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他皺眉，眼神探究，但卻不是懷疑，他相信了我說的話。
於是，我小心翼翼開口，“我其實……是郭婷婷。”
“郭婷婷？”顧衍反應強烈。
那架勢，甚至嚇我一跳。
“嗯對，我是郭婷婷，不是李萍，其實我……”
我話還沒說完，便被他打斷，“嗬，李萍你是沒睡醒開始胡言亂語了嗎？你明知道在學校我最討厭的人就是郭婷婷那個惡毒女人，你居然說你是郭婷婷？”
他確實討厭我，我是知道的。
往日我在學校為非作歹，他一身正義，自然膈應我。
可我沒想到，他居然這麼討厭我。
我明看到他眼中的擔心，卻在我說完“郭婷婷”三個字，全都變成了厭惡。
“誒我……”
我想叫住他，但他離開的背影毅然決然，看都不再看我一眼。
之後在學校的日子，我被欺負，他也沒再幫我。
甚至還在旁邊看著，眼中儘是玩味。
他就這麼討厭我嗎？
這些天被欺負來欺負去，從霸淩者到被霸淩者，我也意識到過去我的錯誤。
可即便如此，也改變不了我每天被欺負的事實。
還有，現在顧衍不幫我。
校園生活，真的苦死我了。
“喂，去給我下樓買點零食。”
一張一元鈔票砸在我臉上，隨即掉在地上。
那女生盯著我，幸災樂禍。
“去買東西，沒聽到嗎？”
“一塊錢，你想讓我買什麼？”
這是我曾經對待李萍的慣用手段，現在輪到我被彆人這番對待。
“嘶，讓你去你就去，找打嗎？”
我沒說話，惡狠狠看她，餘光瞥見顧衍，他眼睛看著我，卻沒打算幫我。
我心中窩火，拿著錢離開教室，在超市買了瓶水。
重新回到教室，大家目光都看向我，顯然是看我手上沒零食，打算看我笑話。
我陰涔涔笑著，對上那女生的目光，毫無懼色。
她走向我，擺明想找我麻煩。
我快她一步，擰開礦泉水，從頭到腳給她淋了個遍。
“天氣熱，我幫你降降暑。”
她臉上的妝被水衝花，看上去很是狼狽。
在她要對我動手時，我果斷亮出包裡的水果刀，刀刃泛著白光。
“你敢過來，我就敢跟你同歸於儘，不信你就試試。”
她有被我嚇到。
我大笑，說著囂張話語：“你也知道，我父親是殺人犯，我是殺人犯的女兒，把我逼急了，我什麼事兒都能做得出來！”
“瘋子，真是瘋子！”
她嘴上不饒人，但我注意到她退縮的步子。
就在這時，顧衍上前攥住我手腕。
我存心和他置氣，想要甩開，卻無濟於事，隻能任由他拉著我離開。
“你乾什麼！”
到沒人的走廊，我才終於甩開他。
對他，我臉色並不好，心中滿滿都是對他的怨氣。
他看向我的眼神也沒多友好，“你瘋了嗎？在學校拿刀，你知道如果你……”
沒等他說話，我煩躁打斷，“我沒瘋，大不了同歸於儘，誰怕誰！”
“嗬，不是你欺負彆人的時候了？”