎威,我真的不知情啊。”
事到臨頭,他選擇犧牲黃俊德以求自保。
然而我父親又豈是那麼容易糊弄的,他搖搖頭:
“如果沒有你的縱容,他也不會做到這個地步,這件事對公司的形象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所以你半年之內就不要拿工資了,年終獎也不要想了。”
集團財務總監,一年工資兩百萬起步,也就是說,因為黃俊德惹出的事情,李禹東直接損失了一百多萬。
但是他連吭聲都不敢吭聲,還得感謝我父親:
“多謝董事長寬宏大量,多謝董事長。”
李禹東知道,自己能夠保住職位就已經很不錯了。
父親擺了擺手,轉頭看向已經癱軟在地的黃俊德,直接略過了,而後看向何落霞,搖了搖頭:
“可惜了,本來你是有機會成為我兒媳婦的,我兒子當初是真的喜歡你,他還找我要了一千萬去買了一枚鑽戒準備向你求婚。”
何落霞臉色慘白,顫抖著嘴唇說不出話來。
“不過也幸虧你沒有嫁過來,我們王家不需要你這樣的兒媳婦。”
說完,父親起身帶著我離開,李禹東等人緊隨其後,辦公室內隻留下黃俊德等三人,呆呆看著門口宛如得了癡呆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